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吸了口涼氣,腰腹陣痛。他背過身掀起衣服,看著綁帶下浸透的血水,有些快意的扯出個笑。
那個地方有道新傷,從腰蔓延,狹長深刻。
剛剛在清醒的間隙殷離給自己來了一刀。
算不上虛情假意,也並非所謂的等價補償。
他的腰側有兩道刺傷,留著虯結的疤,肉色的,扭曲著。
第一道是母親死後他給自己的。第二道是他第一次失控強上了宴宴時自己捅的。
母親死的時候,他冷眼見血流,麻木冷漠,像是觀看行為藝術一樣新奇的目光。
殷離至今想起就會失控,那不是他。
那次見宴宴抱著別人獻吻的失控較之更甚。
殷離知道自己不正常,第一次對做個正常人產生了些想法,卻怎么也想不通正常人應該是怎樣。
他見著床上躺著的人,心底還是滾燙的,想要觸碰她,擁抱她,親吻她。
想要和她做所有戀人應該做的事情。
他想要在月光傾灑的屋子里擁著她跳舞,看她笨拙的惦起腳尖時不時地踩到他的腳,然後俏皮的吐著舌頭,一臉心虛又張揚的和他說對不起。
他們可以養一只貓,在夏日午後,熱意漸退時兩個人窩在沙發里,看著電視屏幕里放著些男女秩事。她關心風月,他只在意她。
或許有一天她也會喜歡上玫瑰,他們可以在種滿玫瑰花的庄園里,放著兩個躺椅。不管陽光正好還是煙雨蒙蒙,兩個人都靠在上面誰也不理誰。她可以鬼馬行空胡思亂想,他只用想著她就好。
不是現在這般,她厭惡他又不得不伏低著以求逃離他。
殷離嘲笑自己自作自受,又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他第一次覺得迷茫。
床上的人睫毛顫動著,讓他沒由來的心慌,殷離不知道怎么面對一張寫滿絕望的臉。
傷口更疼了。
剛剛起身拿的葯還沒來得及塗上去,估計等會見著他,小姑娘心火太旺,更難受。
他正打算著要出房間。
剛站起半個身子,就撞上她澄澈的眼睛,一時間無處遁形。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嘴皮又麻又凝澀,堵著半天憋不出一句話。
冷著一張臉沉默著。
「你好?」
聲音有些虛弱,帶著試探和打量,殷離心跳都慢下來了。
他屏著呼吸,半天喘不過氣來,漲紅了臉。
(感覺我的瘋批狗血文,寫的人不人鬼不鬼,這篇我就當個小練筆,下篇一定好好整,雖然好好整了可能也是很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