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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現在人已經死了,就變成了死無對證。
這就有點尷尬了。
付拾一看了李長博一眼。
覺得李長博問出這話,就說明他心里必定是有些想法。
李長博注意到了付拾一的反應,於是緩緩道:「如果的確沒有喝酒又是熟悉的地方,的確不應該走錯方向。」
「而且如果是自己跳下去的,那就不會那么艱難的求生。」
付拾一想了想,點了點頭。
道理的確是這個道理。
王二祥忍不住在旁邊插嘴:「可是不是找不到任何證據嗎?如果找到了證據,那肯定不至於隱瞞。」
這話也有道理。
但是兩項交雜,仔細想想就覺得有些疑慮了。
倒是下人給出了一句回答:「小郎君有左右不分的毛病。對方向從來都是辨別不好。」
「我們都覺得可能當時是因為天黑的緣故,看不清路,小郎君自己走反了方向。畢竟這里兩邊樣子差不多。」
付拾一和李長博對視了一眼。
這個理由也不是不成立。
可是那也應該走到懸崖邊上的時候,就能夠感覺不對的。
一來是沒有路了。
二來一個是走過去的話,不至於一下子就掉下去。
李長博看向付拾一。
不等他開口詢問,付拾一立刻就明白他想問什么,於是看了一眼懸崖邊上,直接回道:「人肯定是摔死的,但是也有可能是被推下去的。只是屍體已經放了這么久,很難再通過屍檢辨別出來。」
「你們去把所有那日在花園的人都叫來。」李長博沉吟片刻之後,就說了這么一句話。
聽他這個意思,所有人都明白,他這是對這件事情有疑慮。
付拾一忍不住斜睨他一眼:是誰在出發之前說,就是走個過場來的?
不過既然李長博認了真,其他人也就自然也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李長博緊接著又問另外一個下人:「你們家小郎君是經常過來嗎?特別喜歡在這個亭子里?」
下人點點頭,給了肯定的回答:「小狼君特別喜歡這里的風景,經常在這里讀書。」
「有時候心情不好,也喜歡坐在這里。」
「天熱的時候也喜歡在這里用飯。」
李長博點了點頭,臉上的思量更加明顯:「既然如此,那就說明他對這里應該很熟。」
所以這個年久失修的欄桿和直接跌下去的行為——
就更加經不起推敲,也怪不得蔡氏一直心中懷疑,無法說服她自己接受這是個意外。
很快那天花園里的人都過來了。
烏泱泱的倒是一大片。
不過大部分都是丫鬟。
只有幾個上了年紀的婆子,和一個隨從。
那個隨從倒是年輕。而且是跟著清河郡王的。
其他人要么就是看園子的,要么就是負責伺候的丫鬟。
盤問的事情就交給了厲海。
李長博就在旁邊看著。
付拾一就站在李長博的邊上,留意李長博的神色,耳朵聽這厲海那頭的動靜。
一圈問下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的說辭有問題。
所有人都有其他的證人證明行蹤。
所以好像誰都沒有殺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