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節(1 / 2)

家庭亂Lun 多人 6310 字 2020-09-07

邊的箱包拖進門,這才安心地伏上母親的身子,一口氣來了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藍暖儀配合完兒子在她口腔里的攪和,依然眯了個桃花眼緊盯著這個害她幾乎每個早晨醒來都得換裘褲的小人兒,心底有些訝異自己激動過後如此快的就回復平靜,似乎這個意外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似乎歐陽致遠早就應該出現了。她輕輕地推開兒子,笑道:「去,門還沒關呢哎,那拖鞋也撿過來。」

「咦,怎么會有只拖鞋在這兒」歐陽致遠是有點奇怪,但見母親只是招手不答,也沒多想的就交到她手中。

然而就在接觸到兒子手指頭的一當口,藍暖儀那虛假的平靜終究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反身把跪在旁邊的他掀倒在地,拖鞋粉拳的只管往胸膛肩膀招呼過去:「誰讓你不打電話給我的誰讓你不想我的誰讓你嚇我的誰讓你」歐陽致遠呲牙咧齒地承受著母親的擂敲,有生以來第一次這么心甘情願地被人責打,痛在身上卻也甜在心里。好不容易等到母親有了些勁頭減弱的跡象,他才敢伸出手來替她理順被淚水粘在臉頰邊的亂發:「媽,想我了么」

「想想的」藍暖儀伏了頭在兒子的胸膛上,去感覺那頗顯男子漢味道的沉穩的心跳,小尾指摳弄他腹間的紐扣:「你總沒電話來,明知我我天天都念著你的」淚水頃刻將臉下的布料又打濕一片。

「呵呵,我是故意的啦,本想著給你驚喜一個,誰知道」

「誰知道驚是驚了,喜都沒一丁點兒」藍暖儀抬首仰向兒子,透著紅暈臉龐在淚珠的襯映下一如帶雨梨花:「你有過眼冒金星沒喏,就這樣兒」

說著曲捏了食指在歐陽致遠眼前舞著畫了一通,天花頂的燈光打在那纖纖玉掌上,晶瑩如雪的指頭似乎就能透下光線來。

「喏,就這樣兒」歐陽致遠仿著母親語調,指頭也跟了在她綿柔的腰背上一路的劃著同心圓移將上來。

「唔媽,我好象說過的,在家不許戴這個的啊」

他的手指停在一條薄薄的帶痕處,不用說當然是乳罩的肩帶了,於是捉狹地扯起再松手,帶子在母親的背上彈出一下清脆的啪擊聲。

「哎你打擊報復」藍暖儀拱起臀部方便兒子把睡裙撩上來,順個勢在他臉上東一下西一下的亂吻,咕噥道:「你有說今晚會來么有么嗯」睡裙揭開後,是白晰潤膩的身段,再摘去乳罩,便是豐碩鼓圓的ru房了。

藍暖儀側躺在地板上,一手支了頭,靜靜地看著兒子吮吸自己的ru房,一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打著,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那時候,兒子就是這么的閉了眼睛一副陶醉模樣的鼓動小嘴,自己也是這樣的一邊拍著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看,又或拿了本書就著床頭燈的翻。最後的結果,都會是兒子含了她的乳頭沉沉睡去,而她就會輕手輕腳的熄燈掩衣,總覺得世間的幸福,莫過於此。

「把吃奶的力氣也使出來呀,看看還有沒有得出」藍暖儀見兒子在逐漸的加大力度,不覺好氣又好笑,笑兒子的好奇,也氣他在自己享受那酥麻的感覺的時候加進一絲疼痛。

「哎小致,還記得媽媽的奶汁是什幺味兒么」

「好笑了,那是什么時候的事啦」歐陽致遠吐出乳頭,用手在ru房下一托一托的作掂量狀:「不過媽你奶子這么大,那時我肯定有很多吃。」

藍暖儀輕敲了兒子腦門一下,微笑道:「你笨啦,奶水多不多哪關這里大不大的事不過媽那時還真的多,每次你吃完,還能還能」

「還能什么」

「還你爸也吃」

「噢他那么老大年紀的也有得吃,我也要」歐陽致遠蹭了頭在母親胸脯里,額頭壓著ru房一陣亂擠。

「好好好,給你吃可也不是現在呀,總要去打催乳針才有的」藍暖儀給兒子在懷里拱得好一陣的酥癢難搔,不覺呻吟一聲,媚道:「那現在咱們是不是先先」

「對,先吃下面的。」歐陽致遠抬頭轉身,還不忘在母親暗紅暗紅的乳頭上輕彈一指:「這個存著。」

「你不是說下面的那個那個水兒不好吃么,怎么就咹小致你又長大啦」藍暖儀替兒子褪下褲子後,被彈出來的物事嚇了一跳,看著它在自己鼻尖處晃悠晃悠的,心里充滿了女人的陶醉和母親的自豪。

「嗯你吃媽媽的,媽媽當然也要吃噯不要啦那那么用力,心都給你吸出來咯」

歐陽致遠每次和母親玩xing愛游戲都能發掘出新的樂趣,這回他就發現只要用力地吸一下,母親就強烈地收縮一回,然後會流出更多的液體,不斷更新之後,那液體也就沒了之前咸咸的味道,而是一股混合了母親體香的淡巧克力味,黏度也越來越稀,越來越清。他想起母親說過只要是他的手指就可以讓她有高潮的話,便將右手中食指摒緊了,捅進腔道里開始尋那顆小肉疙瘩。

藍暖儀吐出含著的物事,長出一口氣:「唏小致你等等媽媽不要來的那么快的嗯就這樣兒媽還想再酸一陣子呢」她從未擔心過兒子的能力,只要她願意,高潮都能先兒子而至,但她也知道於xing愛而言,雙方同時到達總比先來後到的更驚心動魄些。再說了,老有一種不上不下懸吊半空的悸動感對她也是不錯的感覺,越是這個時候,她越能由心底呻出撩人的yin聲媚語,為兒子添些另類的官能享受。

「來,換小致你在上面你來動」

歐陽致遠一時間也摸不著頭腦,異道:「我來動怎么動」

「怎么動」藍暖儀輕搔了一下眼前的小袋袋,細聲笑道「就象嗯,你以前怎么cao媽媽下面的就怎么動」她壯著膽子主動用了一個不應該出自女人口里的穢語,居然發現在給了兒子以刺激之余,自己下面也跟著收縮數下,於是水汪汪的鳳眼含春更濃:「就要你象cao媽媽的的牝兒般的,媽可以把它夾得比牝兒更緊呢」

歐陽致遠感覺在溫潤的紅唇緊夾下進行抽插果然是一件很舒爽的事,且不說在口腔里還有母親的靈舌對雞芭頂端的壓迫和撥撩,單是聽到那小袋袋在母親臉上的拍擊聲和想象那撞擊的景象,心中要噴薄的欲望就膨脹了數倍。他不甘示弱地把手指重又捅進濕淋淋的腔道里,拇指對著勃起於溪縫間的小豆一陣狂按。他知道母親想和他一道跨進天堂。

藍暖儀發現兒子在她口里的跳動和自己腔道的收縮幾乎是同時出現的,於是用小尾指輕輕摳曲著兒子肛門上的皺褶,在那里出現第一次猛烈的回縮的一霎那,她將舌尖軟軟的抵在即將發生噴發的火山口上

昏眩迷離中,藍暖儀死死地將兒子的胯部按在臉上,鼻孔哼出長長的一聲嘆息,由於舌尖的封堵,兒子那囤積了兩三個星期的瓊漿被擠迫得滿口腔的亂濺。

「好在」她興奮中還不忘慶幸:「要不然他還不得把我射穿了去」

有潮起當然得有潮落。

母子倆都攤了四肢,定定地數著天花板上的紋路,所不同的,是母親依然拽弄著兒子的陽根,兒子仍舊流連於母親的肉bi。

「媽,你下次還這樣的話,我恐怕就得脫陽而亡啦。」

「下次」藍暖儀轉身壓在兒子上面,捏了乳頭在他唇邊劃圓圈:「不怕,媽有這個給你補身子骨兒。再說嘛,我家麒麟兒那么個嗯,粗大,下次真不曉得是脫陽還脫陰咧。」

「這樣么我也教個不用媽媽脫陰的乖。」

「咦你鬼馬喲,哪次不是我教你的,怎么就調個個兒啦說媽聽聽」歐陽致遠手慢慢地環上母親的身子,咬著她耳根低語一句。

藍暖儀輕啐兒子一口,滿臉通紅地握了他一下,笑道:「死相,虧你想得出。」

第6章

得知兒子轉學過來的消息,對於藍暖儀不蒂於一個晴天霹靂,所不同的是這個霹靂在她心頭上打下的盡是些幸福的印記。眼看就是開課的日子,藍暖儀也就忙不迭地在學校和教委間奔前跑後地折騰開來。盡管幾天里忙到家來都能把她累個半死不活的,心中卻總抹不去那份甜蜜。人們也驚奇地發現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藍暖儀又重現校園,恍惚間沉寂了整個暑假的市一中似乎也平添出幾分俏氣。

對於藍暖儀的軟語笑嫣,教委學校間錯愕之余,也都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難得「冷美人」破天荒地語出央求,所到之處當然得一路綠燈,末了還盡著讓她挑要轉進去的重點班。也直至此時,藍暖儀才輕舒了一口氣,不知帶著這個消息回去,兒子又會給她什么獎賞呢市一中對於歐陽致遠來說並不陌生,初一那年他就是在這里度過的,雖然後來隨了父親去了鄰市,然而三頭兩月間他還總能來一次的尋了母親撒嬌。此次重踏故地,倒也百般滋味在心頭。初中到高中是一道門檻,終於不必一如羅大佑歌中所說的那么向往「高年級成熟的臉」。他挺了挺胸膛,擺出個自以為深不可測的微笑看著周圍的新朋友們爭先恐後地向各自的目標作蠢蠢欲動狀。優越感,來自於他與「愛人」間早已不必停留在這種遮遮掩掩的曖昧之下,條件許可的話,不定能施些「招之即來,揮之則去」的小把戲呢。

兩聲輕輕的敲擊聲從身後傳來,歐陽致遠忙斂了心神。聽得出這是教鞭在黑板上點擊的聲音,也就是說,新班主任到了。

歐陽致遠忙轉頭端正了身子,還來不及和這位將伴他們一起揮霍三年青春的人打個照面,那人已轉身在黑板上默不作聲地擦拭上面亂七八糟的塗鴉。教室里一片寂靜,只有粉擦在黑板上劃出的沙沙聲。

背影,是一個婦人的背影。只能看到一頭長發瀑布般披灑在腰肩上,被鵝黃色的衣服料子一襯,尤顯亮麗。藕般玉臂裸露於小短袖之下,曼曼地在黑板上揮舞,帶動了背影整個兒地作迎風擺柳狀。所及之處,似曾相識。

「怎么樣,水吧」鄰座的一個胖墩湊過頭來。這是歐陽致遠今天認識的第一個同窗朋友。從本校初中升上來的這位胖哥兒,曾殷勤地為他介紹了一撥子的伙伴。作為半個主人的胖子此時自然不能放棄可以顯示自己對這個學校了如指掌的機會:「這是我們學校里數一數二的美人兒,也是咱市教育戰線里四大花旦之一。」語氣中半是炫耀半是自豪,仿佛介紹著的那位是自己的馬子。

「四大花旦,知道么我們學校就占著倆」兩根胖嘟嘟的手指在歐陽致遠眼前晃了晃,順便推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鏡。

「嗬,還四大花旦呢,我怎么沒聽說過」歐陽致遠也來了興趣。

「居然沒聽說過噢,那不怪你,誰讓你不在咱市念的初中。」胖子看來意識到又可以進一步顯示自己知識的「淵博」,興奮地向過道挪了挪屁股:「四大花旦,一個在二十五中,姓楊的,聽說是位體育老師咧,要能看到她跳個健美操那可不得了。嗯,一個在教育局,是不是當了局長的小蜜那就不得而知了。再就咱高三的數學老師藍暖儀,是一個冷得讓你不敢胡思亂想的主兒。最後就我們這個新班主任容馨玲。」

「馨姐」歐陽致遠幾乎叫出聲來。這個將近在他腦海里淡去的名字,如今再又清晰地傳入他耳中。霎時間眼前又浮現出一個月前那鶴立於紅男綠女中的窈窕剪影和如花笑嫣。

「馨哦,這容馨玲是教什么的」歐陽致遠強抑心頭的震撼,也伏低了身子湊過去。

「語文,聽說還能作出一手的好文章咧,這可不是光靠臉蛋就能掙得來的。」看得出胖墩對姐兒的崇拜幾乎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交頭接耳間,歐陽致遠忽覺周圍有了一陣輕微的騷動,亦傳來幾聲壓在喉嚨里的笑聲。正待要呼不妙,緊接著眼皮底下就冒出了一對小涼鞋來。那是一對時下流行的細帶高跟鞋,倒三角的兩寸鞋跟把整個足板頂出一條優美的弧線,三五條牙簽樣兒粗細金黃色帶子在鞋面上把五只腳指頭縛將一處,於是粉紅色的指甲便由大至小地排列在一處兒。雙腳就靜靜地並立在那里,一如鑲了十片粉色的玫瑰花瓣。

歐陽致遠不想抬頭,於是便在全班的哄笑當中把身子縮回位子里。他不知在這種境地下和這位有了雙重身份的「馨姐」撞面是怎樣的一種尷尬,也不知道當初她既能就這么的一去杳如黃鶴。如今還認不認他這么一個才當了半天的「小弟」。

「你們兩個」,聲音自頭頂傳來,還是那么的圓潤柔和,似乎主人也想在里面加幾分嚴肅冰冷,看來效果不是很大,那份天生的溫柔還是把它掩了下去。

「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吧嗯,叫什么名字」

「李承光。」

胖墩的自報家門又惹來全班的一陣哄笑,看來這位仁兄以前就是常搞笑出洋相的主兒。

「嗯,那么你呢」聽得出容馨玲還挺滿意這哄笑的效果,能讓學生當眾鬧個大紅臉也不錯。緊接著就是指關節在桌面上的輕擊,既然肇事者是兩個,自然缺一不可。

「歐陽致遠。」

沒人起哄對於歐陽致遠來說並不奇怪,本來他在班上就是個陌生人,奇怪的是作為老師的也沒了動靜他忍不住掀起了眼皮。

人,還是那么靚麗。這是歐陽致遠的第一感覺。三十多歲的女人,只有象她這樣的人才有資格把頭發披肩而下,才有資本不往臉上糊粉漿,才有勇氣束身收衣的顯示自身驕傲。在那眼眸里,歐陽致遠似乎也看到了訝異,讀出了驚喜,甚至感受到一絲的盈盈笑意。

容馨玲握了握早已團得關節發白的素手,好象在下著某種決心:「李承光,歐陽致遠,兩個放學後留堂,我在辦公室。」隨即旋過身子步向講台。

「下面拿出課本。」

明亮的高一辦公室靜悄悄的,大概是午飯時間的緣故,老師們都趕著午飯搶著午休去了。倆小毛頭青年在門口探頭探腦了一番,隨著容馨玲的招手推讓著閃進去。

「李承光,讓你來不是老師故意為難你的午飯時間。這開學的第一天,也不想讓你在全班面前下不了台,所以那會兒我就不數落你了。自己想想,不服的就跟老師辨辨,服的就回去寫個檢討,再找個時間交過來,好不」

「嗯,那老師我走了。」

「好,也不用深刻檢討些什么政治背景的問題把自己上綱上線的狠批,能誠心認個錯兒就行,啊快,排隊搶飯去。」

看著李承光離去後,容馨玲輕掃歐陽致遠一眼,斂了眼簾:「小致,你坐嗯,生我的氣么」

歐陽致遠並沒坐到那張可以和容馨玲打照面的椅子上,只是靠了桌角邊捏弄著衣角:「你是我的老師,我有什么權利生氣」

「可你也叫過我馨姐。」

「一個月以前我是叫過你半天時間的馨姐,可那天我最後喚妳的那次你沒能理我。」

「我有我的苦衷嗯」,一個月那何嘗不是令自己輾轉難眠的三十天容馨玲暗嘆一口悶氣。

「不說這個了,反正你還是我心里的小致,要你還認這個馨姐,就陪姐到外面小店吃個飯去,這時侯恐怕飯堂也沒什幺嚼頭了。」

說是「小店」,里面的富麗堂皇卻讓歐陽致遠平生了些忐忑,他不安地挪挪身子,幸虧這是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

「小致,是怡是你母親讓你轉過來的么」容馨玲注意到了男孩子的舉動,忙胡亂找了些話題。

提起母親,歐陽致遠也豁然開朗起來,滔滔不絕的言語間盡是對母親的眷戀和向往。容馨玲皓臂點著桌子支在腮幫子旁,微笑著眼前這位弟弟在那里指手劃腳,末了還不忘遞過一方手絹:「看你,在這些冷氣房里也能出汗,擦擦你留著用,我還有。」只消三言兩語,兩人仿佛已回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快樂的半天時光。

「馨姐,你那條手絹我還留著呢,媽媽替我洗好就放抽屜里。」

「開口閉口媽媽長媽媽短的,看得出你和母親的感情真不賴。」

「什幺不賴,本來我們就是倆朋友。」歐陽致遠暗暗吐了吐舌頭,差點「倆夫妻」的冒出個大餡來。

「小致,你知道么,我和你母親也是倆好朋友,我就叫她怡姐姐的。」

容馨玲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歐陽致遠,似乎想暗示些什幺。

歐陽致遠咧了咧嘴,卻沒感覺到關鍵所在:「那安啦,我們不就仨朋友了嘛。」

「可可是」,容馨玲有些惱火,心煩意亂地選擇著字句:「那我見著你母親怎么辦啊我總不能不能這邊廂叫著怡姐姐,那邊兒喚你歐陽弟弟」

說至後句,聲音已如蚊吶幾不可聞,低下頭來用長發把彤紅的臉頰遮了,尾指甲酌著茶水在桌布上亂劃。

歐陽致遠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卻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他板了板身子,細細咀嚼那話中有話的詞句。午間的陽光透過窗簾鋪在這位老師姐姐的肩膀上,甚至還透過了她項下翻起的薄薄的衣料印在那瑩白的肌膚上,那潤玉般的顏色,直教人有一撫為快的沖動。

容馨玲半晌不見對面有動靜,忍不住抬首,隨即又滿臉緋紅的低了頭去。歐陽致遠那直勾勾的眼光,分明是落在自己豐滿的胸脯上她腦海里閃現出一個月前在試衣鏡旁那失魂落魄的小人兒,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腳尖在桌子底下飄了這失魂魚一下:「上菜啦。」

面對自己的失禮之處,馨姐姐卻只羞不怒,令歐陽致遠對事情似乎又明白了三分。苦於這光天化日之處的場合,總找不到更好的辦法,去驗證這看來只隔了一層窗戶紙的事情。歐陽致遠皺了皺眉,放下咬了半口的青椒:「馨姐,妳喜歡吃辣的啊」

「嗯,怎么」

「這青椒好辣,我可受不了,給妳好不」

「好。」

歐陽致遠眼看著容馨玲用小碗接了他咬去半口的青椒,看著她把那半棵青椒送了嘴里,沒有絲毫的做作和勉強,似乎這對於她和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歐陽致遠感覺到那窗戶紙已經捅破了,起碼對於他來說是破了。

晚自修後的宿舍,歐陽致遠躺在床上眼盯帳頂,耳邊時有伙伴們議論著些班花校草的軼事,腦里交替著藍暖怡的端庄高雅和容馨玲的柔媚靚麗,心中欲念橫生。只恨那心愛的母親,為了不讓他的學業荒廢於這調調上,堅持要他寄宿。對於他這個初嘗風月的毛頭小伙而言,一個月只能在家中過三兩天即使可以算得上是帝王般的日子,亦無異於杯水車薪。他恨恨地扯咬著被角,盤恆著明天怎么找些可以算計母親的機會,說什么也得讓她趴下求饒才解心頭之火。

然而現實總能證實「事與願違」一詞的道理是有出處的。母親往往只能和他匆匆打個照面,便裊裊地消失在他視線之中,且別說讓母親「趴下」,連打情罵俏的機會都沒有,歐陽致遠開始把算計母親的心思收了回來,似乎,那已成了遙不可及的享受。

唯一值得慶慰的是,容馨玲對他還是那么的關愛體貼,還是那么樂於吃他咬了半口的豆腐青菜,還是那么彤紅著臉讓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放肆。幾乎每天的用餐都是和他一起共度,而且吃飯的地點也慢慢的離學校越來越遠。兩人的關系似乎也漸漸轉入了地下黨模式,連出入校門也心照不宣的一前一後的錯開了。

日月如梭日月如梭。

眼見就是國慶長假,那可是可以在家呆足七天的假期日呢。歐陽致遠心情愉快地在小湖邊踱著方步,身後是晚自修後依然燈火通明的教學樓,喧鬧聲漸漸遠離耳邊,周圍盡是小蟲的秋鳴和清新的晚風。

「你明天一早就回去了啊」容馨玲的語調聽起來軟綿綿的,似乎有那么點悶悶不樂的味道,語畢還一腳把旁邊的小石塊踢了湖去,更是她平時沒有的行為。

「嗯啊,終於可以和媽媽聚一聚了,想著就開心咧。」歐陽致遠單手攀著旁邊的單杠柱子繞了幾圈,興奮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