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2 / 2)

江玉卿學他舉起酒杯,袖子滑下,冰肌玉骨,玉鐲盈然。

段衡的眼神暗了。

抬起手臂與她交纏,兩人的呼吸相聞,發絲繾綣。

舉起酒杯將飲的時候,他輕聲問她:「還不知如何喚夫人。」

還沒喝酒,江玉卿卻感覺自己有些微醺了。

「此君。」她聽見自己這么說。

「此君。」

「嗯。」

「此君。」

「是我。」

「此君。」

「......」

他又念幾遍,忍不住低低笑了。

「何可一日無此君。」

江玉卿今日的脾氣格外差。

她惱羞成怒,很想問他到底有什么好笑的,還喝不喝酒了。

就聽見他壓沉嗓音,鄭重道:「夫人,我字子觀。游子的子,觀心的觀。」

她頓時就生不出來氣了。

「知道了。子觀,游子的子,觀心的觀。」

「嗯,子觀。」

「為什么夫人念出來的名字……格外好聽呢?」

「......」

見她快要生氣,段衡有些遺憾地住了嘴。

「此君,該交杯了。」

江玉卿沒有說話,一口氣喝光了那點酒水。

又苦又澀。

她秀眉緊蹙,艱難地咽了下去。

這樣,就算結束了吧。

接下來,只要和夫君躺在一張床上睡幾天,肚子里就會有娃娃了。

成親好像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段衡來拿杯子,她乖巧地遞了過去。

「可要喚巧兒來?」

江玉卿眨眨眼,意識到他指的是沐浴。

有些羞窘,但還是點頭道:「要的。多謝夫君......子觀。」

巧兒進來,領江玉卿去了浴室,她沒有看到身後段衡陡然危險的眼神。

重新回到卧房的時候,段衡已經散下頭發,正披著外衫,坐在窗旁的軟榻邊看書。

看見她來,笑著放下書,牽著她去床邊坐下。

江玉卿總覺得他牽著自己的手有些過於濕滑。

段衡感受到她的停頓,回頭問她,「怎么了?」

「沒什么……」應該是手汗吧。

段衡回頭,剛剛吐露前精的男根已經將寬松的衣袍頂起,只不過她毫無所覺罷了。

真是......

傻的可愛。

他撩開床帳,剛才床上撒的花生紅棗之類已經被收走,只剩下一床大紅的喜被。

一床?

江玉卿有些奇怪,「夫君睡哪?」

段衡輕笑,語氣溫柔,又有些說不出的怪異,「自然是睡在這。」

「可......」

「此君難道沒有聽過,生同衾,死同穴?既結為夫妻,自然要睡在一起的。」

「......」還要在一個被窩嗎?

她沒有再問,默默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段衡吹熄了蠟燭,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昏暗。

江玉卿努力閉上眼睛,催促自己睡著。

身旁的被子被掀開,一具暖熱的軀體躺了進來。

睡吧,睡吧,之後每一天都要這樣的,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總得習慣。

江玉卿努力放緩呼吸。

......

男人的身體,都這么燙嗎?

她熱的睡不著。

腳尖悄悄探出被窩外。

然後是腳踝、小腿、大腿。

半邊身子已經逃離了暖爐。

正要繼續的時候,指尖突然被輕輕握住。

她一驚,有種從未經歷過的,做壞事被當場捉住的心虛感。

所以段衡與她十指相扣的時候,她來不及反抗。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翻身壓在她上方,另一只手也被牢牢扣住。

「你......」要干什么......

段衡的上身與她緊緊相貼,感受著她被他狠狠擠壓的柔軟。

黑暗中,狹長雙眸眯起,宛如玩弄著老鼠的老貓,聲音卻依然維持著白日的風度。

「此君,我們尚缺一禮。」

「哪......哪一禮?」

段衡低頭,吻她耳畔那顆他的心頭痣,語調呢喃,隱含顫抖——

「周公之禮,敦倫之禮,魚水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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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h

對女主來說這婚事其實真的挺莫名其妙的。

男主的事情被揭發以後會虐一小小小小(*100)陣子,我會盡量快點揭過去。

畢竟是甜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