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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漸漸傾斜。
秋天已經到來,坐落在東郊海邊的古堡泛著絲絲涼意,院子里和四周發紅的樹葉,都讓人可以感受到秋的氣息。
相比華夏,意大利的秋天,似乎要來的更早一些。
和唐敦厚來了一場公平的切磋,沈建南秋高氣爽捧著書坐在院里的石凳上,寧心閱讀著,不遠處,其娜和尤利婭互相盪漾著秋千,隨著秋千盪漾,歡笑聲讓這個院子充滿了勃勃生機。
不久,其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走了過來,看到沈建南手里拿著的書,臉上浮現起一絲不解之色。
「親愛的。我看你總會看這本書,難道你不覺得枯燥么?」
「當然。因為我根本看不懂。」
「......」
其娜被沈建南的話給弄的有些傻眼,她大概怎么也沒想到,沈建南經常會捧著的書,卻說根本看不懂。
「這些四四方方的字不都是華夏文字么?」
「沒錯。不過雖然我認識每一個字,但我又不認識這些字。」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乾為天,地為坤。易的乾坤是這本書的總綱。就以乾卦來說,我懂得越多,就越不明白。我能看懂每一個字,也能夠理解每一個字的意思,但又無法理解這些字的意思。」
「......」
這算是什么意思?
其娜被沈建南的一句話給饒的暈頭轉向,還好,不是漢語,不然她估計整個人都得傻掉。
「既然看不明白,為什么還要看?」
「我想知道,我是從哪里來。」
「人類的起源誰知道呢,也許,是神創造的,也許,是進化的。」
「......」
沈建南悠悠一笑,沒有接這個問題,他合上書,看了一眼被夕陽映紅的天空。
「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無咎。但這種活法太累了。不若飛躍在淵,安居深潭,亦無咎。」
「......」
漢語,其娜能聽懂。
但也僅僅是聽懂普通的漢語,這種來來自易經里的哲學,她能夠聽懂每一個字,但每一個字的意思都無法理解。
不過,這並不重要,彼此之間交融在一起,她知道,情郎是有心事了。繞到沈建南的脊背後面,用女性的天賦溫暖去兜住那顆近在眼前卻又浩瀚無垠的心,腦袋,也垂到了那堅硬而又寬闊的肩膀上,用金色的發絲去擾亂那深沉的世界。
「親愛的。發生什么了?我能夠做什么嗎?」
「暫時沒什么。不過等到這邊事情結束,我想要見見你父親。」
「真的?他也想見你,不過被我推了。」
「哈哈。你可真是我的心肝寶貝。」
「......」
有人說,地球光是表皮,人類哪怕是砸出了所有的終極武器,也無法對它造成什么傷害。所以,論破壞力而言,經濟的破壞性對人類的傷害,總是要高於任何戰爭。
這話有一定道理。
因為人類終究是有理智的,不會為了毀滅而去毀滅。
但一種人例外。
非洲,安哥拉。
當全世界目光都凝聚在歐洲匯率體系將會發生什么概念的時候,這里卻像是得到了自由的猩猩,充滿了毀滅和瘋狂的氣息。
羅安達,安哥拉首都。
北部防區域。
鄭正抬起沾滿血污的軍靴,烏黑的眸子里全是冷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