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再次登台(2 / 2)

容靖放下帕子後,握住雲瑤的手,夫妻之間,相敬如賓不是愛,兩人之間雖是老夫老妻,但依舊情意甚濃。

「沒事,那丫頭自己能應付,近日北齊騷擾不斷,蒼暝國師似乎和北齊戰王簽訂了什么協議,暫且休戰,國師親自領兵抵達蒼暝和雲天的邊境,陛下派二弟鎮守,我有些擔心北齊的動向,今日可能有些繁忙,府中勞煩你照顧了。」

偌大的鎮國將軍府好打理,難打理的是外面的交集。

「放心,我會打理好的。」

其實,雲瑤心中有些擔心,邊境安寧,武將府中便也安寧,邊境一亂,討好鎮國將軍府的人就會變多,朝中大臣,心思萬千,送金送銀送女人,什么都有。

兩人閑聊著府中瑣事,國家大事,彼此之間,沒有隱瞞。

與此同時,蘭溶月會明月院之間去葯房親自挑選了葯材,隨後才明月院。

「小姐,要不要讓靈宓入府。」來到京城後,蘭溶月便讓靈宓留在鬼閣中,京城的生意要比粼城好太多,最重要的是鬼閣除了醫治病人之外,還出售些葯物,這些事情都是由鬼閣的親信親自打理的。

「等幾天吧,府中的葯材一般,零露,你去查一下這些葯材都是誰采購的,供貨的人是誰。」蘭溶月不想干涉府中的事情,畢竟這些事情一向都是雲瑤打理的,蘭溶月不想越權。

「查清後怎么做。」零露摸了摸藏在袖中的小金,有些躍躍欲試道。

「經事之人殺無赦,其他的事情讓風無邪安排,供貨的渠道不變,只是府中葯材全部改為鬼閣的葯材。」鬼閣的葯材都是蘭溶月教專人精心培養的,很多葯材雖不是野生,但效果比野生的還要好。

野生的葯材因為成長環境的不同,有時候葯效並不是特別的穩定。

「好,我這就去。」

蘭溶月還來不及阻止,零露已經走了出去。

「小姐是要培養零露嗎?」

「嗯,九兒,長孫府壽宴,你要去嗎?」零露看似單純,性子上卻有無戾有些相同,沒有所謂的心慈手軟。

「我...」九兒有些猶豫了,本以為一輩子不會再見,卻沒想到來的這么快。

「去了也不一定會見到,只是你做好了見面的准備嗎?」

曾經真心的愛過,就算一切回不到從前,身上的傷早已在蘭溶月的醫治下看不見了,心中的傷卻從未淡去。

只是無能是否見面,都要做好准備,若無准備,還不如不見。

「我去。」九兒下定決心道。

那段情,是她識人不明。

為了權勢,她以為能共度一生的人不惜看著人對她下殺手,甚至殺害了她腹中才兩個月的孩子,那人沒有動手,但自始至終都是冷眼旁觀。

「小姐,那日讓零露和靈宓陪你,我有一個請求,小姐,能為我化一次妝嗎?」比起易容術,九兒覺得蘭溶月的化妝術更厲害,易容還能掀掉面具,化妝術卻能讓一個重現出另一個人的樣子。

「好,請帖你找琴無憂。」

「謝謝你,小姐。」

蘭溶月准備著葯膳,九兒靜靜的站在一邊。

昔日的記憶在她腦海中重新,那人為了攀附權勢,不喜讓他母親對她下手,更是不惜讓她成為那個女人的發泄對象,最後為了正室之位,竟然抹掉了她的存在。

長孫家權勢滔天,她就算是只身一人,也從不畏懼。

「九兒,你失態呢?」蘭溶月做好葯膳後,喚醒了發呆的九兒,「你還有我和門中所有人,若你想要報仇,我們都會是你的後盾,不要走極端。」

九兒雖長於武林,性子卻猶如千金小姐。

「我知道了,我會讓他身敗名裂,只是...這么做會給小姐惹上麻煩。」得罪長孫家,無疑是給蘭溶月惹了一個大麻煩,她的身份遲早會被人發現的。

千幻劍法,漫步了那人。

「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嗎?別多想了,我給你和零露留了一些葯膳,晚膳的時間到了,端去太奶奶的院子吧。」府中人晚膳都是在玖熹院一同用膳的,玖熹院分為前院和後院,原本是兩個院子合並的。

「好。」

蘭溶月心中略感無奈,控制情緒對於一部分人來說是天生的,九兒最不擅長的便是控制自己的情緒,冷著臉,面無表情,或許是就是九兒唯一的方法。

九兒的心思過於單純了些,蘭溶月本不認為九兒以從前的容貌去見那人是一個好方法,不過也不算太壞,最起碼會很精彩。

次日用過午膳後,蘭溶月告別了容太夫人,啟程去煙雨閣。

「母親,為何不攔住溶月。」等蘭溶月離去後,林巧曦問道。

「為何要攔,她光明正大,並無不妥。」

「可是...」林巧曦並未將賣藝二字說出口,心中明白,容太夫人恨不得將寵上天,蘭溶月怎么都好,她沒有一絲不願意。

「你是想說賣藝嗎?放眼天下,還有誰能有丫頭的技藝,賣藝又如何,你啊,還是太在乎旁人的眼光了。」容太夫人搖了搖頭,林巧曦是容瀲自己挑的夫人,又身為女子該有的美得,可就是看法庸俗了些。

「母親,我這也是為了溶月考慮,若是...」林巧曦猶豫了一下,繼續開口道,「若溶月真想成為國師夫人,此舉之後,只怕陛下會第一個不同意。」

「陛下本就不同意,巧曦,我老了,丫頭的事情讓她自己決定吧。」

林巧曦出生書香門第,思想上有些遵循常理,容太夫人雖不喜歡,但卻選擇了尊重。

最後一句讓蘭溶月決定自己的事情,無疑是在告訴林巧曦,讓她不要干涉。

「母親,我扶您去休息一下吧。」

「好。」容太夫人略帶疲憊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蘭溶月已經幾大了煙雨閣,從鎮國將軍府出來的馬車,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煙雨閣的大船還未靠岸,岸邊已經圍滿了不少人。

琴無憂更是親自下船迎接。

「小姐,太好了,你終於來了,我還在想開天窗了怎么辦呢?要知道那都是銀子啊。」琴無憂雙目散發著光芒,那光芒金閃閃的。

「說吧,賺了多少。」琴無憂是個經商的天才,最重要的是他視財如命。

「和開業那日想必,還有差距。」

「還有差距?」蘭溶月看向琴無憂,心想,最近煙雨閣的門票是一票難求,黑市上的價格更是高讓人望而怯步,就算有差,也又不上差距兩個字。

「一點點。」琴無憂伸出一個小拇指,討好道。

畢竟開業那日是算過消費的,夜未來,消費自然不能算入其中。

「行了,以每逢五、十我會來表演,時間你自己掂量,不過一月三次,你看著辦。」

「小姐,不是一月六次嗎?怎么縮水了。」琴無憂痛心疾首的道,怎么成了鎮國將軍府的小姐之後他手中的錢就縮水了,要知道那是銀子,不,是金子。

「物以稀為貴。」

「也對,小姐,今日還去月光湖嗎?」

琴無憂心中盤算著,城中去月光湖有相當一段距離,這段距離又能增加不少消費,想想都覺得美。

「隨你,我去地下室,時間到了去叫我。」

「小姐,請。」

琴無憂喜出望外,他得再好好宣揚一下,現在的時機還可以准備幾張門票,拿到黑市去買,嗯,就這么辦。

九兒看著欠教訓的琴無憂,不說話,選擇沉默。

她不是零露,沒有挑釁這貨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