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覺得,跟李長博在一起之後,無形中堅定了自己唯物主義的觀念。
從鐵匠這里回去,那吳要輝已走了。
付拾一悄悄松一口氣。她每次看見人哭那么慘,其實是真的有點兒無措。
鍾約寒領著徐雙魚和羅樂清兩個,已經將棺材釘取出來,又將頭骨裝回去,頭皮縫合。
看了一眼之後,付拾一就誇道:「縫合功力見長啊。」
羅樂清臉上紅紅的:「是我縫的。」
另外兩人:……果然女人對這方面就是有天分么?
付拾一斜睨兩個男人:「你們天分不足,就該多努力了。」
天分不足的兩人:……付小娘子總是能夠如此扎心。
即便是付拾一重新驗屍一遍,最終還是沒找出任何的新證據。
不過,她對山楂倒是印象更深了一點,並且最近都不太想吃山楂了。
忙活完,他們驗屍房四個人就坐下探討。
鍾約寒皺眉:「這一次,我總覺得,有些怪異。」
徐雙魚感受不深,且還有點兒疑惑:「師兄覺得哪里怪?我就是覺得凶手很變態。」
羅樂清從事這一行太短時間,所以她也沒什么特殊感覺。
付拾一卻明白鍾約寒說的怪異是在哪里:「這個凶手,將證據消除得很完美。」
「即便是有胃容物,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代表不了任何事情。」付拾一將自己心里幾個覺得不合理的地方說了:「僅有的幾個證據,也無非是他的儀式必須。」
「比如棺材釘,比如紅肚兜,比如扔進井里,比如位置。」
「但是即便是這些,也沒給我們留下任何多余的欣喜。他殺了人之後,還會從容的清理屍體。」
付拾一抬手揉了揉眉心,說出自己的感受:「我感覺,他就像是……對我們很了解。很了解。所以會給我一種處處都被掣肘的感覺。」
鍾約寒頷首:「我也是這個感覺。」
處處都施展不開。像是被人捆住了手腳。
羅樂清和徐雙魚對視一眼,也是坐直了身體。
有些東西,不說不知道,一說,就瞬間也是領悟了。
羅樂清皺著眉頭:「前頭幾個案子,付小娘子都破得很快。屍體上能找到的證據都很多。」
付拾一點頭:「對。因為大多數殺人,都是激情殺人。一瞬間的沖動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殺人之前,他不會有詳細的計劃。」
「而這一次,對方不僅有詳細的計劃。更像是……在針對我們。」
這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有點兒沉默。
可也同樣無力。
敵在暗我在明,就算對方是故意針對,他們也是毫無辦法。
「好了,不想了。只等他們不良人這頭的消息了。」付拾一站起身來,搓了搓手:「咱們就是想破腦袋也沒用。回家做飯去吧。大家都累壞了,今天給他們做點好吃的,好讓他們jīng力十足。」
羅樂清下意識問:「做點什么吃的?」
徐雙魚也是一臉的期待。
付拾一想了一想:「燒jī?」
徐雙魚眼底的光芒退去:「芋兒燒jī,板栗燒jī,不是都吃過了?」
就知道徐雙魚得這么說。所以付拾一揚眉,大搖其頭:「當然不是你吃過的那種燒jī。我這次,是做整只的燒jī。類似於荷葉jī,但肯定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