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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古董,還有江嘉樹的妹妹的面子加持,她威風得不得了。

酒局接著開始。

一個俄羅斯男人過來搭訕江梨,遞來一杯白蘭地。

江梨隨意打量了幾眼,一身阿瑪尼男士套裝,勞力士腕表,全身上下再無獨具私人標簽的東西。

大致能判斷出是仗著一副好皮囊花了大價錢進來想找富婆的撈男。

「為什么請我喝酒?」她道。

俄羅斯男人道:「因為你很漂亮,想試試能不能把你灌醉。」

「你灌醉我,也帶不走我。」

「那說不定能牽到你的手呢?」

這個年頭連鴨子都懂得收斂鋒芒,玩滴水石穿的把戲。

江梨給了自己一個喝酒的理由,「行。」

從白蘭地到伏特加,烈酒才不管人情人暖,只管一步到位的把人放倒。

江梨搖搖欲墜,男人過來扶住她的肩膀,低下頭想詢問幾聲,聲音就被周圍忽然熱烈起來的交談聲給埋沒。

他抬頭看去。

入口處走進來一個男人,額前的碎發被順起,一雙冰藍的眸子毫無阻礙地掃視著全場,英倫風的西裝打扮,袖扣上的藍寶石泛著寒光。

他一步步走過來,右手上握著紳士風的權杖。

沉嶼看著江梨,手上發狠,將權杖敲在男人的肩上,攬過江梨。

男人痛得握住肩,不明白他的底細,但也聞到火葯味:「先生,她是你的女人嗎?」

江梨擦掉嘴邊的酒漬,從他懷里站起來,「不是。」

「那先生,」男人又道:「你應該尊重這位女士的意見,讓她決定今晚跟誰走。」

沉嶼從來不講道理,一腳踹得男人連連後退,紳士的皮囊下住著魔鬼,「等你死了再跟我談尊重。」

江梨搖晃著往男人身邊走。

沉嶼眼皮突突直跳,決定把她這個紅顏禍水給扛起來抱走,在保鏢從門外趕到前,進電梯間,直通頂樓。

視線翻天覆地,沉嶼本以為她會掙扎,用高跟鞋狠狠往他臉上扎,但她沉默得像一汪平洋。

這是真醉了。

指紋進入房間,他把她抵在牆上的開關處,手伸進她的禮服裙,冰涼地貼著她的臀,拍了拍,「姐姐,醒一醒。」」

她疲憊地睜開眼。

「我要干你了,」他下了指令,不管她有沒有反應過來,湊近含住她的唇,舌頭伸進去絞弄。

他一邊親,渾身控制不住地顫抖。

孟若說的話就在耳邊,替身的證據披露著唯一的可能性。

能有什么原因能讓江嘉樹找一個復刻般的江梨頂替行程?

還是在那么敏感的時間。

他在叄年前的春天入獄,度日如年地與人周旋,沒有見到她,沒有關系。他每一天從早晨等到日落,從夏天等到秋意濃,再到隆冬。

等待她再次現身,抱著他們的寶寶來看他。

晚上做夢都在想寶寶的名字。

最後都沒有,連見面時她都說叄個月就打掉了,他的心在那一刻徹底死了,可事實並非如此,她認真備孕到了最後一刻,讓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任性把爛攤子丟在國內,她是要生下來的。

只怪他作孽太多。

「阿梨,寶寶……」

「寶寶?」她呢喃著,眼里陷入一片哀色,醉醺醺道:「我…買了紅裙子和藍毛衣,結果…一件都用不上…我昏迷了太久,連寶寶的樣子都沒看到…」

「阿梨…」

「每一次產檢…醫生都跟我說很健康的,為什么?」江梨疑惑道:「他們是不是騙我?其實我的寶寶…早就生病了?」

沉嶼陡然失力,啞著聲道:「對不起,我錯了……」

懷里的人忽然冷笑出聲。

江梨抱住他的腰,將一把刀捅進他的胸腔里,神情清明,「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

血流了她一手,接都接不住。

沉嶼全身被抽空了力氣,像從天追下來的熱氣球,跌跪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她半蹲下來,捧住他的臉,一字一句飄渺得像從遠方傳來:

「你囚禁我,侮辱我。還想要我原諒你?」

「那就請你努力一點活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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