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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沉嶼靠在椅背上,氣質冷然,盯著跌坐在地上的孟若,一言不發。

孟若還在小聲地訴苦,試圖激發起他的憐憫。

一根煙抽完,他起身,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抬起,「我這個人沒什么耐心,給你個機會,把你的底細都給我交代清楚。」

「少爺,我只是去酒吧喝了杯酒,醒來後就被人帶到你房間,沉大少警告我,要我…配合,不然就殺了我…」

他手腕驟然加大力道,「這些沉齊教你的話就不用告訴我了。」

「痛…」

孟若咬緊牙關,下巴被掐弄得幾乎變形,「我說得…是真的…少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手沿著她的下頜線落在她的脖頸處,攏緊,「你以為我就是好東西了嗎?他想你死,我也不想留你。」

「你讓我的阿梨惡心了。」

「你這張臉是天生的嗎?」

瀕臨窒息的感覺從喉嚨里傳來,無法呼吸,她雙眼掙扎得通紅,身子不斷掙扎,大腦即將缺氧時,她才嗚咽著吐出一個字,「別…」

沉嶼松開她,讓她跪回了地上。

「我說,求你不要殺我……」

她驚恐道,大腿發軟,不敢有所隱瞞,顫抖著把所有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道出。

這個世界哪里有這么巧合的事呢?

她頂著一張和江梨有七分像的面容去次酒吧就被沉齊發現?

「叄年前,我被整容醫院欺騙簽了貸款整容的條約,還不上錢他們就要我去賣身……後來認識了一個中介,專門替有錢人辦事。」

「他,他讓我整成了這樣,我發誓,我根本不知道是照著誰整的,接著就…」

她語無倫次,「讓我參加了幾場活動,我只是全程被人引導著走,不能隨意開口,接著就幫我還了錢,還送我去了美國,每個月給我一筆錢。」

「那你為什么還要回來?」

「……從上個月開始,那個中介就沒有給我打錢了,」孟若道:「我的房子要到期了,我沒有存款!所以想回來找他……他承諾給我錢的,可是沒有…」

「我去了中介的家,沒有找到人,反而被沉大少抓住了,接下來…就是這樣了…」

沉嶼蹩眉,「中介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孟若搖頭。

「他住哪?」

「攏西花園b棟702。」

「去查,」他吩咐道,整理著袖扣,「中介讓你參加了幾次活動?」

「……五,六次吧。」

「持續多久?」

「一共是七,八個月。」

沉嶼頓住,視線變得沉重,「從四月到十二月?」

孟若不敢看他,「對…對的。」

*

江梨無法得知會議室里,沉嶼和那女子的見面會發生什么,但又隱隱的會去猜疑可能發生的事。

也不是沒見過這些大家族之間互相送女人玩,只是那群男人顧忌著她在,從來不敢放在台面上。

但他是沉嶼,江梨已知的判斷力又不希望在他身上作數,模糊的五分猜測讓她如鯁在喉。

助理坐在身邊問她,「小江總,程老爺今晚有個慈善酒局,在尖沙咀,聽說你在香港,便邀請你一塊過去,你看…?」

司機從後視鏡看了江梨一眼,按照計劃,他們是直接回去的。

江梨抬眼:「去酒局。」

她沒辦法一無所有地離開。

司機跟江嘉樹匯報了行程,很快電話過來,他不太同意她在別人的地盤逗留太久。

江梨在沉嶼的事情上極少聽他的,這次也不例外。

到了落榻休息的地方,科研室的消息已經不脛而走,大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江梨沒拿到合約,沉嶼還帶了個女人來找她難堪。

助理聽了快氣死,正主倒是無所謂的在化妝間打扮著,甚至還有時間抽空看了份投資報告,用郵件回復了指示。

江梨素來對這種半真半假的閑言碎語無所謂,比起這些,她更在乎那個女人的身份。

她自私自利,從以前開始,對沉嶼的獨占欲就體現在如果兩人不能到最後,那就衷心祝願他孤寡終老。

晚宴,程安娜跟在程老後邊,不太高興地應酬著,她偷偷看著江梨,原本該來的是江嘉樹,她才會願意跟來的。

沒想到打水漂。

她又不敢在江梨面前囂張,把悶氣全部發泄成碎鈔機,拍賣會上風光無限地連搶五個藏品。

最後一件古董花瓶,遇上勁敵,白晨不依不饒地加價。

程安娜推測他是想要拍走送給徐玖,連出了叄倍的價格,嘴上痛快,心里卻是痛苦,這到頭來都是要抵消她的零花錢的!

好在江梨出手,最後用五千萬定下局面,把藏品贈送給了程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