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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有人貪圖我的美貌_新 作者:鶴衣

amp;lt;/scriptamp;gt;奧利維亞感到自己的身體僵硬住了。

她不由自主地去設想起了這個可能,但隨即,她看見了亞伯特臉上的笑容。

——一種飽含著勝利者意味的、令人厭惡至極的笑容!

奧利維亞握住手鏈的指尖緊了緊,她強自壓下心翻涌的憤怒,回以亞伯特一個誘惑至極的眼神。

在淺淡的光暈籠罩下,妝容華貴的皇後殿下微微垂下眼睫,長長的睫毛如受驚的蝶翼般顫抖著,眸的水光卻瀲灧,唇邊勾著的笑容足以勾魂奪魄。不得不承認,銀河帝國的皇後殿下的確是個美人,當她穿上這身屬於皇後的華服——這獨屬於她的鎧甲時,這種純粹女性的美感被沖淡了、削弱了,她仿佛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屬於皇權的符號。但在此時此刻,當她垂頭勾唇,欲說還休地沖著亞伯特輕輕一笑時,奧利維亞身上屬於一個成**性的魅力剎那間被全數綻放出來,如同氣息醇美的醇酒,居然令得心有所屬的亞伯特都有了一瞬間的失神。

「……原來您是打了這樣的一個主意。」

清風吹過輕薄的紗簾,奧利維亞的聲音也被風吹得散開來,自然帶出了三分的綿柔入骨:「您為什么未曾打算過與我說明這些呢?為什么要偽裝成我的丈夫?難道您就這么篤定我一定會拒絕?」

她纖細的指尖慢慢拂過自己的唇間,一國皇後居然做出了宛如誘惑般的姿態!她用眼尾掃著亞伯特,似笑非笑——

亞伯特震驚得有一瞬間完全忘記了要扮演好自己設計過的角色。

怎么——她不是深愛著亞歷山大的嗎?為什么會當著他的面做出這樣近乎背叛的事情來?

有那么幾秒鍾的時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奧利維亞的深情原來只是浮在表面上的虛偽表象,她實際上是一個真正負心涼薄的冰冷女人,所謂對亞歷山大的愛只不過是一種掩飾。

這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無比可笑……亞歷山大啊,看看這個你深愛著的女人吧!她居然堂而皇之的背叛了你的信任!

為了給自己的背叛行為尋找一個足夠合適的借口,亞伯特苦心孤詣地構思了一場下仆暗戀女主人多年、想方設法取代男主人地位的豪門虐戀狗血大戲,萬萬沒想到他這邊才剛剛用力,奧利維亞一方就已經倒下了……

難道他其實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老天作證,亞伯特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是奧利維亞接受了他的所謂「愛意」應該要怎么辦。

天知道從他進入房間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是在演戲,他喜歡的人從頭到尾根本就只有皇帝。做出深愛奧利維亞多年的姿態不過是個掩飾,好給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找出一個足以令人接受的借口——或者其實並不是借口,他只是從骨里不願意讓亞歷山大、奧利維亞或者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活人知道,自己對皇帝陛下抱有的那一份不可言說的愛意。

真是奇怪,暗戀皇帝好像是難以言說的事情,暗戀皇後卻仿佛是可以接受的。

……這么多年過去,他終究還是這樣膽怯。

相對來說皇後殿下倒是勇敢得出人意料。只是這樣一來,自己這邊究竟該如何收場——

亞伯特無意識地握緊了手的「蚌珠」,蚌珠冰冷光滑的觸感讓他霎時間冷靜了下來。

不,不對,奧利維亞絕不是這樣的人,如果她打算背叛她與亞歷山大的愛情,那么過去那些年的時間里她有無數個機會這么做,亞歷山大並不是一個敏感多疑的君主,奧利維亞有足夠的時間與空間接近各個帝國的大臣貴族。盡管面對這一點令人難堪,但亞伯特不得不承認,那些人里絕大多數都比他本人要風度翩翩、富有魅力。

既然在過去的幾十年里,奧利維亞從未對亞伯特表現出什么格外的青睞,又怎么可能在一個照面下被亞伯特那幾乎不存在的魅力所傾倒,甚至說出這種堪稱誘惑的話來。

她大概是打算以此為掩飾,做出什么足以翻盤的事情吧。

亞伯特這樣猜測著,臉上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眼神變得朦朦朧朧的,帶著深愛女神多年而不得的年男人在女神對自己表現出青睞後,所應展現出特有的半是狂熱半是夢幻的迷戀神情。

要做到這一點很容易——只要把眼前的奧利維亞想象成亞歷山大就足以做到。即使在奧利維亞謹慎的打量下,亞伯特也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她保持著微笑,對著亞伯特微微抬起手。

「如果早知道這件事,我們也不用浪費這么多年的時間了。」奧利維亞輕聲細語,吐氣如蘭,好似完全忘記了亞歷山大的事情般,裝走了皇帝陛下的亞伯特則握緊蚌珠,放任自己沉浸在「我暫時擁有了亞歷山大」的虛假想象里,適時地流露出了驚喜混雜著不可置信的復雜神情。他們明明是在彼此虛與委蛇,臉上的神色卻都無比真誠,好像真的是一對戀□□熱的情夫情婦,前者抬起環繞著紅寶石手鏈的皓腕,示意後者:「其實我昨天剛做了指甲,你看看,好不好看?」

這個話題提出的其實十分突兀,但奧利維亞的語氣又實在曖昧十足,令人感覺不到其有什么奇異的地方,與她此時的輕聲細語相承,倒仿佛是一種環環相扣的誘惑。老實說,銀河帝國皇後殿下的手生得十分美麗,在溫柔的光線籠罩下,她微微抬起的手腕弧線優雅如天鵝長頸般,泛著細膩雪白的光澤。

之前那些邀請般的話語加上那一串巧奪天工的紅寶石手鏈的襯托,氣氛一下被突兀拖入了曖昧的深谷。

亞伯特凝視著那只手。

那的確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纖穠合度,細膩柔滑,他將它想象成亞歷山大的手,眼神漸漸變得著迷而專注。

「當然好看。」他夢囈般地說,同時慢慢俯下!身,像是想要將臉頰湊近它。

「當然好看,您一直這么好看,我此生從未見過比您更加美麗的人……您的每一根發絲,每一個微笑,都是那樣無與倫比的美麗……」

亞伯特幾乎失神似的喃喃著,他與奧利維亞之間的距離不知不覺地慢慢縮短了。奧利維亞似乎被亞伯特的話語取悅了,她的笑容變得愈發動人,眼角余光卻一直注意著兩人彼此之間相隔的距離。

近了,近了,更近了……

就是現在!

奧利維亞猛地伸出手,將手腕上戴著的手鏈粗暴地扯了下來,狠狠地用力摔到了亞伯特的臉上。這一整串的手鏈都是由珍貴的紅寶石做成,每一顆寶石都被曾經的匠人精心雕琢過——這也就意味著它們十分堅硬,而且……有棱有角。

對於柔軟的面部和眼睛來說,這一串有棱有角的寶石手鏈,絕對是富有一定殺傷力的武器。

奧利維亞用力地推著它,用那些堅硬的紅寶石□□著亞伯特的眼睛,亞伯特雖然預感到了她會做出什么事來,但卻萬萬沒想到是這樣激烈的事……他忍不住因為疼痛而大喊起來,奧利維亞一直緊緊地注視著他,在他因為疼痛而下意識地放松了手指的時候,她敏捷地將亞伯特手的「蚌珠」一把搶過。

亞歷山大!!

亞伯特本!能地想要搶回那顆承載著亞歷山大靈魂的蚌珠,在他不顧眼睛的疼痛試圖伸出手去的時候,奧利維亞回身抓住了不遠處早就看好的花瓶。根本來不及將花瓶盛著的鮮花撤去,她直接將花瓶舉了起來,其的鮮花與清水嘩地灑下,亞伯特一腳踏了上去,滿室彌漫起了花朵破碎產生的清香。

奧利維亞用盡全力將花瓶對准了亞伯特的頭顱砸下去。

「砰」的一聲脆響,價格昂貴的古董花瓶碎裂成了無數小片,亞伯特無聲無息地倒了下去,他摔在那些破碎的花瓶碎片上,手指微微抽搐了幾下後就不動了。

隱隱有紅色的液體從他的腦後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