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章 橫生變故(2 / 2)

婚前試愛 呂顏 6227 字 2020-06-15

「剛剛抱歉了,我請各位喝酒道歉了。」贏了錢,男人異常的得意,站起身來,對著四周的人看了一眼,朗聲笑著,然後大方的請客,也算是一種慶祝,讓其他人都沾一沾他的好運氣。

這邊男人話音剛落下,吧台那里調酒師立刻快速的加快了動作,而服務員也都迅速的過去,然後端著放著酒的托盤向著每一桌的客人走了過去,將男人請客的酒放到其他人面前。

童瞳很討厭打女人的男人,可是服務員恭敬遞過來的酒不接下又顯得失禮,日本人太有禮貌,動不動就是鞠躬道歉,所以此刻童瞳只是接過酒杯然後直接遞給了身後的譚驥炎。

拿到酒的賭徒也都舉杯喝了起來,譚景御有些的煩躁,不過倒也是小心翼翼,聞了一下酒,確定沒有什么問題之後,直接和譚驥炎碰杯之後,仰起頭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而譚驥炎看了看自己小弟,也舉起酒杯象征性的喝了一口。

酒入口有些的澀,譚驥炎皺了一下眉,不過看譚景御並沒有什么不對,而這酒也是服務生隨意端過來的,也就沒有什么懷疑。

沐放手氣似乎並不好,眼前的籌碼不一會兒就輸光了,所以也就沒有了賭博的興致,這是有服務生走了過來,禮貌的鞠躬,然後視線似乎看了一眼譚景御,這才對沐放開口,「您好,有位先生的朋友在樓下vip房間等您。」

「小放放,你在這里還有朋友?難道是因為那張卡。」譚景御接過話茬,看了一眼沐放那微微一變的表情,打趣的笑著,醋味十足,「小放放的朋友應該不介意我們一起過去吧?」

譚景御這話是玩笑話,可是任誰都看得出他眼中的堅持,沐放轉過身向著出口走了過去,表情怔了一下,然後恢復了冷靜,罷了,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那些過去,他知道了也好,就會斷了念頭,從此之後,大家能當朋友最好,即使成為陌路人也無所謂了。

隨著服務員的帶路,沐放以為看見的會是那個曾經折辱了他一切的男人,可是卻發現寬敞的包廂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她手里夾著香煙,穿著黑色的皮裙,波浪長發,笑起來很是妖嬈,可是眼神里卻帶著一種冰冷的狠,能在娛樂城這樣地方混的女人,只怕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小放放,你的朋友?」譚景御依舊是笑著,可是那笑容卻已經有些的變味了,看向沐放的目光更是充滿了醋意。

沐放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根本不認識的女人,卻也不知道對方要耍什么把戲,然後忽然明白過來,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惡劣,永遠都不會直接殺死對手,反而會讓對手一直生活在要被報復折磨的陰影里,一輩子不得安生,比死亡更加恐怖。

「譚驥炎,你怎么了?」童瞳發現譚驥炎的臉色有些的不對勁,泛著暗暗的紅,呼吸也沉重了幾分。

頭一陣一陣的暈眩,一股說不出來的燥熱感覺猛烈的從身體里席卷而來,葯性發揮的很是突然,譚驥炎臉色一變,握緊了童瞳的手,剛要開口,卻見站在最前面的譚景御突然厲聲警告眾人,「小心!」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女人突然拿起了手槍直接向著譚景御的方向開槍射擊,可是譚景御這樣的人,不要說在陌生的環境里他本能的保持著戒備,就算是千鈞一發之際,他依舊有能力脫險。

身體躲避開子彈的同時,譚景御飛起一腳直接踢向了開槍的女人,而女人被攻擊了,卻竟然也不回避,硬是用胸口擋下了譚景御力度十足的一腳,手中的槍向著譚驥炎的方向再次的射了過去。

近距離的開槍,而譚驥炎中了葯,幸好他身邊還有童瞳,在第一時間撲倒了譚驥炎,而門外卻已經有子彈再次的射了過來,一時之間,包廂里顯得危機重重。

「都住手,否則我不客氣了!」就在童瞳護著譚驥炎躲開,譚景御對著女人動手,一面通知了外面的李成和國安部留在樓下的保鏢,一道陰狠的聲音響了起來。

沐放一驚,他是察覺到了暗中有人靠近,可是他的動作在這些一流殺手的眼里就顯得極其緩慢了,只是一個照面,卻已經被殺手用手槍抵住了太陽穴。

被攻擊的幾乎沒有辦法還手的女人緩緩的站直了身體,陰狠毒辣的目光看向譚驥炎和童瞳,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濃烈殺機和恨意。

「你們是找我的?」童瞳擔心的看了一眼臉色不對勁的譚驥炎,扶住他幾乎要癱軟無力的身體,然後看向擒住沐放的殺手。

殺手絕對是個練家子,一手反扭住了沐放的手在背後,一手舉著槍對著沐放的太陽穴,自己整個人卻完全都躲到了沐放的身後,利用沐放的身體來當盾牌,不管是童瞳還是譚景御想要偷襲都非常的男人,畢竟人出手的速度不可能快過子彈的速度。

「哼,你們殺了我們那么多人,這就是報應!」女人惡毒的開口,恨不能立刻就槍殺了童瞳,不過此刻也還是小心翼翼的退到了擒住沐放的殺手身側,依舊是戒備著,隨時擔心童瞳和譚景御突然發難。

「原來這里還有白狼的殺手。」譚景御笑著開口,一手親密的揉了揉童瞳的頭,看向兩個殺手的眼神極其的狠厲,「小丫頭,你還真是會闖禍。」

這個娛樂城是白狼的私人產業,也算是他洗黑錢的地方,並不是白狼開的,而是一個有錢的官二代經營的,日進斗金的生意誰不想插一腳,可是這畢竟是賭場,官二代自然也不好出面,所以明面上就交給了白狼來負責,大家三七分成,而白狼不僅僅擁有自己的殺手組織,還是一個遮人耳目的三流幫派,所以就將自己最信任的兩個部下調了過來經營賭場,五六年的時間過去了,外界竟然都不知道,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這一幕。

「放了沐哥,我和你們走!」童瞳擔心的看了一眼握著自己手的譚驥炎,他的掌心幾乎如同著火了一般的灼熱,這讓童瞳想起剛剛自己遞給譚驥炎的那杯酒,肯定是出了問題的,可是自己看了,那酒倒出來之後,前面兩個人喝了都沒有事,所以童瞳才會將酒順手遞給了譚驥炎,卻沒有想到還是自己大意了。

「小瞳!」譚驥炎聲音沙啞的厲害,這不是什么毒葯,反而是烈性的春yao,譚驥炎此刻只感覺渾身燥熱的如同著火了一般,所有的力量更是向著下腹沖了過去,葯性太猛烈,甚至還有一些副作用,讓譚驥炎時期了力量,理智也是有些的不清楚,昏昏欲睡著,可是身體卻如同火山一般灼熱著。

拖不得時間!如果是平日里,童瞳和譚景御倒不會這樣擔心,可是此刻沐放被抓,抓他的還是白狼的一流殺手,譚驥炎不知道中了什么葯,所以她和譚景御沒有一點的時間來謀劃。

一男一女的殺手看了一眼童瞳,他們雖然想過要報仇,但是是人都會珍惜自己的生命,仇不能不報,可是他們也不想死,所以在童瞳開口之後,兩個殺手立刻答應下來。

李成和國安部的保鏢已經到了,可是此刻沐放還在這些殺手手里,殺手非常的警覺,根本找不到偷襲射擊的角度,所以即使李成等人也是非常的棘手。

「你丟掉身上的武器,丟掉手里的包,自己站過來。」女人冷聲的對著童瞳命令著,她知道想要安全撤離幾乎不可能,不過如今拿童瞳當人質卻是非常好的機會。

譚驥炎整個人幾乎有些的理智不清,明明知道要阻止童瞳的,可是嗓子啞的如同冒火了一般,愣是無法說出一個字。

譚景御這一刻發現自己是自私的,他突然願意用童瞳來換取沐放,明明勸解自己小丫頭的身手是極好的,甚至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即使被這些殺手抓住了,也不會有危險,可是譚景御知道自己的心還是偏了,他不願意看到沐放有任何的危險。

童瞳丟了身上防身的武器和包包,向著女殺手走了過來,她倒是不擔心這一男一女的兩個殺手會出爾反爾,他們只有兩個人,抓了自己,另一個人就需要去戒備,所以他們絕對不會要兩個人質,這樣不利於逃走。

童瞳的推測是正確的,在女殺手的槍抵上了童瞳的額頭,拿出手銬銬住了她的手腕之後,男殺手直接將沐放從背後打暈了,然後直接的扔給了譚景御,用童瞳的身體擋盾牌。

童瞳知道眼前這些人是有備而來,可是是譚三哥提議過來娛樂城的,而此刻,童瞳也顧不得多想,隨著兩個殺手,任由他們將自己當成了盾牌向著電梯方向退了過去。

頂樓竟然有直升機,所以童瞳無語的看了一眼夜空,被女殺手用槍托擊中了後腦勺,劇烈一痛之後雙眼一閉的昏厥,然後認命的被抓走,而螺旋槳的聲音里,譚驥炎狠狠的看了一眼譚景御,然後身體支撐不住的差一點倒地,葯性已經猛烈的發揮了。

在日本,不管是國安部的勢力,還是譚景御的勢力都是極其小的,所以真正需要求助的人還是玖蘭源,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沐放也是愣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知道賭場發生這一切的男人,冷邪一笑,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事情發展的還算順利,不過出了一點小麻煩,摻了葯的酒童瞳沒有喝,而是譚副市長喝下了。」

電話另一頭的停頓了片刻,然後傳來干練而精明的女音,「既然如此,不要錯過了這一次難得的機會,我聽說裕和茜子似乎很是欣賞我這個兒子。」

「好,放心,醫院這邊我會安排的。」男人玩味的冷笑著,掛了電話之後,又撥出了一個號碼,安排著相關的事宜。

譚景御先讓李成立刻將譚驥炎送去醫院,自己開始聯絡軍情處在東京的特工,尋找童瞳的下落,而得知消息的玖蘭源也是一驚,沒有想到突然又發生了這樣的變故。

醫院。

「啊!」護士一聲尖銳的叫聲打破了病房里的平靜,譚驥炎醒來臉色陰沉的厲害,看都沒有看身邊的裕和茜子一眼,冷酷的眼神宛若凍結的冰霜,直接向著病房的浴室走了過去,打開冷水,冰冷的水珠之下,是一張酷寒陰沉的臉。

走廊里,李成和譚景御臉色一變,倏地一下轉身向著病房里沖了過去,卻見女護士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手里的針筒都掉在了地上,而病床上,裕和茜子光裸著肩膀,只用被子遮了一下,可是那脖子上和肩膀處的吻痕清晰可見。

散落在地上的除了女士內衣之外,還有一套粉色的護士服,只怕是用護士服,裕和茜子才混進了病房里,而之前和裕和茜子一起進來的一聲被打暈了還昏厥在地上。

二哥難道和裕和茜子?譚景御臉色陰郁的厲害,轉過頭看向浴室的方向,可是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剛剛如果不是女護士的叫聲太過於尖銳刺耳,他們在門外根本也不可能聽見,而將譚驥炎送進。

「請轉過身去」裕和茜子依舊是那樣驕傲的一面,冷冷的對著譚景御開口,然後作勢要掀開被子下床,避嫌之下,譚景御和李成都陰沉沉著臉,快速的轉過身,背後是窸窣的穿衣聲響起。

這所醫院也是淺蒼貴井所在的醫院,此刻知道這邊出事了,淺蒼貴井也快速的坐著輪椅過來了,失血過多之下,臉色依舊蒼白,而門外守著的兩個玖蘭源的保鏢快速的對著淺蒼貴井說了一下病房里的情況。

「你們是怎么守著的?」淺蒼貴井臉色倏地一變,可是因為身體虛弱之下,厲聲的喝斥便顯得異常的尖細,讓人感覺他隨時都會倒下一般。

「裕和殿下穿了護士服,和醫生一起進去的。」看守的保鏢無辜的為自己辯解著,誰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譚君,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裕和茜子這邊剛穿好衣服,看著譚驥炎從浴室里走了出來,立刻殷勤的迎了過去,可惜她的手剛伸過去,啪的一聲卻被譚驥炎冷酷的揮開了。

「過了多長時間?」譚驥炎陰霾著眼神,冷冷的對著譚景御開口,如果說以前譚驥炎是一把內斂的寶劍,那么此刻,他是鋒芒畢現,眼神冷的都能殺人。

被打開了手,裕和茜子有著一瞬間的憤怒,身上還有殘留著歡愛之後的難受,當她得知譚驥炎進了醫院之後,立刻趕了過來,用自己皇室的身份命令著醫生讓自己當隨行的護士,而當醫生檢查之後,知道譚驥炎不是中毒,中的只是一種強烈葯性的春yao之後,裕和茜子第一次大膽行事了,雖然知道這樣將是非常的可恥,可是一想到是譚驥炎,她還是打暈了醫生,用自己來當譚驥炎的解葯。

可是當衣服脫下一半之後,譚驥炎突然有著短暫的清醒,裕和茜子只感覺脖子一痛就被打暈了,可是剛剛醒來時,裕和茜子明白身上的酸痛是因為歡愛帶來的,而脖子上,和胸口處都有著明顯的吻痕,再看著譚驥炎冷酷走向浴室的背影,裕和茜子明白譚驥炎即使將自己給打暈了,可是因為控制不了葯性,終於還是和自己發生了關系。

「半個小時。」譚景御此刻幾乎不敢面對譚驥炎的目光,之前在娛樂城,自己擅自做主答應了小丫頭換下了沐放,而此刻,竟然讓二哥和一個日本女人發生了關系,想到這些,譚景御就感覺自己頭皮都發麻了。

「譚君,你難道就這樣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嗎?日本皇室可不是隨便被你玷污的!」被當成空氣的裕和茜子大聲的開口,挺直了酸痛的腰身,目光嬌縱的看向根本不正眼看自己的譚驥炎。

冷然一笑,譚驥炎緩緩的轉過身,鳳眸冰寒,冷冷的看著裕和茜子,「日本皇室就是教導你不知廉恥的爬上一個陌生男人的床?獻出自己的身體?既然如此,免費送上門的,不知道日本皇室的女人要多少錢賣一次!」

「你!」被羞辱了,裕和茜子表情蒼白的一變,身體承受不住的一個後退,瞪大一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這樣言語刻薄的譚驥炎。

可是裕和茜子終究是日本皇室,此刻雖然極度的難堪,卻依舊在片刻之後恢復了理智,強撐起冷靜開口反駁著,「我沒有譚君說的這般無恥,我只是擔心譚君的身體,所以才會跟著醫生過來想要探望譚君,卻不知道譚君當時失去了理智打暈了醫生,然後強。暴了我,當然我知道這是因為葯性的原因。」

病房門口,玖蘭源攔住了淺蒼貴井,沉思著,門沒有關上,所以病房里的聲音玖蘭源聽的清清楚楚,一開始玖蘭源以為譚驥炎一行會去娛樂城只是一個巧合,畢竟連自己都沒有查到白狼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地方,而譚驥炎一行過去之後,會被白狼最後的兩個殺手盯上也是情理之中,可是當裕和茜子出現在病房里之後,玖蘭源就知道這一切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設的一個局。

「沐放呢?」譚驥炎寒著聲音,說起沐放的名字時,整個人臉色陰沉的厲害,身上爆發出一股冰冷的寒意,一開始事情的發生就是從沐放進入娛樂城開始的。

譚景御心頭一顫,看了一眼譚驥炎,為難的開口,「二哥,沐放不可能是內奸,他不會讓小丫頭出事的。」

「譚景御,你的理智和冷靜呢?現在是你開口求情的時候?」譚驥炎聲音陡然之間冰冷下來,冷聲怒斥著眼前的譚景御,「人在哪里,我有話要問他!」

「我將人留在賓館了,讓隨行的人看著。」譚景御低聲的開口,他也想不透事情為什么會這樣發生,可是譚景御相信沐放絕對不會做出傷害到童瞳的事情,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內幕是自己不清楚的。

看著譚驥炎直接邁步離開,裕和茜子憤怒的紅了眼眶,然後狠狠的咬了一下舌頭,「譚君,你要就這樣一走了之嗎?我和你已經有了關系,你准備怎么辦?」

「如果你死了,那么所有的麻煩就解決了。」譚驥炎頭也不回的丟下冷酷狠絕的話,黑色的身影直接的向著病房門走去,甚至不曾看門口的玖蘭源和淺蒼貴井一眼,直接的邁步離開,譚景御和李成對看一眼,也顧不得搖搖欲墜的裕和茜子,大步的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