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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蒼冥景吾妥協後,晚歌心境跌落到谷底,「別跟著我!」她忍著怒氣離開御書房,進了乾清宮。
「娘娘,您慢點兒!」
莫公公微拉藍色袍鍛不讓絆倒,小跑顛著屁股緊跟晚歌身後,有些氣喘道:「娘娘,小心門檻!」
然,晚歌對他話充耳未聞,「莫公公,別讓晚歌說第二遍!」
她話如寒冰,莫公公聽了縮了縮脖子,不敢踏進乾清宮門檻,跟門衛一樣站崗。
「晚歌你回來了!」
初夏迎面走來,看晚歌面色蒼白,便出聲關心:「你怎么了,沒事吧?」眼角瞥了一眼灰臉的莫公公,裝看不見。
其實,她聽見莫公公叫晚歌『娘娘』,想問卻見晚歌神色不對,便止住話了。
娘娘?
她親耳所聞莫公公是這樣喊晚歌!
莫非……
剛剛晚歌去了御書房被皇上臨幸?
看著面色蒼白的晚歌,冒著錯愕不已的問號,初夏心底七上八下,既憂心既喜悅,若是晚歌被冊封,那是好事,若是晚歌不願意,那可就不是好事了。跟晚歌相處的時間雖是短暫,但她一眼看出晚歌不是那種攀高枝的人,因為她察覺晚歌對皇上的態度冷冷淡淡的,不像其她宮女一樣,有意去誘惑皇上,企圖爬上龍床。
妾無意,郎有情。
皇上對晚歌的態度,明擺在那。
眾目睽睽,乾清宮誰人看不出,皇上對身為宮女的晚歌截然不同,在她們看來是極為寵溺,然,晚歌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榮幸,與開心!
甚至還擺著臉色給皇上看,這一點,她是看出來了。
「我沒事。」
晚歌有氣無力隨意應了一聲,便僵著臉龐不再說話,直走案幾坐下托著腮呆愣,內心怒火又忐忑不安,該死的!她暗暗咒罵,那男人既然拿未謀面的哥哥來要挾她!
晚妃,皇上的女人,她不要這樣,卻只能乖乖妥協。
「她能有什么事?!」
不知何時走前,宜茜尖酸出聲,一瞬間,其她宮女被她聲音引來,不過沒敢站的太近,原本忙碌的她們這時看見晚歌坐在案幾前,「你們看,晚歌她好大地膽子,既然坐在案前!」
宮女們竊竊私語,誠惶誠恐訝驚,「是皇上特許的也不一定。」在晚歌被傳去御書房那刻,有人羨慕,有人嫉妒,都暗猜測干什么去了?
尤其是宜茜,不知道有多么嫉妒,「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被皇上厭惡了!」宮女們的傳進宜茜耳朵,把她嫉妒死。
「宜茜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
聞那話,初夏沒好臉色望宜茜一眼,「得饒人處且饒人。」莫公公這時就在殿外,若是晚歌真成了妃子,宜茜以下犯上的大不敬,會被處於杖行而死!
「嘴巴長在我身上,你管我說什么!」
宜茜憤憤道:「我呸,晚歌都沒出聲,初夏少在那充當好人!」
「你給我住口!」
出聲的不是初夏,是晚歌,是冷漠的一句。
「呦,終於說話了。」
宜茜諷刺道,她譏笑看晚歌,神情囂張。
淡淡對視,晚歌道:「你不該惹我!」她只是想靜靜而已,真是吵得她不得安寧。
「是你礙著我眼!」
居高臨下站在,宜茜鄙視繼續道:「就你這樣的長相,也能進得了乾清宮,真不知狐媚誰進來的!」剛來就把皇上勾引了,真是好大本事!
哼,叫你得勢!
待選秀了,看皇上還記得你是誰!
「莫公公,」晚歌聲無波瀾,不想多想什么,她此刻心情很亂,很煩惱,很怒,也很無助。
莫公公聞聲進來,「奴才在。」恭順案幾一側。
「莫公公!」
乾清宮眾人對莫公公行禮,對晚歌的叫喚很是驚訝。一聲莫公公而已,回應卻是——奴才在。
這……晚歌不是宮女嗎?
莫公公怎么自稱奴才,而不是雜家,還恭順在晚歌身側候著!
現在是什么情況啊?!
這個嚴重的疑問,宮女們糾結又好奇,也驚訝眼下的變勢,莫公公身為皇上御前紅人,又是總管,怎么對晚歌恭恭敬敬的?
瞎子也看出情形不對勁。
然,晚歌的身份突然成了眾人心中一個謎。
「她很吵。」晚歌語出三字,卻令人吃驚。
安靜,寂無聲。
乾清宮暗流涌出。
莫公公臉更黑了,宜茜罵人的話他可是聽的一清二楚,那是以下犯上,大不敬,要杖行致死,「小凳子,小桌子。」站直腰偏向殿門,莫公公尖細的音量很響:「將宜茜拉下去掌嘴。」
宜茜平時為人囂張跋扈,嘴巴毒惡,他收了不少她好處,睜眼閉眼可以不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得罪的是皇上強行受封的晚妃娘娘,他可得上心照拂,宜茜是時候收拾收拾,讓她吃苦頭長記性,什么叫卑微有尊!
好在晚妃娘娘心善,沒有出聲杖行,否直宜茜是命不保了啊。
「是,莫公公。」
小凳子和小桌子是莫公公的左右手,一左一右抓住宜茜胳膊往外拖去,「你們要干什么?」突如其來的驚變,宜茜嚇壞了,「快放開我!」
其她宮女也被嚇,噤若寒蟬不敢出聲,不禁紛紛退後,垂目大氣不敢出一聲,甚至有人打顫抖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