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好像最可疑的,還是只有那個已經被打殘賣出去的隨從。
李長博揉了揉眉心,只能讓人去找。
不過清河郡王府的人卻說,估計是找不著了,因為抬出去的時候就剩下一口氣。
怕是凶多吉少。
李長博已經皺起眉頭。
付拾一也是無可奈何。
時間過去這么久,的確沒有辦法找出更多的證據。
而且如果關鍵人物都已經死了,那就真的成了死無對證。
最後李長博沉吟片刻之後,也只能要求先行回衙門。
不過就在要出府的時候,一個丫鬟匆匆趕來,一聲不吭就跪在了李長博面前。
然後一磕到底:「奴婢有事要說。」
李長博就看了一眼副管家。
副管家尷尬的伸手去拉那個丫鬟,一面介紹:「她是之前服侍小郎君的,伺候了有些年。也很得臉。」
那個丫鬟被拉了卻也紋絲不動,倔強的跪在那里,開起頭來灼灼的看著李長博:「我叫桃寧,是小郎君給起的名字。」
「小郎君絕對是被人害死的,而且一定是那個賤人!」
桃寧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篤定,而且是咬牙切齒。
顯然恨意深沉。
李長博微微挑了挑眉,來了興致:「你說的是?」
「芯妲。」桃寧干脆利落,半點兒也沒有遲疑。
然後,又說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來:「她肚子里的孩子也絕不是郡王的。而是郡王身邊那個隨從的。」
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傻了一下,然後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這個話,可不敢亂說啊。
付拾一忍不住往前走了小半步,打算聽得更真切一點。
畢竟這么驚爆的八卦,不是隨時都能有的。
王二祥和付拾一的動作是神同步。
而且他的神色也更為專注,甚至脖子都忍不住朝前一些,好像生怕聽不見。
厲海斜睨了王二祥一眼,眼神深邃。然後默默往旁邊站了一些,仿佛借著這個動作與他劃開了界限。
桃寧斬釘截鐵的說了下去:「我和小郎君,曾經在亭子里看見過他們兩人說話。還摟抱在一起。還親了一口!」
這……
副管家簡直也是驚呆了。
他磕磕巴巴的問了一句:「這這種事情、你怎么不、不早、不早說——」
所有人都看出了他的震驚。
事實上所有人現在都是如出一轍的震驚。
桃寧接下來說了一句更讓人震驚的話:「要不是小郎君讓我發誓不可以說出來,我也不會忍到今日。」
「我想來想去,小郎君絕不可能是意外身亡。」
桃寧咬牙:「因為後來那個賤人知道了,小郎君那天在亭子里。」
「所以她一定知道了,小狼君已經看到那件事。當時,郡王喝多了,趴在桌上睡著了,他們兩人——」
付拾一簡直是想搬個小板凳,再拿上一包瓜子,然後坐在這里聽。
這何止是八卦呀。
簡直是年度八卦。
這說出去簡直都要驚呆所有人好嗎?
這膽子怎么就能這么大的?
果然是人有多大膽,事兒就有多離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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