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付拾一又仔細看了一下胡床上的情況,而後,在胡床上撿到了好幾根頭發。
看著這些頭發,付拾一深深感慨:所以,每個人都有掉發的煩惱是嗎?
但是掉發不掉發的,並不在付拾一現在要考慮的范圍里。
她盯著眼前的幾根頭發,「你們發現沒有,這是兩個人的頭發。」
翟升立刻湊上來看,只是瞪大了眼睛,也沒看出區別來。
他很納悶:「師父你是怎么看出這是兩個人的頭發的?我看都一樣啊。」
「不一樣。」付拾一十分堅持。
鍾約寒他們也湊上來看,最後就分成了兩撥人:一撥堅持認為是同一個人的,另外一撥就堅持是兩個人的。
兩撥人堅持不懈的爭論了一番。
最後齊刷刷看向李長博。
李長博嘴角略抽搐,而後才緩緩道:「一個人的,或者兩個人的,有區別?如今已經死了一個,而且現在不也確定還有另一個剛被帶走?」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床單的血跡。
最後他表明立場:「不過,我相信付小娘子。」
付拾一下巴略揚,鄙夷的看著跟自己意見不同的兩人:「你們仔細看,這是兩種頭發,一種細軟,一種粗壯,而且,粗壯的根部還有點卷曲,並不那么直。這就足以說明一切!」
兩人湊上去一番仔細查看,最終心服口服。
細軟的頭發,並不是桑若雲的頭發。
桑若雲的頭發烏黑濃密,非常粗壯。
付拾一幽幽嘆息:「要是李沐在就好了。還可以問問他鈴娘的頭發是怎么樣。」
李長博想了想:「他未必留意過。而且,他如果知道鈴娘遭遇,可能會接受不了。」
那太殘忍了。
比知道鈴娘其實並不是要和他私奔這個真相還要殘忍。
付拾一當然也就是想想,不可能真干這個事情。
所以,付拾一很快振作起來,繼續查看屋子。
而後,她就在胡床底下,發現了兩雙鞋。
大小不一樣的兩雙鞋。
付拾一看著兩雙綉花鞋,一時之間沒了脾氣:……
鍾約寒沉聲道:「那雙大的,是桑若雲的。她的腳差不多就是這么大。鈴娘可能個子更嬌小一點。」
徐雙魚意外的看自家師兄:「師兄連這個都注意到了?」
「記錄屍體數據,了然於xiōng,才可稱之為好仵作。」鍾約寒面無表情的誇贊了自己一番,並且成功內卷了兩個師弟。
翟升和徐雙魚:……所以我們不合格是嗎?
付拾一給鍾約寒點了個一個贊,並假裝若無其事,自己很bàng。
最後,李長博非常不厚道道:「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付拾一:……我這個前浪就死在沙灘上是嗎?
所以付拾一決定轉移話題。
她看著另外一雙鞋:「所以這雙鞋的主人去了哪里呢?應該不是他家小女兒的,小孩子腳應該沒這么大。」
「他們走的時候,沒給對方穿鞋,也就是說,不是走出去的。」鍾約寒面無表情,吐出一個無情的事實:「也許,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