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回(1 / 2)

嫡妻名分 為伊憔悴 2493 字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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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少庭和英姨娘一番*,出力太多,著實口渴,接過英姨娘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

詹少庭穿好衣衫,又躺了一會,心想,天黑前出城就趕趟,吩咐英姨娘:「抓緊收拾東西,最遲吃過晌飯就走。」

英姨娘知道今兒自己不能免,事已至此,即便侍候詹少庭滿意,看來自己也留不下,好聚好散,或許詹少庭異日就想起自己的好,來庄子上找自己,重修舊好,今後只能抱著這樣希望活下去,在做糾纏,只能惹他厭煩,就也不拿喬,痛痛快快地收拾了。

英姨娘開了箱櫃收拾四季衣物,隨身帶的東西,赫然箱子底下翻出詹少庭當初送她的一些小物件,她一直珍藏著,那時二人郎情妾意,恨不得一刻不離,沒想到短短幾年,二人就走到如今的地步,心中不免悲涼,呆呆看了好半天,才含淚收好。

這時,門悄悄地開了,傳來輕輕腳步聲,春曉磨蹭著進來,英姨娘正忙活著,回頭瞪了她一眼道:「不想跟我去農庄,我不勉強,你跟時候短,我也沒理由要求你跟我受罪。」

春曉面露慚愧,跪下道「恕奴婢不能跟著主子,奴婢不想走,奴婢家人都在府里,奴婢求了大少夫人留下,奴婢就此拜別主子。」說吧,叩了三個頭,算盡了主仆情意。

二人說話,卻沒注意,炕上的詹少庭捂住胸口,已呼吸困難,嘶啞聲兒,艱難地吐出,「快請大夫。」英姨娘回頭一看,驚得倒抽口涼氣,只見詹少庭面色青黑,似痛苦萬分,英姨娘爬過去,摸摸他的臉,冰冷,就這一會功夫,詹少庭已昏迷,英姨娘嚇得忙喚春曉,「快叫人,二爺不好了?」

春曉忙跑出去,去上房回沈氏,沈綰貞吃完早飯,穿好衣裳正要出門去給詹夫人請安,想今兒該提請她父母過府的事。

剛要往出走,春曉慌慌張張地跑入,舌頭都短了,「少…..少夫人,不好了,爺…….爺……」結結巴巴地說不出一句整話。

「你慢點說,爺怎么了,出事了?」沈綰貞猜測道。

「爺昏過去了。」春曉一急,吐出一口氣。

「爺昏過去,快去請大夫。」春曉就著急要去大門找人請大夫,才跑了兩步,又回過頭,「少夫人還是去看看,奴婢只怕爺……」下面的話,沒敢說出口。

沈綰貞看她驚慌失措斷定出了大事,忙命綉菊道:「快去回夫人。」心想,詹少庭有事,還是告訴他母親,免得自己處置不好,落埋怨。

就故意磨蹭耽擱了一會,才帶著巧珊、錢婆子去西偏院,一進院子,看西廂房門口站著五六個丫鬟婆子,知道是詹夫人來了。

快步走到西廂房門口,里面突然傳來撕心裂肺的哭聲,把沈綰貞嚇了一跳,忙加快腳步,門口站的丫鬟也被這一聲嚇住,都探頭探腦往里看,看沈綰貞來了,就都讓開道。

詹夫人聽綉菊說兒子不好,忙不迭外衣都沒穿,就趕來,進門一見英姨娘正守著哭哭啼啼,兒子躺在炕上一動不動,已預知不好,頓時腿就軟了,哆哆嗦嗦的走過去,看兒子臉黑青,唬得魂魄都飛了,抖著探手摸摸兒子的臉,冰冷,試試鼻息,這一試,當時,眼一翻,朝後一仰,便暈過去。

丫鬟婆子手疾眼快,驚叫著扶住,才沒倒下,阮婆子見狀,嚇得同素蘭扶到炕上躺下,又是掐人中,又是召喚,詹夫人才悠悠醒轉,瞅一眼旁邊躺著的兒子,大哭一聲,「我的兒呀……」

剛哭一聲,一眼看見躲在屋子角落里嚇得渾身哆嗦的英姨娘,不知哪來的力氣,跳下炕,沖到她跟前,抓住她撕扯起來,恨得眼珠子都紅了,「小賤蹄子,我兒子遇上你准沒好事,說他是怎么了?」

說吧,揪住英姨娘的頭發,就往牆上撞,英姨娘嚇傻了,不敢躲,任詹夫人打,英姨娘的頭被一下下撞在牆上,也無人敢拉勸,直到英姨娘撞得昏厥過去,身子向下滑倒,詹夫人這才住手。

厲聲道:「春曉那小蹄子在那?」方才詹夫人打英姨娘春曉嚇得躲在人後,見詹夫人點名叫她,嚇得蹭著步子走到人前,『咕咚』就給詹夫人跪下,著急地辯解道:「夫人,爺出事時奴婢沒在屋里,回來時爺就這樣子了,奴婢實在不知道。」

詹夫人看倒在地上的英姨娘,看來只有她能說清楚是怎么回事,尖利的聲道:「把這賤人給我弄醒。」

英姨娘頭受到撞擊,一時昏厥,此刻不等眾人喚,卻自己醒了,恍惚聽見詹夫人叫自己,睜開眼,不顧額頭還流著血,跪爬到詹夫人腳下,哭著道:「婢妾不知二爺怎么了?好好的就……」

「你還說,人在你屋里,你還說不知道。」詹夫人連踢帶打,英姨娘只用手護住頭,也不躲閃。

「婢妾真不知道,聽見爺叫了聲請大夫,人就昏過去了。」

「大夫來了。」一個婆子領著一個四十幾歲男子,後面一個小童挎著葯箱。

「病人在那里?」大夫進門便問。

一眼看見炕上躺著的詹少庭,猜想大概病人就是這男子,客套話也不及說,直奔炕過去,詹夫人這時停住手,也跟著過去,猶自氣喘。

有丫鬟搬來椅子,大夫也不坐,看詹少庭的臉上隱有黑色,又摸摸,四肢逆冷,扒下眼皮,看瞳孔渙散,這時,詹夫人在旁,抖衣問,「大夫,我兒子怎么樣?」

大夫直起腰,無奈地搖搖頭,「來不及了,人已過世,貴公子中了劇毒,早已斷氣。」

詹夫人打著顫道:「中的什么毒?」

「砒霜。」大夫很肯定的道,他一進門,觀其臉,就知道中了這種毒,雖未檢驗,但症狀明顯。

「請問貴公子半個時辰前喝了什么東西?」他判斷定是喝了摻雜砒霜的水,否則不會這樣快。

「半個時辰前爺說口渴,婢妾就倒了一杯水。」英姨娘急急地道,又指指桌上的杯子,「就是用這只杯子喝的。」

大夫取過,看杯底還有點殘留茶水,用手蘸點,放在嘴里,吧唧一下嘴,然後吐出,道:「不錯,卻是中的砒霜之毒,就是喝了這杯水的緣故。」

說吧,那大夫瞅瞅詹夫人,心想定是大宅門里齷蹉事,死因清楚,也無需別的,阮婆子讓到外間,付了診資。

大夫剛出門走。就見詹夫人瞪眼指著英姨娘道:「毒是你個賤人下的?」

英姨娘趕緊搖手,結結巴巴地道:「不是……不是婢妾下的,婢妾一直和爺在屋里,爺累了,說口渴,婢妾就……」

眾人聽明白了,是二人大白天在屋里貪歡,詹夫人氣得眼都紅了,一陣踢打英姨娘,直踢得英姨娘鼻孔流血,詹夫人筋疲力盡,方才喘息著,被阮婆子勸著坐下。

剛喘過一口氣,想起炕上躺著的兒子,又撲上去,大哭一聲,「我的兒呀……你死得好冤啊!」撕心裂肺,眾人都覺凄慘。

沈綰貞進去,辨出哭聲是詹夫人的,在里間發出,走到里間門口,一個丫鬟打起簾子瞬間,沈綰貞既看到躺在炕上的詹少庭,面色黑青,唇已烏黑,表情痛苦,沒一點聲息,唬了一跳,詹夫人撲在兒子身上,哭聲斷了,一動不動。

房中丫頭小聲道:「二少夫人來了。」

詹夫人聽了,突然跳起來,目光混亂,找尋到沈綰貞,上前劈手

就是一巴掌,「賤貨,見天要和離,這回你稱心了,把你男人咒死了,你好去外面找野男人,自娶你過門,我兒子房中就沒消停過。」

說吧,還不解氣,撲上去,廝打沈綰貞,「說是不是你下的毒,你和離不成,就起了歹心,我把你這毒婦。」眾人看詹夫人瘋了似的,嚇得都不敢拉勸,沈綰貞不敢跟她對打,就吃了虧,被她朝身上打了好幾下,又把她扇了幾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