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情短篇合集 作者:肉書屋
【香扇輕搖——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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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l恤」,調侃道。
他撥開我的手,惱怒地說:「拿開你的臭爪,無聊!哎,說真格的,你的病到底能不能治?」
「你才有病呢!死屁眼兒!」哥們兒的話深深刺傷了我作為男人的尊嚴,我生氣地臭罵他一通。
「好好好,你沒病,那你就自個兒在這喝吧,喝死拉倒!細妹,再給這沒病的人倒一杯,我走了,你愛咋咋地!」
「哎哎哎,別走啊……」
「不走在這干嘛?你又沒病。」
「我有病行了吧,別走別走,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哥們兒這才說:「你想不想治?」
「想,不想是王八!」
「那好,我給你推薦一個人,找她你的病准好。」「誰?」
「我表姐。」
「你表姐?你表姐該不會是男人吧?男人我可不見啊。」
聽我這么一說,他轉身就走。
「回來回來,那你也得說說你表姐是誰呀,哦,隨便說個人就完啦?你表姐會治這個?」我握起拳頭獨伸出中指,做成雞巴狀。
「惡心!我表姐是白衣!」
「白衣?哪個白衣?」
「還有哪個白衣,醫科大那個。」
「是她?她是你表姐?怎么沒聽你提過?」我驚得張大嘴巴合攏不起。
「你見過她?」
「沒有。」
「那你想不想見她?」
「想!白大美人,哪個男人不想見!」
「見可以,但不准打歪主意,她可不是你的菜,我表姐有老公有孩子,你別去插一杠子。」
「你把兄弟當什么人了!不過……怎么才能見到她呢?聽說白大夫從不出診,多少人想見她都見不著。」
「這你就甭操心了,我自有辦法,過兩天給你消息。」
「別介,干嘛要過兩天啊,明兒不行嗎?」我聽到白衣的名字,心有所往,急切地想見到其本人。
「就你現在這模樣?帶你去她還不罵死我,這兩天你把酒戒了,煙也戒了,去的時候穿件干凈點的衣服。」
「我哪有啊,都沒洗呢,要不你借我一件?」
「我的衣服你敢穿?大老爺們兒邋遢成這樣的還真少見,兩天洗呀?」
「也是,」我不好意思地搔搔頭,「可是大爺從來都不親自動手洗衣服的,要不你……細妹,你怎么樣,要不你幫哥……叔叔唄!」
小姑娘正在擦杯子,看到我的樣子,起緊「逃命」。
「洗衣服到洗衣店洗去,你調戲我員工干嘛?」
「嚯嚯,開玩笑開玩笑,幾件衣服算什么,老爺我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那好,大後天,等我電話,現在滾吧!」
二
兩天就是48小時,我掐著手指數小時。好不容易等到意,正想著,區傑說:「要不這樣得了,你去他家看看。」
「什么?我去?」我吞了吞口水,想到風嫂耍柔道的樣子,腿肚子就軟。
「你不去難道還讓我去啊,就我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哪經得她摔啊,你身子強點,摔幾下沒事。再說我有生意要照看,脫不開身。」
媽的死基佬,你經不住摔,我就得經得住啦?這叫什么事啊!但也只好這樣了,誰讓我和風哥是好哥們兒好兄弟了。
到了風家,嚯,場面那個慘呀,一片狼藉,盆盆罐罐摔得滿地都是。風嫂也好不到哪去,照樣鼻青臉腫,眼圈都黑了。
一見到我,她立馬就哭,大罵老公不是東西,吵吵嚷嚷要離婚。我見她沒發飆,松了口氣,好聲勸住她,問:「我大侄兒呢?」
「前天送到他奶奶家了。」
「嫂子,這是怎么了?兩口子還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的,非得搞成這樣?」
我話剛出口,她又大哭起來,好不容易又勸住了,她才抽抽泣泣道出事情的原委。
原來,這一切的起因全是因為給孩子吃什么牌子的奶粉。風哥說國產牌子好,經濟實惠,風嫂說洋品牌好,國產的老出事。風哥譏諷老婆崇洋媚外,風嫂反譏老公摳門,還說是不是留著錢養二奶。夫妻倆你來我往,互不服氣,日子久了,都憋了滿滿一肚子火。這不,趁孩子不在家,終於爆發了。
我哭笑不得,就為了這點事啊?老天,國產也好洋牌子也好,都買不就得了?
風嫂一聽,立馬糾正我的錯誤,說我沒養過孩子,不知道其中的道理,給孩子吃什么奶粉可馬虎不得,只要選了一種就不能改了,一是因為孩子吃慣了這種口味,換其它的他是不吃的;二是中途調換對孩子的健康也不利,容易上火。
我怔住了,沒想到就吃個奶粉還有這么多道道。我又問現在孩子吃什么牌子的,風嫂恨恨地說是國產的,因為兩家四老都支持老公,還說國產的質量還是有保障的,價格也便宜。風哥呢,贏了自然得意洋洋,三番五次奚落老婆,這就讓風嫂下不來台了,最後鬧成這個樣子。
怪不得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還真不是說說而已。幸虧我是獨身,否則要累死在這些雞毛碎事里!
我好說歹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但風嫂態度依然強硬,非離婚不可。
我無功而返,風哥的情況也一樣,驢脾氣一上來,天王老子也不好使。這下可真的糟了,我和區傑感到事態嚴重,趕緊給兩家老人打電話說明情況。四老抱了孩子匆匆忙忙趕來,百般勸慰,卻仍不見效。大家正無計可施,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一直安靜的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大哭,風哥兩口子一驚,忙抱過孩子只顧哄他,不再理會旁人在場。我一看這情景,便悄悄叫大家都出去,就留他們一家三口在屋里。
半個小時後,門開了,風哥紅著臉請大家進屋。看到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事成了,夫妻倆算是「床頭打床尾和」,好了。
風家的事有驚無險地過了,卻讓我想到了一個人和他的書,錢鍾書,《圍城》。
九
我沒有再去首飾店,一連數日足不出戶,窩在家里冥思苦想。
白衣打來電話:「里白,你怎么了?幾天了都不來找我,也不打電話,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沒有,我在家寫劇本。」
「寫完沒?」
「還差一點,白衣,有事嗎?」
「聽說城東新開了家烤肉店,挺不錯的,要不要去試試?」
「好吧,丫頭也去嗎?」
「這次就不帶她了,小拖油瓶,礙事!你早點去訂桌,晚了就沒位子了,我下了班就去。」
我找到那家烤肉店,訂了一個相對偏僻的位子。
華燈初上,白衣到了。
「點餐沒?」
「等你來點。」
白衣照菜單點了些東西。見我不大精神,關心地問:「怎么了?無精打采的樣子,是不是寫劇本太累了,注意休息,別那么拼命。」
我把風家發生的事告訴了她,開始她覺得好笑,但馬上就發覺有些不對勁。
「里白,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
「有話就直說,不管好事壞事,我都不希望你瞞著我,明白嗎?」
「白衣,我們……是不是發展太快了?」
白衣沉默,過了一會兒,她笑著說:「是有點快了,你是不是不習慣?那就放慢一點吧,沒關系的。」
「白衣,我怕我不夠格做個好男人。」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唉!我閑散慣了,我擔心會讓你和丫頭失望。」
「不會的,丫頭現在可喜歡你了,下午還給我打電話說改天要你帶她去玩呢,她……」
「白衣,我擔心的是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才認識多久?彼此是不是已經很了解?我真的就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你是!」白衣的回答很堅決。
「可我……白衣,能不能再給彼此多一點
點的東西上桌了,但點東西的人卻沒了胃口。
晚餐草草結束,回家路上,我開車,白衣看夜景,自認識以來我們第一次沉默這么長
我把白衣送到門口,她沒有進屋,問我:「里白,你需要多長夠不夠?或者半年?再不夠就一年,兩年三年我都能等。」
「不管多長
白衣低著頭,沒再說什么。沉默良久,她抬起頭在我唇上親了一下,又給我一個溫柔的擁抱,進去了。
半個月,我沒有去找白衣,沒有去找區傑和風哥,沒有見任何人。
天黑了,白衣來找我,她打妝得很漂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漂亮。
「吃飯了嗎?我給你做吧!」白衣知道我不會做飯。
「我吃過了,泡了碗面。」
我們坐著,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牆上掛鍾的嘀嗒聲。不知過了多久,白衣想和我跳舞。我放的是慢三的舞曲,但跳的卻是貼面舞,白衣想跳這個。她摟得很緊,因為我摟得不夠緊。
曲子結束了,白衣沒有松開。我的胸口冰冷冷的,輕輕推開她,發現衣服濕了一大片。
「白衣……」
白衣仰起臉吻我:「里白,我們做愛吧!」
哭泣的白衣依然美麗,卻美得令人心碎。
我已經不記得這是第幾次和白衣做愛了,她很投入,她叫了,叫聲很迷人。但叫床聲不能喚醒兩個人的情欲,我沒有射精,她也沒有高潮,做愛只做到一半就做不下去了。
「里白,如果你喜歡,以後每次我都叫給你聽,好不好……」
我咬牙,選擇沉默。
白衣走了,留下一張字條「里白,如果哪天你想聽,千萬記得來找我,千萬!」感嘆號下面的點被她的眼淚模糊了。同樣模糊的還有我的眼睛。
我失言了,我說一定給她一個答復,但我沒有。每天我都在煎熬中度過,原來自由的滋味並不總是好的。
我去找區傑,區傑不見我。去找風哥,風哥出差辦案。我變成了孤家寡人,沒有愛人,沒有朋友,連調酒師細妹也不願搭理我。
我醉了,爛醉。倒卧在街頭,錢包被人掏空,鞋子也被脫走。
我變得一無所有,只剩下邋遢的胡子和一個月不洗的臭襪子。我的窩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不再有雌鳥來巡視。
天天吃泡面,吃得我眼睛發綠。營養不良,我瘦得皮包骨頭。睡夢中,我又想起白衣做的魚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