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回(2 / 2)

嫡妻名分 為伊憔悴 2646 字 2020-09-07

還是回去求求大少夫人,另安排差事。或想法子,勾搭上府里那位管事的,嫁人。

三日後

詹少庭早上還未起身,詹夫人便命丫鬟過來,傳話說,「夫人說了,讓二爺今兒務必送英姑娘去鄉下農庄,不得遲疑。」

詹少庭聽了,也無別話,回想這一樁樁一件件,那個不是英姨娘詭計,先騙他有了身孕,從農庄接回來,紅箋摔倒又故意趴上去,佯作小產,當時紅箋辯駁他只不信,只信那英姨娘的,待後面,診出身孕,又服那邪葯,胎兒保不住又陷害沈氏身上,她做的事,讓他再也無法原諒,不得不正視,是自己看錯人,眼瞎,心也瞎了,以至為她氣死了先頭嫡妻何氏,後又冷落沈氏,至沈氏執意求去,還自詡真愛,一切都是騙局,只可憐那何氏對夫君一腔痴情,到死都盼著他回頭,詹少庭思及此處,便懊悔不迭。

秋霜忙侍候他起身,草草吃過早飯,就往西偏院,一路走,沒任何猶豫和不舍,詹少庭知道事情真相後,把這樁樁件件過錯都算在英姨娘身上,對英姨娘半分情意也無。

紅箋平躺著,面無表情,哀莫大心死,她絕望,男人無情,小產落下病根,不能生產,她這一生還有何指望,

「主子,看二爺又去英姑娘屋子里。」

「英姨娘真是個狐媚子,不知使得什么手段把爺勾去,把姑娘傷害成這樣子,爺也沒來看一眼,一進院子,就直奔那狐狸精屋里去了。」玉兒趴在窗子上看,心里替主子憤憤不平。

紅箋眼珠動了動,發生瘮人的冷光,這些玉兒只顧著背著身子趴窗子看,沒理會主子表情變化,「玉兒,你去大廚房說我想吃點東西。」聽紅箋虛弱的聲兒,玉兒轉回頭。

主子這兩三天沒吃東西,玉兒擔心,可算要吃東西,玉兒忙高興地道:「主子要吃什么?奴婢馬上去告訴。」

「隨便什么,不拘能吃的就行。」紅箋聲兒透著寒意,玉兒只顧著高興,卻可惜沒聽出來。

玉兒一出門,紅箋就支撐著起來,從床鋪底下里翻出一小包東西,打開,里面是一小撮白色粉末,紅箋看了看,這是一個要好的小姊妹,在詹夫人要把她送人做小時,當晚服下這東西,紅箋整理她遺物時,在一件隱蔽衣裳褶子里發現她服剩下的小紙包,她知道是什么,那小姊妹同她說過尋死念頭,可惜她大意了,她半夜想不開送了命。

紅箋指尖冰涼,好半天,手打著哆嗦仔細地包好,放在衣袖中,走去銅鏡前照照,臉色灰暗,眼睛空洞無神,她只覺腳下輕飄飄的,似踩在棉花上,輕輕拉開門,走了出去,院子里無人。

她朝西廂房一步步走去,腳步沒一分遲疑。

詹少庭進門,英姨娘正半歪著,側耳聽門聲,「你還知道死回來啊?」還以為是春曉。

直到聽著腳步聲重,才發現不是春曉,忙從炕上支起身,一看詹少庭進來,一陣驚喜,她以為這回紅箋的事,讓詹少庭徹底對她失望,不會來了,沒想到意外詹少庭竟進來。

英姨娘忙爬起身。

「快收拾收拾,送你去鄉下庄子。」詹少庭冷冷一句,英姨娘愣住。

「我去外面備車,等你,你快些出來。」詹少庭聲兒沒一絲感情。

說吧,就要朝外走,英姨娘反應過來,顧不上穿鞋,連滾帶爬下地。

詹少庭手剛掀起簾子,英姨娘撲到在他腳下,死死抱住他的腿,「爺別走,聽婢妾說。」

詹少庭想甩開她,怎么英姨娘雙手死死抱住,不撒手,無奈地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紅箋肚子里的孩子沒了,母親痛恨你,紅箋不死不活的躺著,你當初騙我有孕,服江湖郎中的葯,生生把孩子弄壞了,想起這些,連我恨你。」

說吧,用手掰她的手指,想脫身。

英姨娘悲痛欲絕,哭喊道;「爺,婢妾承認當初偏爺不對,可婢妾也是實在沒法子,若不這樣,婢妾就不能回伯府,就不能和爺在一起,爺就不能在原諒婢妾這一回,婢妾保證不在生事。」

「晚了,你說的話,我不敢信,我們緣已盡,你還是及早離開,說什么都是徒勞。」

英姨娘泣不成聲,看詹少庭無動於衷,哭道:「難道爺就一點不念這幾年的情分嗎?婢妾如今沒有親人,沒有孩子,沒有了爺,就什么都沒有了,一個人在鄉下地方孤獨到死,婢妾有錯,錯在不該喜歡上爺,爺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能對妾多一點憐惜。」

說吧,抱緊詹少庭,臉貼在他腿上,失聲痛哭。

詹少庭只冷冷地看著她,狠下心腸道:「我悔不當初,當初錯識了你,以至後來發生這些無可挽回的事。」

英姨娘心一點點下沉,聽他說得決絕,痛不欲生,撕心裂肺地哭道:「奴知道現在說什么也挽不回爺的心,奴不求別的,只求在侍候爺一次,就一次,奴婢心甘情願地走,絕不讓爺為難。」

詹少庭對她失望,情分已了,為了讓她死心,想不過最後一次,也算這幾年感情做個了結,就此分開,農庄他是不會在去的。

英姨娘看他動了心思,忙侍候他寬衣,英姨娘像是絕望中抓住一根稻草,試圖想以此挽回詹少庭的心,竟不顧羞恥,無所不至,二人纏綿,交織一起,做了一回。

也正是這時,紅箋輕輕推門進到外屋,里間二人正□迭起,根本沒聽見門響,紅箋像是一縷幽魂,輕飄飄地走到里間門口,聽里間男女暗昧之聲,目光冷得沒一絲熱度,心也涼透。

她轉臉看一眼桌上的茶壺,走過去,茶壺在暖窠子里,用手摸摸溫熱,紅箋打開茶壺蓋,從袖子里摸出紙包,把白色粉末輕輕撒進去,然後,晃了晃壺身。

這時,豎耳聽里面動靜,里面倆人正入港,動靜也大起來,紅箋冷笑一聲,輕輕移動腳步,輕輕拉開門出去,她原本是想當著爺的面,服毒下去,讓他後悔。

紅箋出了西廂房的門,好在院子里沒一個人影,春曉早就跑沒影兒,豈會跟英姨娘一起發放農庄。

紅箋卻不知道,詹少庭來是送英姨娘走的,如果知道,大概也不會下此毒手,她只是一時氣恨二人,自己肚子里孩子還未走遠,二人就在大白天的做□樂事。

玉兒從大廚房回來,看姑娘一動不動坐在炕上,道:「姑娘還是躺一會吧,剛小產。」

紅箋唇角露出一絲笑,笑得凄美。

詹少庭和英姨娘做完事,詹少庭出了一身汗,在英姨娘挑逗和誘惑下,比平常賣力,也是一想到二人幾年的感情就此斷了,心中多少有幾分惆悵。

詹少庭汗出多了,天又暖,屋里熱,就有些口渴,道:「給我拿杯水。」

英姨娘穿鞋下地,走去外間,低聲罵了句,「春曉這小蹄子不知跑那去了。」

端過茶壺,就倒了一杯茶水,端著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