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回(1 / 2)

嫡妻名分 為伊憔悴 2570 字 2020-09-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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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幀側身躺著,捧著沈綰貞的臉仔細端詳,親著她額頭上那塊已很淺了的紅痕,無比心疼地道:「以後不能做這種傻事了,什么事都等我回來處置,那日若不是王喜攔下你,你一頭撞到柱子上,還有命嗎?」

沈綰貞怕他難過,不是滋味,安慰他道:「我不是好好的沒事嗎?再說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做什么?」

趙世幀一下下親她的額頭,又是疼惜,又是難過,埋怨道:「誰讓你出頭替我擋,傻瓜,記住,以後你就管好王府內宅之事,朝堂上是男人的事,別拋頭露面了,我的小潑婦。」

沈綰貞乖巧地點點頭,「是,我聽你的」

「乖,小傻瓜,我聽到信,嚇得我魂都沒了,我晝夜不停,往回趕,生怕你又出什么事,見到你的一剎那,我的心才落地。」

沈綰貞頭拱在他懷里,呢喃道:「為了你,我不怕死,只要你平安,我什么都肯做,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吝惜。」

趙世幀緊緊把她摟在懷里,喉嚨發梗,「我愛你,都不知道怎么愛你好,你比我性命還重要,你今後只要記住這點,不做傻事了,答應我?」

兩口子當夜,纏綿情話,說了半宿。

次日,趙世幀上朝,往金殿上一跪,連連叩頭,口口聲聲,「臣該死,請皇上治罪。」

皇上趙世賢滿面羞愧,暗嘆,這兩口子,真是天生一對,輪著來朕金殿鬧,於是和顏悅色,好言安慰道:「是朕一時糊塗,三弟別往心里去,朕這幾日也後悔聽信奸佞小人的話,你的王妃來金殿好一頓作鬧,朕好不容易才安撫住。」

趙世幀忙叩頭請罪,「臣內子不懂事,性子乖張,都是臣素日慣的,觸犯天威,請皇上恕罪。」

皇上趙世賢讓安王妃那日鬧得很沒面子,臉上下不來,酸溜溜地說道:「你這王妃性子太烈,當著朕的面,就要尋死,若不是王公公扯住,就出了人命,朕雖說聽小人之言,可沒動王府一分一毫,你這王妃可是訛了朕好大一筆錢財。」

趙世幀低頭忍住笑,假意說道:「婦人貪財,臣回王府命她把皇上的東西退回來。」

皇上趙世賢忙擺擺手,做了個算了的手勢,「退也不用退了,就當是朕賞她的,朕對你的王妃倒是佩服得緊,安王妃稱得上是性情中人,朕今晚皇宮備酒,為三弟壓驚就算陪個不是。」

趙世幀忙道:「臣不敢」一國之君,話說到這份上,這事也就算告一段落,但趙世幀心里是怎么想的,就無人知道。

趙世幀下午回王府,晚宴准備換件衣裳,偷著笑對沈綰貞道:「你怎么訛了皇帝不少東西?」

沈綰貞走去梳妝台里搬出一個烏木鑲金匣子,放到光線暗的地方打開,異彩奪目,滿室生輝,一匣子個大渾圓的夜明珠,她得意地道:「看怎么樣?這都是外藩朝貢的,中原沒這般大個的珠子。」

趙世幀想起二人初次相識時,她誆騙了自己的銀子,一副貪財的模樣,就像現在這樣子,他呵呵笑著,壓低聲道:「母後那里這樣的寶貝有許多,改日我舍臉給你要去。」

她闔上匣子,眉飛色舞地道:「母後的東西自己留著吧,我還有許多,都是從皇上那里弄來的,有空我給你看,皇上出手還真大方,這次出了不少血。」

他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寵溺地取笑她,「你如今都算得上京城數一數二的財女,怎么還這樣貪財?」

她笑著闔上匣子,「多多益善,來之不拒」

她爬上炕,把匣子放到靠牆箱子里鎖好,他望著她細裊裊的腰身,微翹起的渾圓的臀,她剛把箱子蓋子闔上,他就從後面上來,摟住她的小蠻腰,貼著她的臉,乞求道:「宮里的宴席天黑才能開,趁著這功夫勁,我們親熱親熱,一會吃酒,不放我走,回來晚,你又睡著了。」

她款擺柳腰,似不情願,小聲嘟囔,「你昨兒用狠了,我還沒緩過勁,你就繞我歇一日,明兒,明兒成嗎?」

他懷抱玉暖香溫,怎肯罷手,強著她做了一回,方才歇手。

事後,沈綰貞悄聲笑道:「看樣子,你在外面沒碰女人。」

趙世幀呵呵笑著,附耳小聲道;「那是你床上功夫了得,令我只想跟你做。」

「你壞,往死里糟踐人」她氣得攥粉拳預打他,他抓住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壓低聲笑著道:「說笑,就惱了,說句實話,我自過你手,看見再好的女人都索然無味。」

她放下手,滿意地道:「這還差不多。」

他突然斂了笑,正色道:「不過,以後不許單獨去平王府,不管什么事都不許去。」

她翻了翻眼,背過身,小聲說了句,「心眼小」

他從後面摟住她肩頭,「男人心眼都小,自古兄弟妻不可欺,我的女人他也敢惦記,答應我,不許見他,讓我發現你見他,不管什么理由都不行。」

沈綰貞沒敢把平王的瘋話告訴趙世幀,以趙世幀的個性,定會醋意大發,以前二人因這事鬧過,她就留了個心眼。

他兀自說道;「平王他有本事,就別趁我不在家做手腳,總之,你別和他見面,其它的我來處理好了,平王母妃的事情放手讓他查,我相信這次他一定能查清楚背後真凶。」

她扭身佯作生氣地道:「好心沒好報」

他背後摟住她的細腰,威脅道:「你要是生氣,我可有法子讓你消氣。」

說吧,他的手就又在她身上亂摸,她身子酥了半邊,軟軟往後靠在他寬闊的胸膛。

轉眼就到了年根,王府開始忙碌起來。

沈綰貞的娘家沈府頭一個月就捎信來說,鳳兒生子,沈綰貞抽空去了趟娘家,正巧沈綰雲也在上房,正陪吳氏說話,沈綰貞看她面似桃花,人也胖了,關切地問:「四妹妹,胃口好了?」

沈綰雲低頭,手不覺摩挲小腹,臉上洋溢著喜悅,「現在胃口可好了,吃什么都香,晚上睡眠也好,見天困。」

吳氏一旁笑著道:「你還不知道吧,你四妹婿放了外任,山東清平知縣,即將赴任。」又疼愛地看了沈綰雲一眼,「雲丫頭我說不讓去,留在沈府,我精心照料,生產完,養好身子,在過去,可你四妹妹非要跟了去。」

沈綰雲挎著吳氏的胳膊,撒嬌地道:「母親,一路坐船,也不吃什么苦,我想回山東老家,我們都是在山東長大的,現在有時做夢,我還夢見咱們沈家的花園,我們玩過的地方。」

吳氏拍拍她攬著胳膊的手,道:「也好,山東家里過年比這里熱鬧,你父親說你女婿在老家做知縣,凡事也好有個照應。」

沈綰貞看看這母女倆,山東她有時想起,可是那里不是自己的家,只有王府,有趙世幀的地方,才是自己真正的家。

沈綰貞看吳氏人有點萎頓,像是精神頭不濟,問:「母親身體不舒服嗎?」

吳氏強打起精神,「最近不知怎么了,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天道冷了的緣故,飯量也不如從前。」

沈綰貞著意看看嫡母,面色憔悴,膚色暗淡,她原該高興才對,鳳兒生下男丁,抱過上房,算作嫡子,記在嫡母名下,怎么反倒不見樂呵。

「我現在大概是人老了,怎么老沒精神,晚上也睡不好,頭痛,掉頭發,胃腸不好,有時整夜不闔眼。」

沈綰貞觀她面色發灰,可能不常見面,冷丁見面,她能看出來,沈府上人,整日見面,反而不容易看出她的異常。

嫡母薄待她,她也就是礙於面子上的客氣情,也沒多說,她在此妨礙母女倆親熱,沈綰貞識趣地道:「我去看看鳳兒」

吳氏短精神,也懶怠敷衍她,聽她說看鳳兒,忙道:「快去吧,看看你弟弟。」

鳳兒生男,沈老爺興奮之余,就把鳳兒抬了姨娘,太太吳氏不願意,一想鳳兒的孩子歸她撫養,也不好說攔阻的話。

吳氏又想起一事,道:「可是忘了,還有一宗事,你六妹妹老爺相中個人家,離京城不遠,十里堡,是個富戶,家里良田車馬無數,娘子死了,想要續弦,做正室,你六妹妹好像不大樂意,都是她姨娘心氣高,鎮日攛掇,嫌男方年歲大,是死老婆的,男方家里派人來相看,見到你六妹妹滿心願意,你好好勸勸你六妹妹,年輕後生嫌窮,有錢的,嫌人老,難不成公子王孫,能要她這樣的,空長了一副好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