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風雪清寒不解寒(1 / 2)

她說得這么有理有據,倒是容不得我相不相信了。

我把目光投向趙成。

「趙大人,你有什么要解釋的么?」

趙成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大喊冤枉。

「丞相大人明察啊,卑職自從上任圖州同知,一直是奉公守法,盡忠職守,卑職根本沒有和什么女子在半夜三更見過面,也從來沒有泄露過軍情。那刁婦不知是誰派來的奸細,她這是在挑撥卑職與大人之間的關系,其心險惡,其心可誅!」

「大人,民婦說的話句句屬實,民婦懇請大人傳小玉表親前來對峙。」宋曉聽趙成否認,生怕我會聽信趙成的話,急忙開口。

趙成氣急,本來他還擔心她是宋良的胞妹,所說所做都有所收斂,現在他可顧不了那么多,大罵道「你這個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的刁民,休要在這里信口雌黃,本官根本就沒有什么干女兒。你一介小小婦人,竟敢污蔑朝廷命官,真是好大的膽子!本官……」

趙成還待要罵,我抬手阻止。

「趙大人好大的官威呀,本相都有些膽怯了。」

「大人……」趙成啞口無言。

我不看他,只對王捷道「你去,派人把證人好生帶來。」

王捷領命,詢問了下宋曉所住客棧後,就離開了廳堂。

「趙大人請起吧。」我淡淡道「她是伸冤的人,跪著便是跪著了,趙大人可是趙府的主人,算來本相也不過是趙大人的客人,哪曾受得起趙大人的長跪之禮?」

趙成見我眼間厲色,知道他再多說只會越描越黑,無奈,只得起身。

我對眾官員道「今日本是本官的洗塵宴,然突遇此種情況,這宴大概是沒辦法繼續下去了,今日便到此結束吧。天色已晚,各位大人先請回。」

眾人起身,我也站起身。諸位大人分別給我和趙成告辭,然後互看一樣,相繼離去。

「葛副尉不走么?」我對著一直靜坐在那里的葛均道。

城門外那般耀武揚威,進了趙府卻一聲不吭,這前後的差距還真是讓我眼界大開。

葛均自己拿起酒壇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

我奇怪地看他,葛均卻是放下酒盞對我道「若是末將沒聽錯的話,皇上好像只說要丞相大人平息叛亂,不曾要求大人再做別的吧?大人現在是在干什么?查案?」

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呢。

我坐回原座位,學著葛均的樣也倒了一杯酒,不過我沒喝。

「葛副尉這是在質疑本相?」

葛均盯住那盞被我倒滿打馬酒的杯子,眼神暗了暗。

「末將不敢。」

我道「副尉既然留了下來,那便一起來審審這樁案子好了。」

葛均沒說話。

不理我?他竟然不不理我?

好大的狗膽!

我想要發作,可恰好此時王捷帶著證人來了。

「民女拜見丞相大人。」

「奴婢拜見丞相大人。」

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女在堂前跪了下來。

「小玉。」宋曉抬頭去看來人。

其中一個身著綠色衣裙的少女見到宋曉,驚呼了一聲,她爬到宋曉身邊,淚水跟著就流了下來。

「小姐,你怎么變成了這樣?是誰忍心打得您?是誰啊!」

「我沒事。」宋曉安慰道「這些都只是皮外傷。」

「咳咳。」我咳了兩聲「打她的人是本相。」

趙成看我,我當做沒看見。

小玉身子一僵,她有些害怕的看向坐在堂前主位上的我。

宋曉見此,立馬把小玉往她身後推了推。

「家婢出言無狀,還請大人不要怪罪。」

真是的,原來我長得很可怕么?

我尷尬地又輕咳了一下。

「你可是小玉的表親?」我問跪在小玉身旁的黃衣女子。

女子道「是,民女是小玉的遠房表姐。」

「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商小秋。」

「你過去與小玉往來頻繁?」

商小秋回道「我們雖是遠房的親戚,卻是在同塊地方找得東家,知府府邸與趙府府邸隔得也不算太遠,又是姐妹親人,往來是多得緊。」

「你是何時進的趙府,又是何時離開的?」

「民女是在十年前桃月八日進得府,今年良月十九日離開的。」

「小玉說,你對她說過,趙大人曾夜半三更出府與一女子私會,可有此事?」

商小秋點頭「是,民女是對小玉說過。」

「你也對她說過,那女子曾稱趙大人為義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