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宴那天回別墅後就開始發燒。說著胡話,潘美鳳照顧人把自己給惹難受了。
殷離也沒睡,把自己關在書房里,灌了半瓶葯,那股失控游離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容安來別墅時給他做了一下心理疏導,見人揉著眉心,一臉狠厲。
「你不是找到葯了嗎?這病看著嚴重不少啊,現在對你來說控制情緒都成問題。」
「虧你還輔修了門心理學,現在這樣子,太寒磣了吧。」
殷離沒回答,垂著頭陣陣的焦慮。
「那小姑娘怎么樣了啊?」
容安問他,這才勾回點神。
只是殷離的臉更冷了,看著心思沉重,難褪的隱晦。
「得,我也不問了,你自己掂量著來,看人能不能經得起你這些折騰。」
容安說完就走,路過最邊角的房間時,身體頓了頓,最後還是嘆了口氣推開了房間門。
屋子里就開了一盞床頭燈,有些暗。
殷離雇的那個煮飯婆守在小姑娘床邊抹眼淚,抽抽搭搭的,看著有些滑稽。
他也覺得這種想法不厚道,硬是憋住了。
「嬸,人小姑娘還好好的,你別急著哭喪啊。」
容安沒臉沒皮,最喜歡說些屁話,潘美鳳被噎的止住了抽噎。也不敢反駁些什么
沉默著。
「人醒了,勸勸。讓她不要跟殷離那個臭傻逼硬剛,適當軟和些,兩個人都好過。要是真沒辦法了,你打這個電話給我。」
說完就扔了張名片給她,轉眼就走了。
潘美鳳擦著宴宴眼角滾落的淚,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沒忍住又哭了一小會兒。
殷離進來看著著場面臉都黑了,像個判案的包公,壓著一張臉,冷意斂得整個屋子都跟著消沉。
潘美鳳再次收回了情緒,憋著外泄的淚水,站了起來,想要護著宴宴。
又被殷離一個眼神擋了回去,過於無力只好作罷。
「你去休息吧,我來守著。」
她也沒轍,一步叄回頭出了房間。
殷離看著小姑娘蒼白的臉,眉心凝著一團郁結。
就這守著人守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光剛破曉,日頭一升,殷離半闔的眼皮才抬了起來。
床上的人還在睡著面色好看了些,白里透著粉,唇色也有了,上面掛著幾道深深的牙印。
殷離皺著眉,扯過身子想要起來拿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