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1 / 2)

嫡妻名分 為伊憔悴 2646 字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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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房西偏院,丫鬟婆子出出進進,臉上都沒有笑容,東廂房外間屋里,詹夫人揮手就給了二兒子一巴掌,「孽畜,還是人嗎?孩子踢掉了?怎么不問問清楚,就動手。」

詹少庭捂住臉,不敢言語。

紅箋躺在里屋,面無血色,詹夫人和詹少庭進屋,紅箋別過臉,一句話也沒說,玉兒守在床前,哭哭啼啼。

詹夫人出來,在外間屋坐下,紅箋在她身邊侍候過,她知道紅箋在京沒什么親人,有個自小要定親的表哥,當初說過,若說紅箋偷人,她不信,這深宅大院,到處是人,想要躲過所有人的眼,做出背主私通的事,不太容易。

詹少庭方才是一怒之下,沒想太多,此刻,看胎兒掉了,也有點後悔,但心里懷疑這孩子是不是自己的,是不是紅箋那這小賤人背著他偷人懷上的。。

詹夫人惋惜地道:「可惜才懷胎一月。」

看兒子無動於衷,不免氣道:「你這畜生,怎么就動手打她,鬼迷心竅了?是不是又為了英姨娘那小賤人,伯府里有她,准沒好事,自己把胎兒作沒了不說,媳婦要和離,通房胎兒也弄掉了,在讓她留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要蛾子,三日內送走。」詹夫人下了死命令,詹少庭也不敢說別的。

詹夫人看兒子臉上似不大服氣,知道心病,就讓丫鬟進屋把玉兒招呼出來,「你說說是怎么回事,我聽說你和你主子二人私自見了外男,可有這事?」

玉兒哭得雙眼紅腫,聽詹夫人問起,自是不敢隱瞞,跪下,把事情紅箋表兄如何找來,做生意賠本,窘迫,跟紅箋借盤纏錢,前後說了一遍。

詹夫人又命人找夏婆子來,夏婆子聽說紅箋姑娘因這事,連胎兒都斷送了,嚇得跪下實話說了,連玉兒給打酒錢都合盤托出,詹夫人聽前後應景,都對得上,紅箋卻是只見她表哥兩次。

這正盤問,外面丫鬟報,「二少夫人來了。」

沈綰貞正在房中盤算著晚上去詹夫人跟前請安時,順帶提一提,找她娘家人過來的事,看詹夫人的意思說過就算了,沒打算請她父母過來,如今沈綰雲的婚事完了,父母也靜心了,她的事也該做個了斷。

這時,付婆子匆匆進來回說,「紅姑娘被爺打了,胎兒踢掉了,夫人和二爺都在西偏院。」沈綰貞著實嚇了一跳,忙問:「紅姑娘沒事吧?」

老付婆子嘆了聲,「紅姑娘沒事,大夫來了,開了幾劑葯,說年輕,調理一陣子,就沒事了,可紅姑娘打擊不小,奴婢看著很傷心的樣子,恐想不開,還是想法子開解。」

沈綰貞一房主母,出這么大事,不能裝不知道,詹夫人又過來,她做媳婦的應該到婆母跟前侍候,就對付家的道:「走,跟我去看看。」

沈綰貞進東廂房外間屋,詹夫人正問老夏婆子,看見沈綰貞道:「媳婦你來得正好,你可記得一月前紅箋表兄來府上,紅箋可曾叫丫鬟回你,出去見她表兄?」

沈綰貞想了想,好像有這么回事,綉菊在旁邊道:「少夫人忘了,玉兒來時,少夫人正在畫梅花,還問紅姑娘有沒有難處,說親戚遠道來的見一面不容易。」

沈綰貞拍拍腦門,「瞧我這記性,想起來了,是我答應讓她出去見的,紅箋說要見見她表兄,媳婦想,她表兄大老遠來的,表兄妹見一面,也不算什么,就答應,她與她表兄也就在二門見上一面,怎么?母親,這伯府家規不允嗎?還是媳婦擅自做主,答應她,媳婦想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同大嫂說。」

「這倒不是,事關紅箋青白,還是問問清楚好。」

事情都問明白,詹夫人也深信不疑,生氣地對兒子道:「今兒的事,總是你不好,聽了那賤人的,也不問清楚,雖紅箋千不該萬不該,私見他表兄,私贈財物,雖有錯,可也不是什么大錯。」

詹少庭此時方懊悔,詹夫人埋怨,低頭也不敢辯,詹夫人煩惱,對沈綰貞道:「媳婦你進去看看,多開解她,想開點,她還年輕,日後還會懷上的。」

吩咐王家的,「告訴大廚房,給紅姑娘好好補補身子。」

又對玉兒道:「回頭去我那,取個上好山參,這孩子可憐見的,好容易懷上,還讓這孽畜踢掉了。」

說完,扶著丫鬟走了,詹少庭也跟著走了,對紅箋他沒什么感情,只是可惜她腹中胎兒,想起也懊悔,誰知她竟懷了孩子,也許是天意,讓他不能擁有子嗣,好生生就都沒了。

紅箋在屋里躺著,悄無聲息,眼珠一動不動,像是死了一樣,玉兒害怕,輕輕召喚道:「主子,主子,少夫人來看你來了。」

紅箋眼中滴下一大顆眼淚,孩子就這么沒了,被他父親生生踢掉了,說到底,都是那賤人,若不是她激怒二爺,二爺怎么會一氣之下動手打她,孩子也不會沒。

沈綰貞坐在炕沿邊,看她臉色蒼白,唇無血色,同樣是女人,也生出憐憫之心,於是輕輕地道:「你心里若難受,就哭出來,別忍著,傷身體。」

紅箋嚶嚀地哭出聲來,沈綰貞想此刻什么安慰的話都是空洞和蒼白的,時間才是治愈傷口的良葯。

沈綰貞囑咐玉兒幾句,就出來,付婆子也跟在她後面出來,走到院子里,付婆子壓低聲兒道:「大夫才來說,紅姑娘胎兒是硬生踢掉的,流血過多,傷了子宮,日後會子嗣艱難。」

沈綰貞一驚,明白大夫口中的子嗣艱難,意味著什么,大夫不便把話說得太絕,婉轉地說紅箋大概會終生不孕。

「紅姑娘知道嗎?這事瞞住她,還是別讓她知道。」沈綰貞替紅箋擔心,若知道,打擊可想而知,這古時候,一個女人不能生產,等於宣判這個女人死刑,男人和婆家人都會輕看,更何況還是一個不得寵的小妾,在這大宅門里要怎樣活下去。

付婆子同情地道:「大夫跟夫人在外間說,奴婢進屋看紅姑娘表情像是知道了,一句話都沒有,整個人都傻了。」

「這是沒法子的事。」沈綰貞雖同情卻無力幫她,心里更堅定了離開詹府的決心。

英姨娘看見紅箋被二爺踢打,心里稱願,可驚見紅箋褲腿流出血,她小產過,知道意味著什么,不由害怕,自己闖的禍事不小,她一氣之下,口不擇言,順嘴就說出紅箋私會外男一事,詹少庭果然震怒,收拾了紅箋那小蹄子,可卻沒想到紅箋竟有了二爺的孩子,英姨娘也嚇傻了,看紅箋被眾人抬回屋,詹少庭也沒空跟她計較,光顧著忙活紅箋,怏怏回屋,春曉站在外面往東廂房瞅了瞅,也不敢跟過去,怕二爺氣頭上,拿她出氣,就也跟著英姨娘進屋里。

英姨娘失神地坐在炕上,不覺自言自語地道:「紅箋那小蹄子幾時有的,跟她住一個院,二爺若去,也能知道,是什么時候二爺去了她屋里,竟不知道。」

春曉看主子和紅箋對打,急忙找二爺過來,原想分開阻止二人,也不承想,二爺來了,主子不知輕重,說出那日看見的事,她知道這事瞞不住,早晚主子會說出去,讓二爺知道,可卻沒想到主子當著人說出,二爺好臉,沖動下當眾打紅箋,原本踢幾腳,相對她私通罪,不算重,可就沒想到紅箋懷了孩子,這下子可好,禍事闖大了,怎么收場,紅箋能繞了英姨娘嗎,待好了,紅箋那火爆性子,還不與人拼命,不由害怕,對英姨娘心里怨怪。

聽英姨娘念叨紅箋什么時候侍奉了二爺,接話頭道:「那日姑娘嘔吐,二爺受不住屋里氣味,就去了紅姑娘屋子,奴婢記得那還是三月初的事,可不正好一個多月了。」

英姨娘也想起,算算日子沒錯,她心里巴望著紅箋懷的是那姘夫的孩子就好了,若是孽種,詹夫人和二爺非但不會生氣,還會解恨,可這希望落空,就等著詹夫人雷霆震怒,發落她。

主仆悶坐,掌燈時分,誰也沒想起點上燈盞,外間門『嘩啦』一聲,像是有人進來,主仆都嚇得一哆嗦,外面進來是夫人屋里的墨玉,進門也沒見禮,直望著英姨娘道:「夫人吩咐,英姑娘三日後離府。」

說吧,不等英姨娘醒過神,就走了,隨著門『咣當』一聲,英姨娘的心也跌落谷底。

春曉聽了,驚得張大嘴巴,原想英姨娘離府怎么也要過一陣子,或哄好了二爺,此事作罷,或實在不行,自己也不能跟她去鄉下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