第四十四章 新的工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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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扎多五手、再沽空十五手。

盧樹完全不明白沈建南在玩什么套路。

五張多頭頭寸對沖掉十五張空頭頭寸,其實就等於是十張沽空合約。

這簡直比脫褲子放屁還多了一舉。

最關鍵,沈建南自己還說過他是看多恆生指數將來會升萬點的。

呆了一瞬間,盧樹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沈建南之前說過,沒有下次。

這個下次就是讓盧樹不要在交易上發表意見。

想了半天盧樹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他無奈道。

「二十手要一百萬,現在我們的錢不夠。」

沈建南也很無奈。

他放下雜志很無奈說道。

「老盧啊,你真是一個合格的韭菜。不知道鎖倉不要錢么?」

韭菜?

盧樹眨了眨眼,他下意識道。

「什么韭菜?」

「為什么你問的不是後半句?」

「......」

盧樹沒說話,這種答非所問的交流模式讓他覺得沈建南真有一點神經質。

自然而然,盧樹想到了一句話。

天才在左瘋子在右。

也許像沈建南這種人其實跟神經病本來就沒錯多遠吧。

五分鍾後,去時懵逼又一臉釋意的盧樹回來了。

一張恆指期貨合約是五萬。

但是二十手期貨合約不是一百萬。

五十萬。

盧樹終於知道,原來對沖掉持倉就叫做鎖倉,而鎖倉是不要錢的。

「升、升、升。」

「跌、跌、跌。」

「升、跌。」

喧囂的交易大廳,無數投機客看著大屏幕上的數字或叫喊或在心里默念著。

市場就像是能夠感受到人們的期盼。

在那瘋狂或者執著的叫喊聲中,恆生就像是玩過山車一樣既有升有又跌。

4200......4160......

4160......4200......

叫喊聲和希望可以改變市場。

在多頭和空頭的期待下,仁慈的市場也許是分不清該漲還是該跌。

下午四點半。

交易中心大屏幕上的數字靜止在了4170。

毫無溫度的數字。

但這個數字卻讓盧樹心里感覺特別的復雜。

可以在大屏幕上的走勢圖看到,整個交易日內恆生指數就像是翻飛蝴蝶一樣來來回回上下了無數次。

有很多次,盧樹都想催促沈建南平掉某一個方向的頭寸。可如果他那么做的話,怕是臉都要被市場給打腫。

不由自主,盧樹看向了邁出大門口的那個背影。

一種無法察覺的敬畏油然而生。

在那代表著數萬盈虧的波動下,那個背影就像是沒有任何感情一樣連眼睛都沒眨過。

冷靜、淡漠。冷靜淡漠到讓人畏懼。

盧樹心里一直埋藏的某個想法碎掉了。

一天、兩天、三天。

連續四個交易日,恆生指數就像是迷戀起了過山車一樣玩起了翻滾。上上下下的走勢讓人不禁懷疑市場是不是就要這樣一直玩下去。

開盤4170,收盤還是4170,最高4199,最低4160。

天天如此,每一天都如此。

越來越窄的震盪讓,已經習慣了的投機者們無聊到想要罵娘。

周五,證券交易中心。

平靜,和平時的瘋狂、喧囂相比,這個時候的交易中心顯得安靜很多。

沒有人再扯著脖子叫喊,也沒有無數的紙條亂飛。一種叫做頹廢的氣息彌漫在交易大廳里。

「恐怕今天還是跟昨天一樣收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