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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一株沉半世,梅開幾度又寒冬。
這一夜,酒店的經理一直在擔心酒店會不會被晃倒。
地動山搖,讓人難以安心。
這一夜,酒店的服務生們一個個坐立難安。
妒忌、羨慕皆有之。
終於,東方天空泛起魚肚白,初陽從海平面升起,照耀著寧靜的城市,從小伙子真正蛻變成男人的隊員們陸續走出。
或茫然、或害羞、或頹喪。
熟悉的人彼此站在一起,對視著。
小姐姐們已經離去,留下的只有淡淡余香在鼻尖繚繞,如果說還有什么,也許只有一個紅色的封口紅包了。、
忽然,有人問了一句。
「為什么還給紅包。」
「誰知道呢。」
「你多少。」
「一千。」
「你呢。」
「一千五。」
「......」
「哎。哥們,你怎么沒。「
「......」
人,活了。
失戀被甩的憂傷瞬間散去。
五百個人,有近四百個人拿到了紅包,彼此賊兮兮問著紅包大小。
酒店一間套房。
幾名隊員依次站著,都是最早跟鄭正一行過來的成員,幾人身體緊綳,以最挺拔的身姿站著。
沈建南逐一在每人肩膀上拍了拍,最後,走到了鄭正面前。
一時間,有很多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作為曾經的小隊班長,鄭正非常優秀,做事也穩重,跟著沈建南在霓虹從沒出過差錯。
但現在,第一安保要去國外開拓,就需要他親自帶隊指揮。
在外面記得要冷靜,要注意安全。
外面人生地不熟,有什么事情要給我多聯系。
什么都不重要,記住要先保住命。
不要怕花錢,用最好的裝備武裝起來。
沈建南想說的話有很多。
但是在鄭正的注視下,幾番張了張嘴,再次用力拍了拍鄭正的肩膀,輕輕吐了幾個字。
「活著回來!」
「敬禮!」
隨著鄭正口令,幾人齊刷刷舉起了胳膊,沈建南轉身,像是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人,終究無法像機器一樣。
安排第一安保所有骨干隊員家屬到香港,既是為了收買人心,也是為了控制武力,但現在,沈建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覺。
他只知道,這些最早跟著自己的人將來也許再也見不到了。
所以,他不想讓人看到他的懦弱。
......
曼谷,作為泰王國的首都,擁有800萬人口,這里是泰國的政治和商業中心,不僅有宏偉庄嚴的寺廟和宮殿,還有世界一流的飯店、引人入勝的博物館和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湄南河縱貫整個市區,市內運河縱橫,舟楫如梭,向有東方威尼斯的美稱。
夏季來臨,走在曼谷街頭,可以領略到全世界女生的性感和妖嬈,不時有來自各個不同國家的女人路過,棉麻面料的襯衫、薄長裙、或者短衫,總會看到細膩或者引人入勝的肌膚,勾勒出纖細或者豪邁的廣闊,令人不由去凝視或者流連忘返。
汶昆商業街水果批發市場,一家不算很大的水果店。
巴奈穿著人字拖,拿著芭葉做成的蒲扇,扇著風,百賴無聊收看著電視節目。
電視上,一部恐怖片正在播放。
很恐怖的內容,蛇和人的大戰,血腥、陰冷。
但再恐怖的電影,如果看上幾十遍的話,可能也是沒有任何味道。
為了看,而看著。
巴奈揚著手里的蒲扇,沒好氣罵了句。
「該死。就不能換個別的電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