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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侃「是不是被皇上責罵了?」
魯鼎臉色難看地點頭。
「皇上說,若再有下一次,我的腦袋就別要了。」
「啊?真的?哈哈哈……對不住,對不住,沒忍住……哈哈哈……」
我笑得傷口疼。
岑曦懶地跟我計較,他接過魯鼎遞來的佩劍,隨即就走向馬車。
到了馬車前,他停了下來,對我道「圖州地處偏僻,物資匱乏,早些處理完,回來好養傷。」
「謹遵殿下之意。」
我誇張地對他行了一禮。
岑曦上車,魯鼎隨之也跳上馬車。
「卑職謝過相爺護主之恩。」魯鼎抱拳道。
我擺手「應該的,應該的。」
魯鼎再次抱拳,然後馬鞭一揚,駕車離開。
眼見塵土飛揚,馬蹄漸遠,孫滬這才對我道「相爺,雅鳶閣已被查封。」
「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孫滬搖頭「查封時,閣內所有東西都被搬空,僅剩下一支趣÷閣。」
我皺眉「什么趣÷閣?」
「很普通的毛趣÷閣,趣÷閣上沾了點墨,不是新的。」孫滬道。
沾了點墨的趣÷閣?
呵,他這是在挑釁我么?
「原來圖州之禍是他的手趣÷閣。」
孫滬驚訝「顧相的暗線已經滲透到芩國了么?」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芩國之中不還有祁國之人么?」
我擺擺手,斂衣登上馬車。
「那……此事可要向皇上稟告?」孫滬有些遲疑。
我往車壁上一靠,拉過一旁疊好的金絲天羽雪絨毯蓋在了身上。
「不用。」
孫滬聞得我如此說,便也不多說什么。他跳上馬車,掀開車簾坐到了我身邊。
「走吧。」我對車夫道。
車夫應命,馬車隨之動了起來。
岑曦的馬車行了一個時辰就到了皇宮,馬車停在宮門口,岑曦從馬車里下來。
「殿下,殿下您可回來了!」一個小太監從宮門口里面急急忙忙地跑來「謝天謝地,平安無事,平安無事。」
「父皇找本殿了么?」岑曦問。
小戈子連忙點頭「是,是,皇上命奴才來宮門口接您,要您回宮梳洗一番,然後即刻前去御書房見駕。」
「本殿知道了。」
岑曦隨即就跟著小戈子往東宮走,路上想了想,又問「這幾日本殿不在,父皇可有動怒?」
小戈子回稟道「皇上一開始聽聞您與丞相大人遭遇刺客,生死不明時,龍顏震怒,下旨一定要把凶手捉拿歸案,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只是幾日後,皇上就不再提及此事了,只吩咐魯鼎將軍繼續找尋殿下和丞相大人。」
岑曦了然。
回到東宮,岑曦以最快的速度沐浴更衣,東宮里的人也都手腳麻利,行動迅速,不足半個時辰,那個身著僧衣,頭發打結,全身上下沒一件值錢東西的深山隱士,立刻變成了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的芩國儲君,太子殿下。
臨到去御書房時,岑曦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對小戈子說「你現在出宮,去杏花胭脂鋪買一盒杏花胭脂,然後把它交給六公主,就說是沈相送的。」
啊?
小戈子一臉蒙。
岑曦吩咐完,也不管小戈子此刻內心是個什么想法,帶著魯鼎就前去御書房了。
「殿下,沈相買的杏花胭脂呢?」魯鼎忍了忍,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岑曦。
「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