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那個,你是怎么從那里蹦下來的啊?」,徐喬過濾掉了騙這個字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阿福在一起,她變得比以往都更加敏感,說話的字眼也是一再斟酌,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踏入雷區。

她想要的,她熱愛的,她珍視的,她都小心翼翼,如同懷里揣著琉璃燈盞一般,而阿福,就是那燈盞中最為稚嫩柔軟的的燈芯。

是易碎的需要人呵護的,也是徐喬的萬家燈火。

「那個其實是有鑰匙的,嗯,你不在的時候我就開鎖,過來幫你澆澆水。」

他說的是那盆君子蘭,徐喬不在的日子里面,那盆盆栽就乖乖地待在那里,日曬雨淋都一樣。徐偉和何婉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的,覺得它們什么事也頂不了,還得費心去照顧它們,簡直就是一筆非常不劃算的買賣。如果可以的話,他們倒是希望李琴給他們收減一下房租,這個來的比較實際一點。

阿福不願意和徐父徐母有過多交流,而且日日進人家屋子也是會被嫌棄的,他也不放心或者說是相信,徐偉和何婉會照顧好那盆君子蘭。

畢竟,他們都不願意照顧徐喬,更何況是徐喬的東西。

「嘿嘿,阿福有你真好。」徐喬似乎是有些乏意,聲音也變得輕輕地,但是一字一句都落到了阿福的心頭上,帶起一陣微風,自心中的山谷刮過,呼嘯的作響,那是阿福不大正常的心跳頻率。

他如何聽不出她聲音里的困倦,他是很想放她去睡的,但是他沒有忘記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給喬喬上葯。

他本來是可以早點來的,結果在他往下探頭的時候,他看見了徐立軒,而且差一點就要和對方的眼睛碰上。當即就嚇得關了燈,狼狽到不成樣子。

奇怪,明明自己的出發點是好的,結果卻要像做賊一樣,避著所有人。

他側頭吻了吻徐喬絨絨軟軟的耳朵,聲音里帶著妥帖與安適,他說,「喬喬,你睡吧,我給你上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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