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多戰記 (廢稿)(2 / 2)

長風 紫釵恨 13245 字 2020-09-15

刑天心想師妹性格高傲,自己負她實是良多,絕不願跟著自己回去。不料他卻是算錯了,秋月雖然性格高傲,但同他這個師兄卻是青梅竹馬,少小無猜,用情至深,如果刑天軟語相求,為了這個師兄,秋月便是叛出師門也是心甘情願。

秋月待刑天走出視野之外,想到從此之後自己便是孤零零一人,不由悲痛交加,不由放聲大哭,朱可夫等秋月哭了一會,哭聲稍小了些,才問道:「姑娘對這筆交易可有興趣?」秋月此時失魂落魄,呆呆出神,沒回答朱可夫的話,朱可夫只得又重復了一遍。

秋月這才回過神來,她想:師兄棄我而去,縱然是得到天下最大的寶藏又有何用,師兄才是我秋月的心中最大的寶藏。不由有了輕生之念,但她又轉念一想,想到師姑當年講到那一筆寶藏之珍貴,猶豫了一下,再向朱可夫望去,只見朱可夫面蒙白紗,頭戴斗笠,行事詭秘無常,哪比得師兄豪放大方,瀟灑自如,但一想到師兄,心中又是一痛,這才想到師兄恐怕也不能稱得上豪放大方,他行事實際上恐比這朱可夫更為詭秘。

朱可夫似是明白秋月所想,笑道:「秋姑娘可是信不過在上?這面令牌可作見證。」秋月見到朱可夫從胸中取出一枚令牌,那令牌作工極為粗糙,卻令她大吃一驚,原來這枚令牌是呂萍琴贈與好友的令牌,總共方有三枚,呂萍琴雖未言道贈與何人,卻曾對門下言道:「得我令牌者皆非人也,或有行事古怪者,但皆為光明磊落之人,你等皆可放心與其交往。」

秋月取過令牌仔細辨別真假,這枚令牌看似作工粗糙,實則暗記頗多極難仿制,呂萍琴自是教過她辨別之法,他一一辨別知是真品,自知朱可夫可以信任,這才問道:「還沒有請教公子大名?」朱可夫淡淡一笑道:「我的全名是格奧爾基。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秋月聽完朱可夫自我介紹完畢,心想此人分明是個華夏族人,絕不象是俄羅斯人,卻為何取俄羅斯人的名字,雖是不解,但卻不多問,而赤子國眾人中大多還是第一次聽到朱可夫的全名。

秋月此時卻是想到自己若得到那批寶藏,武功必定大進決不會比師兄和夜魔女弱,到時從夜魔女身邊搶回師兄必定易如反掌。她本來就爭強好勝,再想到夜魔女不由有了忌恨之心,點點頭對朱可夫說:「好!我答應你,我們擊掌為誓。」取出一件玉佩,作工與朱可夫掌心所持相仿,只是上面的行揩字改成了「世人皆醉我獨醒」,但可以明顯看出出自同一人之手,朱可夫大笑一聲,與秋月連擊三掌。

江中月見此,柔聲對部眾說道:「諸位,我們該起程了去前面的鎮子休息一晚了。」說畢,直向大路走去,赤子國眾人皆以他為首,見他下了決定便紛紛尾隨而去,朱可夫也率著文英一邊和秋月交談一邊走向大路。眾人中縱與刑天有仇而見此不悅者,但見秋月武功不弱,能得此強助也是不在意了。

走了不久,即見到數十匹馬栓在路邊正是眾人的座騎,朱可夫倒也客氣,親自給秋月選了一匹好馬,秋月雖然悲意極重,便見到這匹馬形貌神俊,確非尋常,悲意稍淡,徑自上馬,稍後江中月一聲令下,眾人便縱馬狂奔而去。

走了大半天到了一個小鎮,江中月令眾人找個客棧休息,朱可夫率著文英直奔鎮上最好的一個客棧,給了掌櫃兩錠金子說是把客棧包下一夜,掌櫃見彥清風出手大方,知是大主顧上門,樂哼哼要下人准備酒菜好好招待。

秋月見朱可夫服侍十分周到,再耳聽朱可夫向掌櫃連點十余道名菜,顯然十分在行,她自幼飄泊江湖,跟著刑天之後更是吃不少苦,難得有人服侍地如此周到。江中月隨後便到,令眾人下馬歇息,眾人把馬交給下人照顧進了客棧,拉挪率了幾個人到周圍巡視一遍,見無意外也進了客棧,朱可夫則為自己點了幾個家常小菜自己獨自回房吃了,眾人知他習性也不阻止。

一行人酒飽飯足之後便問起凶秋月的來歷。秋月倒也坦言相告,原來她和刑天同是聽雨劍室沐威的得意弟子,不過她頗為呂萍琴所喜。他與刑天本是一對情侶,數年前刑天未出師闖盪江湖時兩人便暗許終身,年前刑天忽然來信自稱在迦納做了高官要派人把她接到迦納成婚,不料她到了迦納之後才發現此時刑天與夜魔女眉來眼去,偏偏刑天又想魚與熊掌並得,兩人成婚的事情於是一直便拖了下來。前不久她因為吃醋與夜魔女交手吃了大虧,反而被刑天痛責了一頓,一怒之下便負氣出走。

當晚眾人便在這小鎮歇息,朱可夫果不食言,把文英與拉挪一起叫來傳授那一招「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這一招變幻無窮,如鬼如魅,出劍時快時慢,時緩時急,時重時輕,卻是無一點不是恰到好處,說是一招劍法實比普通的一套劍法還要繁復,實是十分厲害,兩人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不相信世間還有如此變化莫測的招式,直叫兩人看得血脈賁張,心曠神怡。這招劍法博大精深,朱可夫見傳了大半個時辰兩人也不過略有領會,便說道明日再傳飄然而去。

文英和拉挪卻是在那苦練不止,不久秋月出來散步見到兩人習練的劍法也是大吃一驚,詢問之後才知是朱可夫所傳。三人皆是少與交往年輕少女,說了幾句之後不由情投意合,不由入房談話。剛才傳劍之時拉挪只顧學劍卻不知這招劍法的來歷,便向文英詢問起朱可夫的來歷,文英答道朱可夫是他家主人,早年也在劍術上造詣頗高,數年前被人暗算武功盡失,不能再習武,但卻因禍得福與幾位大高手交往過密,更學得不少厲害武學。拉挪這才明白,頗為後悔自己往日對朱可夫的所作所為,秋月江湖經驗豐富,知道文英說話雖有所保留但所言皆是實情,卻也不好意思多問。

第二天,一行人縱馬上路。朱可夫帶著文英請秋月與他一起保護江中月,秋月雖是不喜卻也默許,赤子國眾人行路路線皆由朱可夫安排,此時他更顯詭變之風,時而大路時而小路,不過對一路上的集鎮、河流、山脈是熟悉無比。路上朱可夫也不忘傳授文英拉挪劍術,只是劍招博大精深,學了數日兩人仍是入門而已,對秋月他更是關懷備至,秋月想起刑天之無情,又聽聞文英講起他的痴情之事,不由對他大有好感,只是他出沒更加無常,令眾人對他大有猜疑。

行了三日,到了唐國邊境陽關之前一個叫珊溪的小鎮,朱可夫卻是讓人停止前進休息數日,江中月因為無雙女王曾有吩咐一路之上盡由朱可夫安排所以雖有疑問也只得同意。

第二天晚上,一行人在大廳之中談論世事,無意中談到達克王,眾人雖對達克恨之入骨卻是不得承認達克武功高強,是位英雄人物,這時一個人接過話去:「論武功,達克還算不上東方大陸第一,實際上當年無雙女王與達克聯手破元軍於小涼河之時,就有十二英傑之說,達克在十二英傑之中也不過是排名第四罷了。」拉挪仔細一看,原來是跟隨無雙女王多年的一名衛士長孟少華,他武功雖不甚高強,當年卻曾在小涼河之役立下大功,無雙王對他極為信任,自是對這一役之中的英雄人物了如指掌,不由有了好奇之心,問道:「這十二英傑到底是哪幾位?」

無雙女王在小涼河一役之後很少提起當年往事,在座眾人大多在此役之後出道,不由也有好奇之心,更不知這十二英傑是誰。孟少華接過話:「這十二英傑第一位就是現在的唐國皇帝揚鐵,當年在小涼河他作戰時指揮若定,劍術已臻化境,手中一把霸王劍一戰之中敗盡元軍七位頂級高手,此戰他居功第一,這是連無雙女王都承認的事情。」

在場之人都聽過楊鐵之名,知道他是一位難得的賢主,但想不到他也有參加小涼河之役,不過孟少華只是對他淡淡評了兩句深為不解,朱可夫只是淡淡地對文英說道:「不過是另一個達克罷了。」他天性狂傲,天下少有他佩服之人,楊鐵在他心中也不到一個武功高強的帝王而已,此話秋月卻生知音之感,他狂傲不在朱可夫之下,只是一個女兒家不能顯得如此倡狂罷了,可是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刑天的感情已經開始轉移到朱可夫身上了。孟少華接著說用極其崇敬的語氣說道:「第二位高手與我同姓,獨字一個祈字,想當年孟祈大俠縱橫天下,人皆道是掌劍雙絕,是何等英雄了得!一套十七路殘意掌下從無人能挨他第二掌,一把劍更是變幻無窮,當年無雙女王赴元營談判未果被暗算重傷,他單人獨劍從萬軍之中護送無雙女王突出重圍,是何等英雄事跡。天下英雄我第一個佩服他,只是可惜了他,可惜一代英雄!」朱可夫聽到孟祈的名字,臉色劇變,幸虧他臉上蒙著白紗,無人能看見其神情變化,但心中一些想要忘懷的往事不由涌上心頭,眾人皆不注意他,故沒有看在眼中,只有秋月對他頗為關心,見此大有疑問。

眾人大多未曾聽過孟祈的名字,但聽孟少華所述此人是何等英雄了等,無不熱血沸騰,就連文英也引起興趣,問道:「孟衛士長,你可惜什么?」孟少華剛想回答,朱可夫閃電地打了個手勢,說道:「有敵!」他方才心情大亂,但他定力極高,瞬間便反應過來,他耳力極高便聽見有大隊人馬縱馬狂奔,雖不明敵友但必要先做准備。

果然眾人靜下來聽見數十匹馬直奔而來,馬蹄鐵不由和石板相擊發出錚錚之聲,不由收拾兵器各自准備了,秋月見眾人有的上房防備有人偷襲,有的占據門窗張弓待射,只有朱可夫和少數幾人尾隨江中月在門前占據良好地形備戰,顯得訓練有素,所非迦納所能及,嘆了一口氣,跟在朱可夫身後。

不多時,果見大隊人馬直奔小鎮而來,只是隱約看見前面一名女子踏馬奔馳而來,後面數十人追得甚急,更是長於騎射者不時彎弓射箭,眾人不由稍為寬心,知是這隊人馬與已無關,是為追殺這女子而來。朱可夫突然「啊」地一聲,大聲問道:「是的可是雪丹姐嗎?」秋月見朱可夫對那女子叫得十分親密,不知為何心情微有不悅,那女子卻是在馬上大聲答道:「不是老娘我還有誰?」說話之間顯得有聲無力,分明受傷頗重,秋月聽見這女子的聲音約為四十上下這才心情稍稍舒暢。朱可夫一看後邊尾隨追殺的人,對江中月說道:「是迦納軍!」

第四章故人

此時馬隊已到百步之外,江中月不由張目望去,朱可夫所言不錯,果然是迦納軍,秋月卻看得咬牙切齒,原來這隊迦納軍是夜魔女所部,她因刑天事故素來與夜魔女不和,此次刑天棄她而去十有八九也是為夜魔女。江中月冷冷說了句:「動手!」還未等到身邊的文英拉挪動手,他已然長劍出鞘,雙袖飄飄,足不沾地直往迦納軍攻去,他去勢甚快,彈指間便已把身邊數人遠拋於腦後,秋月見江中月雖然貴為王子,輕功卻如此高明,恐怕還在文英拉挪之上,不由「啊」地一聲,然後也和別人跟了上去,最後只留下朱可夫一人在那里呆立。

那批軍士見江中月來勢極快,便有人搭弓便射,不料江中月身形雖然瀟灑,步法卻是十分奇特,那弓箭總離他身體有數尺之距,顯得准頭極差,片刻之間便已至第一名迦納軍士之前,那軍士還未及下馬動手,江中月虛出一招,長劍向前一遞,便已取他姓命。

那馬上的女子見有人助陣,略為寬心,勒馬稍停,取出一根法杖,平舉於胸前然後直指後繼的迦納軍,法杖之上頓時連閃出十幾道火球,去勢極快,幾個迦納軍被她的火球擊中,慘叫連連。朱可夫此時心神稍定,大聲說道:「雪丹姐,還記得小弟格-康-朱可夫嗎?」趙雪丹不由感到一陣莫名奇怪,想到自己並不到認識什么格-康-朱可夫,再細看一下朱可夫的相貌,大大的嘴巴便再也沒不上了,她飛快縱身下馬,狂奔而去拉住朱可夫的雙手,心神盪漾地說道:「好兄弟,是你嗎?你沒死?你真的沒死嗎?」朱可夫苦笑一聲說道:「正是我這個死不了的小弟!」趙雪丹說道:「當年聽說你被那幾個小人害死,姐姐我怎么也不信,兄弟你逃跑的能力那么高明,連刀痴劍狂奈何不了你,這幾個小人又怎么能害死你,但是又沒有你的消息!你為什么蒙著面,難道小雙說的都是真的?」朱可夫站在只是默默無語,動也不動。

此時江中月正和三名迦納劍手周旋,那三人武功不弱,江中月一時間也不能取勝,此時秋月趕到直攻邊上的一名迦納軍士,刷刷四劍,已將那人逼退了數步。江中月被三人攻得正急,說了一聲謝字,他此時壓力頓減,手中長劍一劃一轉,已傷了一人左肩,然後長劍虛指,右手化掌為劍,又傷了一人。此時孟少華已率十余名好手趕至,這隊迦納軍士雖是夜魔女部下武功不弱的好手,但孟少華所率的這十余名好手皆是無雙王昔日親自培養出來的親信,武功上皆是一等一,遠非迦納軍可比,但加上迦納軍一路已被趙雪丹的魔法傷了不少人,赤子國眾人片刻便占了上風,那與秋月交手的迦納軍士見情形不妙,手中十二枚寒鐵釘同時出手,秋月冷笑一聲,也不躲閃,長劍徑自揮出,那人正自竊喜,不料只聽數聲金鐵交加之聲,秋月長劍已取了他的性命,她的這套清平盔、相思甲、幽夢劍是呂萍琴知她出山,放心不下才贈與她,區區十余枚寒鐵釘自是不在話下。她見到那人胸前佩著一只夜蔦,正是夜魔女部的樗,不由想起師兄負心,自是遷怒於夜魔女,狂笑一聲,直奔出十余步,長劍連連疾刺,銀鈴般的笑聲之中已殺了數人。可憐這些迦納軍士,就因為秋月與夜魔女之間的一點妒意,竟無緣無故地送了姓命。

迦納軍頭目見情形不利,已方傷亡過半,大叫一道:「撤。」自已先行了三十六計之首,他身形甚快,片刻已退出二十步,剩余的迦納軍士見此也紛紛准備溜之大吉,便有八九人已跑出十余步,江中月也不追趕,大喝一聲:「放箭!」已伏擊在樓頂的箭手早已搭弓欲射,聽江中月一聲令下便箭如雨下,當年赤子國以強弓稱雄,這門功夫自是沒有放下,而且射得極准,黑夜之中雖然與江中月眾人相距不遠,卻箭箭直中目標,第一波弓箭射畢撤退的迦納軍已只余三人,但這三人身形極快,此時已在脫離弓箭的射程之外,江中月正叫一聲可惜,只聽到颼颼三聲同時發自身後,那三人慘叫一聲已是斃命,江中月知道這連環三箭實是一人分三次所發,但因出箭太快,聽起來反而是同時發出,但此時他臉上並無半分欣喜之色,沉默許久才問道:「是諾斥候嗎?」那人答道:「是」。

江中月又沉默許久:「陛下可曾突圍而出?」那男子又答道:「沒有」。此時有一個手執長槍的女子狂奔而來,泣不成聲地說道:「陛下已經殉國了!」她身後跟隨一名箭手和一名修女。眾人得此惡訊,無不放聲痛哭,諸人中大多跟隨無雙女王多年,曾受過無雙大恩,有幾人甚至受過無雙再生之恩,思及故主殉國,心中悲痛自是遠勝他人。江中月雖自知身負重任,想起母親當年對自己的慈愛,往事種種不由憶上心頭,不由流下幾滴淚水,這時朱可夫走到他面前,強作歡顏,拉起江中月雙手說道:「請殿下珍重身體,大仇未報,奇恥未雪,殿下又怎能讓陛下的在天之靈失望!」。

江中月臉稍稍微紅,只見朱可夫臉上滿是悲色,強忍悲痛問道:「請問這位可是將軍昔日舊識?」眾人這才想起趙雪丹,只見她年紀約在四十上下,身材極為矮小但也不瘦,要比常人胖上不少,故顯得一臉福相,左手執一把紫色魔杖,身著一件紫色魔法袍,魔法袍上雖然打了不少補丁,卻是極為整潔,只是有幾處顯是最近被人鞭打過,故此一片血色,左肩上更是受了一處箭傷,左腳上更是拖了半條鐵鏈,顯然剛從牢獄逃出而未及取出,而那批迦納軍士是來追她的。秋月站在朱可夫身旁看得更是仔細,只見這女子雖然神情極為憔悴,受傷極重,但剛才被大隊人馬追殺卻依然不失從容之色,而重傷瀟灑使出十余個火球亦是難得,顯然不是普通人物。

朱可夫剛想介紹趙雪丹給江中月,此時趙雪丹眼尖一眼便看見秋月,尖道叫:「你不是刑天的師妹嗎?你是不是刑天派來的奸細?」秋月聽見師兄之名暗自傷心,也不辨白,朱可夫接過去說:「我知道她是刑天的師妹,不過雪丹姐啊,她現在可是我生意的合伙人,可不要把我的合伙人嚇跑!」趙雪丹不管朱可夫在那邊在暗暗使的眼色,大聲說道:「我可不放心她!他師兄口蜜腹劍,對老娘恩將仇報,若不是當年老娘向達克那小子推薦他,他現在還不過是小小一個十人隊長罷了!誰保證她不和他師兄是一樣的人!」她此次入獄便是刑天親自率人捉拿她所致,否則以她魔法造詣,何必又受這牢獄之災。

秋月聽到這句,想起刑天以前講的一件舊事,不由問道:「您難道是迦納五傑中的紫衣魔女?」趙雪丹聽見這句話倒是挺受用,答道:「不錯,不過我不喜歡別人叫我紫衣魔女,還是象小林…不…朱可夫這樣叫我雪丹姐,記住我注意你,我可不會再吃第二次虧!」這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過這卻是日後趙雪丹與秋月多年不合之始。

眾人聽見到紫衣魔女之名,無不有如雷貫耳之感,早年達克縱橫天下,有五個最要好的朋友,這五人也是達克最忠心的部下,劉義一生最是多智,善於出謀畫策,克萊恩長於毒葯,常讓人防不勝及,史萊德最為勇猛,手中一把巨劍曾令元軍不少高手大吃苦頭,茱笛手中一路連環魔法箭前,據說就連「劍聖」蕭葉落這樣的高手也躲不過她三箭,公認箭術是大陸第一,而最未一位就是這位紫衣魔女,只因紫衣魔女名頭太大,故她的原名倒是少有人知,紫衣魔女長於魔法,閃電、火球、醫療、護體魔法上都有極高的成就。當年達克王能與無雙王聯手敗元軍於小涼河,得此五人之助甚多,戰後五人也曾在迦納身居高位,象這位紫衣魔女就被封為護國法師,不過自劉義被殺之後,就沒有其余四人的消息,嘗有言四人亦就達克王所殺,不過未得證實。不過眾人知她當年與無雙王交情極好,想必是勸阻達克王侵赤子而被囚,此時再得強助無不欣喜。

朱可夫此時卻向那後來的三人詢問起無雙王殉國前的情形,那領頭的少女說道:「朱可夫先生,三天前無雙女王率我們最後從鳳英城撤出,半路被夜魔女部二千余名迦納軍和百余名好手追上,當時我們總共只有百余騎,當時情況真是十分危急,而那些迦納軍中有一批黑衣人的武功十分怪異,當時我們幾乎都絕望了。」那修女聽到這一句附和道:「確實是十分怪異。」就連那少於發言的箭手也說了一句:「是的!」

朱可夫吃了一驚,問道:「如何怪異法,難道是把他們將要被打死時身體立即炸開,范圍達三丈之遠,在炸點附點的人絕無生還可能,而碎屍之上含有劇毒,伊娃你說是不是?」那叫伊娃的女子驚呼道:「確實如此,朱可夫先生所說的你就象我親眼所見一樣,實在太可怕了。」不只是她,那箭手和修女臉上都大有懼意,想必被碎屍術給她們留下的印象太深。

趙雪丹搖搖頭說:「這絕對不是死靈魔法中的屍體爆裂術,難道是…」朱可夫點點頭,斬釘截鐵般道:「不錯,這正是魔族的魔屍術,想不到魔族也牽扯進來。看來這游戲是越來越好玩,伊娃接下去說!」伊娃接下去說:「正在這時,奉陛下命令提前率部離開的虎翼將軍突然出現,他與我們合兵一處,情形大為好轉!」

江中月問道:「索妮亞,哪一位虎翼將軍?」那修女客客氣氣答道:「殿下,那是你們離開鳳英城,陛下找來的一位幫手,被封為虎翼將軍,他才華極高,陛下令她提前率主力離開鳳英城,以准備收擾部隊,也好東山再起。這位虎翼將軍的名字好象叫切!」

「切!」朱可夫、趙雪丹二人同時驚呼,臉上出現難得的喜色,見此情形二人相對一笑。趙雪丹大聲說道:「這家伙還沒死嗎?和你一樣長命啊」朱可夫呵呵一笑,說道:「我沒死他還還能死嗎?這樣子迦納軍要大吃苦頭了!」剛才罩在兩人心頭的悲意不由稍淡。

「切將軍帶著二百名騎兵趕至,彎弓即射,那箭與普通箭不同,長約二尺,雖離其甚遠,卻仍能被箭上的寒氣所侵,他射得極准,直中那十余名黑衣人,那批人中箭之後竟失去控制,直奔向迦納軍而去,片刻間便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她平時處事不慌不忙,但是臉上神情大變,想必是給她留下的印象實是太過於可怕,秋月卻是暗自高興,夜魔女敗得越慘,他便是愈是高興。

趙雪丹嘿嘿一笑,猛然道:「想不到一別多年,還見到這九天冰霜箭,對了,兄弟,你當年偷來的九天冰霜箭還有沒有多啊?」朱可夫只是淡淡一笑,說道:「這九天冰霜箭我當年借來七十四支,盡數送人,哪里還有多啊?」

「兄弟啊,想不到你也這樣講氣節了,不講偷講借啊?」「我哪里有什么氣節,要有氣節,當年我就追隨徐先生、秋女俠他們殉難去了,哪里還會荀且偷生,伊娃,小切他是不是准備溜之大吉,腳底抹油的功夫他可是天下無雙啊。」

趙雪丹插話說:「好兄弟那還用說,不過說他是天下無雙卻是委屈他,在這門功夫上,天下間至少還一個人比他高明,那就是兄弟你啊!當年那一戰兄弟不是把這門功夫發揮到了極點了!」

朱可夫聽趙雪丹又講起當年傷心往事,心中不悅,這時又聽見伊娃說道:「朱可夫先生,你說錯了。」

第五章切

伊娃為切辯解道:「切將軍開始將騎兵隊形散開,分開數隊開始沖擊迦納軍的隊形!」朱可夫一聽即知切的心意,說道:「迦納軍不是在等他們來送死?笨蛋!想不到多年不見,這小子也偷學不少東西!他必定是在沖擊中,以強弓連射,待將進至迦納軍弓箭射程之內,又快速退卻,周而復始,不出三次,迦納軍的陣形必定大亂,這便是你們開始反擊的時刻。」

伊娃見朱可夫所敘猶如自已親見一般,不由好生佩服,答道;「正是如此,切將軍所屬皆精於騎射,所使的強弓射程遠甚於我國所用,在三次沖擊中陣形絲毫不亂,見敵陣形大亂,他指揮我們從兩翼沖入敵陣,一時間夜魔女所部潰不成軍,眼見勝利在望。」朱可夫點點頭:「這是蒙古人的作戰法子,切不過偷學的比較到家罷了,就連他的這些下屬,也是因為當年和魔騎兵交手時,被迫訓練出來的和魔騎兵素質相當的赤子騎兵。」他當年也曾和元軍交手多次,對於魔騎兵的作戰方式極為了解,他之所以說偷學的比較到家,是因為魔騎兵以千里之地為戰場,遠程包抄、野戰中殲敵的能力達到頂峰,這是切無論如何也學不到手的。

伊娃:「就在這時,迦納軍的刑天部突然來襲,我軍腹背受敵,切將軍見情況不妙,立即率部後撤,可是陛下她卻不肯走,她只是令我們先撤,我們一定要陛下先走,陛下只是淡淡一笑,然後說了一句話,她說悔當初不聽孟祈之言沒殺了達克,錯已鑄成,悔又何必。」「錯已鑄成,悔又何必」朱可夫把這句話重復了幾次。

伊娃接下去講道:「陛下又突然冷笑一聲,交給我一封信,便獨自手持魔杖,足不踏地,直奔兩軍陣前,大批迦納軍見到陛下服冠,直往陛下沖去,陛下只是原地不動,高舉魔杖,天空便狂風大作,本來萬里無雲,片刻變成烏雲密布,瞬間數十道閃電連降,天雷狂轟,把迦納軍炸得粉身碎骨。迦納軍逃避不及,死傷過半,可施法完畢,陛下也口吐鮮血,只是叮囑我們如果見過朱可夫先生,請朱可夫先生不要忘記當年之約。」

聽完這段陳述,眾人中又紛紛泣不成聲,朱可夫呆立許久,轉過身才說道:「無雙,我不會忘記當年的約定!你為什么要使這種禁忌的魔法!」秋月不由問道:「什么禁忌魔法?」「閃電天雷術,以使用者的生命換取氣象的變化來攻擊大范圍的敵人」

朱可夫聽見這個絕對冷靜的答話聲音,回頭說道:「不做強盜做起軍人來,感覺如何?」他身旁的伊娃卻是早早地叫道:「切將軍!」切答道:「軍人與強盜有區別嗎?我首先做過軍人,後來才去作強盜,現在重操舊業,不好嗎?」

秋月仔細觀察,見到這位切將軍也是四十上下,雖然帶著百余騎,卻不著盔甲,一衫青衣,身形高瘦,看似一個文弱書生,既不象強盜也不象軍官,倒是象一個鄉下的教書先生,不由好奇問道:「你做過強盜嗎?」朱可夫答道:「何止是強盜,而且是個大盜!」

切並不反駁,也不下馬,只淡淡說一句:「請殿下明日到前面的連江鎮去,我軍主力已在那里等候。」說畢踏馬絕塵而去。

江中月見時間不早,明日還要趕路,下令:「休息去吧!」眾人便紛紛回房休息,趙雪丹隨朱可夫回到朱可夫的房間後,見這房間素朴至極,房中亦不過一床一桌和四張椅子罷了,贊道:「好兄弟,想不到多年一別,你仍是如此素雅!」朱可夫並不答話,許久才問道:「迦納的情況如何?」趙雪丹心中一酸,豆大的淚珠落了下來,說道:「劉義和克萊恩死得好慘,我要為他們報仇!」

朱可夫淡淡問道:「迦納軍中可有什么厲害人物?」趙雪丹答道:「這兩年達克召集了不少好手,除了刑天外,還另組一個百花殺手軍團,軍團都是一些亮麗的年輕女子,不但武藝精湛,而且各個容貌過人,團長名叫百花香,副團長叫樓蘭,都很了得」。

朱可夫毫無表情的點點頭,再問道:「據說夜魔女、天魔昊、人魔逍、地魔磐這絕影四魔都入了迦納軍。」趙雪丹答道:「是的,人魔逍、地魔磐還做軍團長。」

朱可夫忽然問道:「茱迪有消息嗎?」趙雪丹說:「聽說他住在鏡湖城。」

朱可夫又詳細詢問了迦納軍的許多情況方才休息。次日,率眾到連江鎮和切所率部隊會合,秋月也隨朱可夫而去。

雙方一清點兵力,還有兵力一萬七千余人,其中步兵九千人,騎兵四千人,其它兵力四千人,由於未做大的戰斗,主力基本未受損失,便做好准備退入唐國。

唐國對准備退入境內的赤子軍表示歡迎,特意派出數十人協調退入唐國的詳情。此時的朱可夫卻硬拉著文英、拉娜、秋月在連江鎮最豪華的一家迎春酒樓開了一個包廂為伊娃和索妮亞接風,朱可夫似乎有花不完的銀子,但這種小店卻做不出什么精品來,只好叫了十幾道小菜,朱可夫亦是老樣子,蒙面之下未動一筷。

吃了一會,只聽見外面一陣喧嘩聲,仔細一看,原來是唐國前來協調的人到了,秋月見到四十名軍人行四列縱隊而來,為首一人年紀約在二十七八,身段頎長而略瘦,但眉宇之間,十分精明銳利,猶如瓊瑤玉樹,豐神英朗,是個十足的美男子,不由問道:「那個領頭的是誰?」

朱可夫瞅了一眼,壓低聲音說:「是唐國的第一軍團長蕭華,我最看不起他,黑心肝的家伙。」秋月並不知道蕭華在唐國甚受楊鐵寵信,加之戰功顯赫,隱隱有軍中第一人之勢,問道:「為什么?」

朱可夫等蕭華走出視線,才淡淡一笑道:「他年輕有為,是個儒將,卻不是個東西。」聲音剛落,只看見切帶著十余名軍官走進包廂,一邊拍掌叫好道:「罵的好!痛快!這家伙確實不是個東西!想起來當初段蘇權那一臉遮蓋不住的委屈我便……」

朱可夫頭也不回,粗暴地打道:「黃鼠狼上門給雞拜年,切將軍,你上門要錢吧?」切頓時面色鐵青,呆了許久,才問道:「你怎么知道?」

「面對一個曾當過盜賊的合作者,我還是多掌握幾張牌為好!」然後陰森森地一笑,讓人覺得甚不舒服,又說道:「還是做強盜好,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鍾,至少不要為錢忙碌!」

切急忙回答道:「我手下有三千多人,每天都要花十萬米斯!」克隆多大陸以米斯為基本貨幣單位,自安那森林貨幣同盟成立,各國以鑄銅幣稱之米斯,再鑄銀幣稱樂斯,一樂斯合一百米斯,米斯和樂斯是常見的貨幣,常人月收入在一千米斯左右,但軍隊所用,比常人更多出不少,平均糧餉、被服、武器以及營帳鍋碗等等雜支得用千余米斯。

朱可夫又是一聲冷笑,冷笑後說道:「切將軍,你手下只有二千四百六十三人,你手下林可楓隊長向你多報二百人,你難道又向我多報四百人的空額嗎?」

切不由一驚,但他當年縱橫天下,是一等一的人物,只是淡淡一笑:「朱可夫,你給不給錢?總得給個八九十萬吃飯吧」

朱可夫笑了一笑:「是不是老虎不給你錢啊?看樣子讓老虎管錢沒錯,連強盜都怕!」

切點點頭道,道:「比誰都精,我想從老虎要錢,比搶錢都難,還差點被他要了二十萬。」

朱可夫向秋月揮了揮手,拿來筆墨紙硯,說道:「秋姑娘,我的字不行,幫我寫幾個字,茲發切所部軍餉九十萬米斯,格-康-朱可夫。」秋月寫完之後,朱可夫便蓋上自己的私章與軍令部的公章,然後讓叫了兩個衛士陪著切去領軍餉。

切見多給了十萬,甚是樂意,但走了不遠,便嘀咕起來了,秋月耳力甚好,聽見他是說手下必有朱可夫的奸細,否則兵力數朱可夫怎會一清二楚,必定要查個明白。

等切走遠,包廂閃進一個人,擊掌叫道:「朱可夫果然老奸巨滑,居然做起好人,呵呵!給了一半軍費還裝好人。」

秋月一呆,看那人黑布鞋、白布襪、青衣衫,相貌普通,唇上兩撇胡子,挺拔秀氣,嘴邊帶有溫和的笑容,看起來也只三十左右,問道:「為什么?」

那人說道:「朱可夫和老虎約好,如果簽字上簽個朱可夫,那便是軍費全額付足,如果簽個格-康-朱可夫那便是給個一半,格奧爾基-康斯坦丁諾維奇-朱可夫的話那慘了,是分文不給的意思。」

秋月不由「啊」的一聲,對朱可夫問道:「這是真的嗎?」

朱可夫陰笑一聲,看起來更象是只見了雞的狐狸,答道:「手里沒錢,只好少給點了。對了,菜菜,有什么好消息嗎?」

那被稱為菜菜的年輕人答道:「南明福王、唐王、桂王先後稱帝,就連魯王都稱監國,這可有好戲看了!」

帝國歷一千二百八十三年五月十七日,流寇李自成攻克明都鳳陽,明國帝崇楨自盡。李自成立國「大順」,但其時僅占據明國三分之一的土地,江南大半山河仍歸明國管轄,即後世俗稱的南明。六月十三日,明將吳三桂引清兵入關,與李大戰於山海關,李自成敗北,清軍遂先後攻取鳳陽、安陽、平定等數十州,不僅占據了李自成的北方國土,還南下進攻南明,但眾人對此雖有所聞,但戰事甚急,對此並不關心,更何況明國遠離赤子二千余里,對自己並無影響。

朱可夫聽了仍是冷冷問道:「就這嗎?」

菜菜仍然是靜靜地回答道:「還有一個消息,是心瑜剛剛通知我的,大唐恆國公玉大將軍被揚鐵罷職了。」

朱可夫幾乎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說道:「什么!」

恆國公玉子平上將軍,出身甚是低微,十八歲時入唐軍為卒,因軍功自伍長逐級晉至千戶長,後在軍界沉浮多年,四十一歲晉升為萬人長,二年後即一千二百五十八年,也就是二十八年前,因大敗地城和人馬族的聯軍而封誠意候,升唐國第三軍團長,統管唐國西北兵事,達六年之久。

唐國西北地區戰爭頻繁,地城和人馬兩族屢屢進犯,正規軍卻只有駐酒泉郡的第三軍團,兵力不足三萬,故此經濟極不發達,以弱族面對兩族聯軍十五萬,大打游戲戰,曾一度因放棄西北七郡的六郡郡城而遭到朝中大臣的攻擊,但他堅持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屢次伏擊得手。雙族聯軍經潘店、安城、李家鋪子等十七役,傷亡少則近千,多則過萬之眾,爭戰兩年後最迫退出西北,兵力合計只有八萬。

此後玉子平全力經營西北,雖僅四年時間,卻使西北地區屢經戰亂的經濟不僅完全恢復,而且有所發展。一千二百六十一年,兩周內戰爆發,東周不敵西周,遂支持國際支持。絕代霸主鐵木真支持東周,以忽必列為帥聯合明、清、奧里等十六國,稱「聯合軍」出兵四十萬逐滅西周,連同八萬東周軍總兵力達四十八萬之多,更何況這其中還有五萬稱霸天下的魔騎兵。西周兵力僅十五萬,遂向漢唐兩國求援,其時蒙古騎兵稱雄天下,唐軍主力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被壓制黃河一線,動彈不得,唐國主李元緊急召四大軍團長回京,但原定領兵入周的第二軍團於至痕托病不去,而原定為於至痕副手的連海鋒、李破塵兩員大將也因病無法出征。

值此危難關頭,玉子平奉命率領第二、第三兩個軍團出征,其時唐軍雖號稱三十萬,連同西周軍、漢軍計四十七萬,稱西周聯軍,但實際上第二、第三兩軍團兵力僅十二萬,其余都是臨時征集的農民罷了,未經訓練,素質甚差,而且就連第二、第三兩個主力軍團兵員素質亦差,難是聯合軍的對手。

其時漢國以大將衛青率騎兵八千協同唐軍入周作戰,其時漢軍騎兵堪稱天下一流,是唯一能與蒙古魔騎兵對抗的騎兵,但數量太少,難以改變大局。

但玉子平不失為一代名將,持續三年的兩周戰爭,他與聯合軍打成了一個不勝不敗之局,先在安城、鐵嶺、雙子城三地擊退來犯的聯合軍,雙方七十萬大軍在長不足七十里的蒼龍山脈構築了不計其數的工事,雙方打成了膠著戰,歷時一年半之久。

蒼龍山原來東西兩周分裂後的界山,連綿不斷,地勢險峻,長度只有七十余里,縱深卻有九十里,雙方形成了攻守守易的局面,雙方戰死者近二十萬,最後被迫停戰,經過半年的談判後簽訂了《兩周停戰協定》,才雙雙宣布撤軍。

兩周戰爭,西周聯軍無論是兵力、後勤還是裝備都不如聯合軍,其中玉子平統率有方是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戰後玉子平封恆國公後仍然長駐西北,為天下兵馬副元帥兼酒泉節度使,獨掌西北軍事、政治、財政三權。

朱可夫少時受過玉子平大力相助,但此後兩人政見不同,歧路而行,其中幾番離合,更有旁人難以想象的恩怨情仇,朱可夫不由將玉子平視做巨敵,但聽聞玉子平到去職的消息,竟隱隱有寂寞之感,輕聲吟唱道:「人間再無玉子平,從此不見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