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1 / 2)

嫡妻名分 為伊憔悴 3081 字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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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綰珠坐上王府的馬車,心里美滋滋的,安陽王趙世幀她雖未見過,但聽說是個十足美男。

沈綰珠一路想好見了安陽王怎么表現,琴棋書畫,歌舞表演,那一樣討得安陽王歡心,一下子抓住安陽王的心。

又想怎樣引起安王注意,假裝暈眩故意倒在安王懷里,最後否定這招式,太土,讓人用爛了,故意沒站穩跌倒,萬一安王不扶,那自己丟臉丟大發了。

或者在花園里彈琴,吸引安陽王,或唱歌,都老套沒有新意,最後想起她姨娘說的,沒事就在安王出入的地方晃悠,撲蝴蝶,放風箏,和丫鬟蒙眼睛,捉迷藏,這樣撞在安陽王身上比較自然,還顯得純情。

想了足有一路,最後方案沒確定下來,決定相機行事

直到車子外面下人高喊:「安王府到,請夫人下車。」

沈綰珠已想好了好幾個方案,各種應對之策,安陽王若問起,家事擅長,喜好,各種假設情況都顧忌到了。

沈綰珠的車子到達王府門前的同時,另一輛車子也停在府門前,沈綰珠就見一個素淡衣裳的女子飄飄然如從天而降,兩個小丫頭扶著這位美人,徐徐往王府里走去,身形竟飄然欲仙,風情萬種。

沈綰珠看呆了,身旁陪嫁的兩個丫鬟,小碟兒和小雁兒看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竟忘了扶主子。

沈綰珠看見瞪了她們一眼,二人這才戀戀的收回目光。

就聽一個小廝卑微地聲兒,「蕭夫人里面請。」

蕭秀女大大方方地進門,偏頭朝沈綰珠這廂看一眼,只略點頭,就當仁不讓地先行進門,沈綰珠此刻反應過來,暗自後悔,讓姓蕭的搶了先,先入為主,先來的總是沾點便宜。

沈綰珠失悔,自己怎么顯得這樣沒見過世面,就被這女人嚇住,忙整整衣裳,抬步進去。

「兩位夫人跟奴才來。」就有個宮里太監模樣的,帶著二人朝內宅走去。

沈綰珠有點疑惑,怎么不去前殿,拜見王爺,直接奔內宅,是王爺提早等在內宅,沈綰珠悄聲問打頭太監,「這是去那里?」

「王府後宅。」五六個太監魚貫進去,前面引著。

沈綰珠千算萬算,就沒算到安陽爺在王府中,卻沒見二人。

前殿,趙世幀手捧書卷,看得聚精會神,以至陳福走進來,都沒聽見聲兒,太監走路都是鞋底貼著地,沒多少動靜,多年習慣,來王爺也如此。

「回王爺,蕭夫人和沈夫人到,王爺是否召見。」安陽王對舉國選秀,宮里第一重要大事,焉能不知道,母後前兒聊天說選送王府姬妾,今兒就到,倒把這茬忘了。

趙世幀擺擺手,「不必了,你去安排不用回我。」

陳福還想說什么,看王爺眼睛重新盯住書本,沒敢打擾,下去安頓二人。

沈綰珠和蕭文綉被直接帶到王府後宅,院子挨著,緊鄰住,沒看見安陽王,沈綰珠不免失望。

蝶兒和雁兒卻覺新鮮,這瞅瞅,那看看,「王府比我們沈府強多了,不愧是皇家富貴,一路晃花人眼。」小碟打心眼里歡喜。

「這是自然。」沈綰珠得意地道,多少驅散了心里不痛快。

英姨娘睡至夜半,感覺腹中咕咚一下,像是什么東西落地,驚醒,忙招呼外間屋住的春曉掌燈。

春曉揉著眼睛進來,移燈至帳子前,英姨娘朝□一看,唬了一跳,鮮紅的血流出來,驚慌地道:「春曉,這是怎么回事?」

春曉本來正睡得香甜被她打擾,猶自迷迷糊糊,聽主子變了聲兒,困意全無,一下子嚇醒了,撩開帳子,端燈至跟前細看,春曉未嫁人,也不曾看過誰懷孕,在大房時,只不過是個二等丫頭,上不了主子跟前,看英姨娘流血,有點懵懂,「主子不是懷孕,怎么還有月事,不是說有身孕月事就停了嗎?」

「該不會是要小產了?」英姨娘自言自語說完,主仆俱唬了一跳,不敢想下去。

英姨娘想起胡三的葯吃了好一陣子,有身孕還不知道,都在服胡三的葯,是不是現在出問題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詹夫人如今對自己不滿,對門的又虎視眈眈,上房主母又不待見自己,若胎兒真沒了,自己的處境會更遭,想想英姨娘心里都害怕。

詹少庭若知道胎兒沒了,會怎么想,巧慧腹中的胎兒就成了寶,拿什么和沈氏爭。

「主子,快睡吧,等明兒也許就沒事了,天亮找大夫瞧瞧。」

英姨娘血就流了一下,就不流了,春曉侍候換下衣褲,擱在銅盆里,待天明在洗。

安王府

沈綰珠來了幾日,自己住一個院子,吃穿用度都是家里不能比,幾個丫鬟仆婦侍候,日子倒也逍遙自在,可沈綰珠要的不僅僅是這些,自打來了,就沒見過安陽王。

她趁著跟前沒王府的人,悄悄吩咐她帶了的兩個丫鬟,小碟兒和小雁兒,「你二人打探一下,看王爺這幾日在做什么?什么時候回府,若問不出來,就拿銀子打點。」二人記下。

沈綰珠無所事事,嫌屋子里氣悶,呆在院子里,四月天氣溫和,微微細風,舒爽怡人,她就佯作在院子里嗮太陽,觀察旁邊院落的動靜,蕭文綉的院子卻沒一點聲響,偶爾有丫鬟說上一兩句話,蕭文綉的聲兒一次也沒聽見,那蕭文綉對她不熱絡,像是不想與之相交,她也不好過去探看,納悶她呆得那么消停,難道她生性淡漠。

有錢就好辦事,不出半日,小碟和小雁就打聽出來,三個人關起門來,小碟神神秘秘地道:「奴婢打聽府里王爺跟前的人,透出點話頭,說王爺這陣子很少出門,都是在書房里看書,有時,去馬廄溜溜馬。」

小雁也不示弱,趕緊把聽來的情況向主子匯報,「奴婢問了侍候王爺的人,說王爺平常在府里愛去王府後花園的聽雨軒和聽風閣。」

沈綰珠想,這王爺有點奇怪,亭台樓閣怎么都起成聽雨、聽風的名,難不成沒別的嗜好,願意聽雨聽風,還真少見。

也不及細琢磨,想大概王爺有點文采,浪漫小情結,就吩咐二人道:「你二人這幾日不用干別的,專門打聽去馬廄和聽雨軒和聽風閣的路。」

這二人辦事效率極高,又不出一日,就把幾條王爺必經之路,打探明白。

沈綰珠苦思冥想,先從何處下手,王爺去馬廄不定時,聽風閣也不好揣度,不能派人天天守著,日子長了,讓人起疑,有了,唯一聽雨軒是需下雨才能去的。

打定主意,沈綰珠夜晚睡覺期盼著明兒是陰雨天,心里默念幾回,

可巧,次日便春雨瀝瀝,沈綰珠便派二人去看,輪番跑了幾趟,都垂頭喪氣回來,說王爺沒去。

一直到天黑,才打探出王爺沒在府里,沈綰珠泄氣,白忙活了。

好在,二日早起,沈綰珠扒著窗子朝外一看,地又濕了,綿綿小雨,直下到天亮也沒停歇。

沈綰珠便不讓丫頭去看,精心打扮,穿上雨靴,讓兩個丫頭打著油紙傘,走去通往聽雨軒必經的小徑,聽雨軒在王爺後花園偏西南方向,沈綰珠主仆三人佯作漫步,欣賞雨中花園景致,小碟兒望著雨霧中的花園,直覺沒啥看頭,哪有下雨天賞景的,那個不是響晴天出來看花,王府的人看了,會以為姑娘那根神經搭錯了,心里想沒敢說出來,怕掃了姑娘的興。

小雁兒嘴快,在來回走了近一個時辰,也沒看見王爺影子的,忍不住道:「下雨天,王府這么大的園子,一個人都沒有,姑娘在此溜達,若真讓王爺遇見是不是覺得太奇怪了?」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么?王爺喜歡聽風、聽雨,我也要和王爺培養共同的興趣愛好,這樣才能讓王爺引為知己。」沈綰珠自信滿滿,看閑書才子佳人的故事,不都是這么寫的,在沈府,沈老爺是不大理家務事,沒事偷著看閨閣少女不許看的*,看得津津有味。

沈綰珠來來回回走了有兩個時辰,有點堅持不住了,三寸金蓮,平常那走這么久,腳有點生疼,安陽王出現時,她正要往回走,腳疼,走路姿勢就不那么優雅。

陳福打著傘,安陽王緩步走著,望著天空雨霧,心底那歇伏已久的情愫滋生,沈綰貞,有多久未見,心緒像這春雨,綿綿不絕。

「王爺,前面好像有人?」陳福可不能像王爺只顧著想心事,做奴才的要耳聽六路,眼觀八方。

趙世幀隔著雨霧,果然看遠處小徑上有三個女子,兩個似是丫頭,中間一個女子走路歪歪斜斜,一個丫鬟打傘,一個小丫鬟攙扶著,由於起霧,沒看清楚,待走近,就看中間女子有點狼狽,衣裳肩頭都打濕了,走路姿勢奇怪,似乎腳有點問題,想,這人在王府里沒見過,奇怪。

沈綰珠低頭,也顧不上賞什么雨,高雅這玩意,得有閑心才行,不是誰都欣賞得了的,腳正難受,看前面有個亭子,想歇歇腳,反正看樣子安陽王好像不大會來了,那亭子離這條小路遠,早想過去坐會,怕錯過安陽王,就一直忍著。

小雁兒打傘,一抬頭,『啊呀』我的媽呀,這人好像是王爺,就見一個老太監舉著竹傘,一個年輕英俊的男子披著斗篷,足蹬粉底皂青羊皮靴子,正對面走來,小雁兒吃吃地道:「前面好像是王爺。」

沈綰珠驚得抬頭,一看,這正中的男人,身姿偉岸,天生貴相,這男子一出現,陰暗的雨天,似乎劃過一道陽光,沈綰珠心都跟著亮起來,驚得目瞪口呆,忘了行禮。

安陽王身旁的老太監,發問,「前面何人?是那位主子?」

沈綰珠抖衣跪下,「婢妾沈綰珠,參見王爺。」聲弱弱的,趙世幀也沒聽清楚,「免」邊說邊從她身旁走過,也沒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