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隆多戰記 (廢稿)(1 / 2)

長風 紫釵恨 13245 字 2020-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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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多戰記廢稿

偶的第一個奇幻作品,爛極了……扔在這里備份吧,萬一哪一天想重新寫,不過後面已經丟了兩章,自己也找不到了

序幕

這是一個劍與魔法並存的世界,世界的名字叫吉爾斯,世界的主體中有一塊叫科隆多大陸的地方,科隆多的意義是「幸福、和平」,但長拉斯爾從沒有過幸福、和平,唯一只有的用民眾的血淚凝成的暴政和永不停止的戰亂。

從地理意義來認識克隆我大陸,實際上應分成三塊大陸,東方大陸主要由五個國家組成,後世稱之為「東方諸國」,分別是周、漢、唐、宋、明,主要信仰聖神釋迦氏,人口主要是華夏族,各有兵力數十萬,是科隆多大陸戰亂紛爭最為頻繁的地區。與東方大陸隔海相望,為日本帝國,信仰天照神,民族為大和族,國力亦是相當強盛。在東方諸國之外,也有幾個國力相當強盛的國家,如迦納、清等,至於東方大陸的小國,數量則多達數十。

西方大陸則不同,雖然都信仰光明神基督,卻是分為新教與舊教兩系,至於別的派系,亦是存在,如東正教。一般來說,主要分成新教的英吉利、荷蘭,舊教通稱神聖羅馬帝國,主要分成羅馬、西班牙、德意志、波蘭等國,而新教與舊教並存的國家亦是不少,如法蘭西,而信仰東正教的則有俄羅斯帝國。各派擁有的兵力都不少,尤其是神聖羅馬帝國,百萬聖騎士組成整個大陸上最強大的陸軍,而英吉利的海軍、法蘭西的神聖戰士,俄羅斯的月華劍士,都是極其強大的戰力,因此教派之間紛爭不斷,其間更是有「百年戰爭」「三十年戰爭」等新舊恩怨。

而對於南方大陸,了解並不多,只知道都是由黑人組成,信仰的神很多,種族林立,國家眾多,而人們印象最深的就是第一次神聖戰爭期間那其可怕的黑魔師。

三個大陸之間的土地屬於阿拉伯帝國的領土,強大的阿拉伯帝國國土極其遼闊,信仰真神阿拉,而阿拉伯騎兵曾七次擊敗西方大陸聯軍東征。

而在南方大陸的極南處,是天咒陸橋,通過陸橋和魔神統治的天咒大陸連接。魔族三次入侵科隆多大陸都是通過這個際橋。

而在西方大陸的極西之處,便是精靈、矮人等非人類所處的地區,再往西去,便是傳說神所在地區——神界。

整個大陸的情形就是這樣,但在五十年前,東方大草原上絕世高手鐵木真突然建立了一個強大的蒙古帝國,國號「元」,自稱成吉思汗,以騎兵稱雄天下,十余間,先後攻滅了周圍的強國金、大夏,接下去對宋國用兵,擁有三百年歷史的宋國雖節節抵抗,但無力回天,國破而亡。而此同時,元軍遠征西域,攻破數十國後,大敗阿拉伯騎兵,將阿拉伯帝國的土地占去大半,同時二萬蒙古鐵騎分後西上,居然屢次擊敗兵力數倍於已的俄羅斯月華劍士,俄羅斯帝國雖不至滅亡之地,但也只能西退,國土大部為元所占。而二萬蒙古鐵騎竟還不停住前進的步伐,繼續西進,而與西方大陸十國聯軍二十八萬會戰於第聶伯河,西方聯軍竟幾近全軍盡沒,轟動天下。至此成吉思汗建立起人類史最強大的帝國,而西方大陸稱之為「魔神在人間的代表」,而其騎兵也被稱為魔騎兵,四十萬魔騎兵成為東西方大陸各國同樣的惡夢。

但在這二十年來,大陸卻平靜了許多,戰亂較少,其間只有聽聞元軍三次東征日本失敗的消息,但是戰爭始終不會平息。

創世歷一千二百八十一年三月,清軍二十萬南下攻明,明軍敗北,潰不成軍,只能退往江南保住半壁河山。其後迦納軍與周邊各國發生了激烈的沖突。

迦納帝國是東方大陸的中等強國,實力雖比不上象東方諸國這個的強國,但自從平民出身的當代國君達克即位二十年來以來,政治清明,對內休養生息,發展軍力,對外結交大國,成為東方大陸不可輕視的一支勢力。三年前,達克王生了一場重病時,全國的百姓都到不約而同到聖神廟前請求保佑達克王早日康復。不久達克病愈,全國的百姓不由松了一口氣,但是誰都也沒想到,達克王從此變得多疑,對誰都信任。

不久,當年與達克王一起出生入死打天下的禁衛隊長劉義被達克王誅殺為起點,此外半年,跟隨當年達克王打天下的老部下大多被殺,就連一些曾極受達克王器重的官員、將領也先後入獄。而達克王在軍事進行了瘋狂的擴軍行動,二年間迦納帝國軍隊從六萬迅速擴充到了十七萬,建立了四個主力集團軍。為了應付急速增加的軍費,達克王采取大幅增加稅收和對外掠奪並用的方法,國內國外的反對之聲迅速增加,但國土軍力也同時大為擴張。

創世歷一千二百八十三年六月七日,達克王致信赤子國女王無雙女王,向無雙女王求婚,並要求將赤子國同迦納帝國合並,限期三日答復。無雙女王當場拒絕。赤子國是東方大陸的小國,民少兵寡,二十余年前國被曾為元所滅,但先代女王率眾東遷至小涼河以西復國,當代女王無雙更是位了不起的女中英傑,多年前前曾與達克王等數位君位聯軍大敗元軍於小涼河,而無雙王的美貌也是聞名於東方大陸的,一代畫聖吳道子見無雙王後說:「世間竟有如此美女。」苦思數日後無法動筆,連吐三口鮮血後便從此棄筆,自稱:「世間有如此美好之物,畫筆本是不能及之,我何必又難求?」

六月十二日,十二萬迦納帝國大軍越過邊境,進入了赤子境內,以橫掃全境之勢分兩路渡過小涼河,直撲赤子國都。二萬赤子軍不是對手,五天之內,迦納帝國的刑天部、夜魔女已兵臨赤子國都鳳英城下,無雙女王只好令王子江中月率部逃出鳳英城,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

第一章—初遇

「拉挪姐姐,不好了,朱將軍失蹤了!」

「哼,不用找了,這種人如果不是無雙女王命我助他輔佐殿下,這種人,哼,連給我提鞋都不配,現在失蹤了反而更好」。

「拉挪姐姐,不能這樣說啊,他畢竟是大將軍,至少他是我們的頂頭上司啊。」

「伊麗,你不用管他,這種人居然能做大將軍,不知道無雙女王是怎么想的,至少也要任用一個優秀點的人才嗎,象這頭豬,武功一點不會,字寫得比小四都要難看,還有一見到漂亮女人他就………」

拉挪還要繼續說下去,伊麗突然向她擠了擠眼色,又打個手勢指指她身後。拉挪回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是一個頭戴斗笠之余臉披白紗,身著白衣,身後披著白色披風的青年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他身邊還有一個短發男子和一個青衣女子。

那青年點點頭,冷冷地說道:「剛才有人說什么啊?」話音剛落,伊麗搶先回答:「剛才我們什么都沒說,白將軍你說是不是?」一邊說著一邊向那短發男子擠了個眼色。那姓白的短發男子趕緊回答道:「是的大將軍,我什么都沒聽見。」說著朝伊麗笑了笑。

拉挪走到那白衣青年面前,大聲怒道:「誰說我沒說什么?我只是在罵一頭豬而已!」那白衣青年微有怒意,雙眼一閃,稍過一會兒才冷冷說道:「拉挪小姐,請記住,我不姓朱,明白了沒有?文英,你去向拉挪小姐請教幾招劍法。」

「是的,主人」。拉挪朝文英看去,那文英年紀大約十七八歲,肩披長發,一雙圓圓的眼睛甚大,肌膚如雪,圍著一條白色裙子,一條雙手已取出青衣腰間的佩著的一對短劍,說話甚是干脆,神態也落落大方,一雙粉紅色的綉花鞋已向自己移了過來。

此時伊麗向白衣青年發話了:「大將軍,你的名字不是叫朱可夫嗎,您不姓朱,那你您姓什么啊?」那白衣青年回答道:「我的名字叫朱可夫,名字里有姓嗎?仔細想想。」伊麗回頭一想,這才明白過來說:「大將軍,您的名字是朱可夫,三個字不符合我們華夏族的取名習慣,再說您又姓什么嗎?」朱可夫狠狠訓道:「我早就說過了,叫我朱可夫將軍,明白了沒有?我的姓很長,你記不住的,難道我一定要取華夏族的名字嗎?白志超,您還不給我辦事去?」那短發青年連忙說:「是的,大將軍……朱可夫將軍。」立即便拉著伊麗匆匆離去。

此時文英已走到離拉挪三四尺的地方,舉起雙劍在面前做了個交叉,然後左劍一挑,拉挪看著文英的氣勢不由叫好,心想這文英的武學絕非一般,不知朱可夫從何處尋得這樣一個好手來,再看那雙劍薄如蟬翼卻寒光四射,絕對是把名器,立時取出長劍,挽了個劍花,劍指文英,守得十分嚴密,文英倒也一時難以進攻。

此時白志超已匆匆離去,忽聽得朱可夫呤道:「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言語無限滄桑,頗有幾分不堪回首之意。這詞本是南唐李後主所譜,南唐為宋所滅,後主出降封為違命候,想數十年往事過眼雲煙,偏又前程難料,兼思故國,故寫下這千古絕唱。

文英出身相當高貴,為人極為高潔,但當年朱可夫和其一家過往甚密,有著不可與外人道的交情,兼之當年朱可夫一族身居高位,遠在文英一族之上,文英一家世代奉朱可夫一族為主,忠心不二,傳到文英這一代仍是難以改變。文英聽聞朱可夫所呤這兩句,不敢違命,雙劍一轉,向拉挪攻去。

文英短劍一揮,彈指間便幻化出十余個光圈,然後直向拉挪攻去,拉挪一驚,想不到文英劍術竟如此之高,眼前十余個光圈如虛如幻,偏偏個個皆暗藏殺機,看不出何虛何實,稍退半步,不攻光圈反而疾出十六劍向文英攻去,這十六劍出劍極快,雖看劍招極其優美,但每一劍皆藏著極其厲害的殺手,取的是圍魏救趙之策,想迫文英反守為攻,她號稱「赤子國第一女劍土」絕如浪得虛名,這一招便是她成名的絕技「曉風殘月」。

文英不驚反喜,瞬間便將十余個光圈盡數收回,想也不想,左右雙劍也是疾出十六劍,盡數擋住拉挪攻來的十六劍。拉挪手中的長劍是把名器,名叫「流星」,極為鋒利,而文英手中的短劍卻是薄如蟬翼,相比之下拉挪自認交手時大占便宜,那十六劍想也不想,便攻向文英回防的十六劍而去。

不料第一劍剛與那短劍相交,拉挪便雙手劇震,手中連連叫苦至極,沒想到雙劍接觸之後,文英手中的短劍居然有如千斤巨石一般壓在自己的長劍之上,看那短劍薄如蟬翼,本想自己長劍一壓之下,便可令對方撤劍,沒想到這劍上力道竟如此之重,但拉挪無心細想,雙方已格八劍,拉挪手中連連劇震,幾乎已把不住自己的長劍,但她畢竟是赤子國年輕一代高手中的頂尖人物,趁著流星劍與文英第九劍尚示相交之時,連忙撤劍而退,雙腳一點向後退去,以便再作打算。

不料文英這一式「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是昔日一位絕頂高手所創,這位高手雖是皇室之後,但幼年時便國破家亡,浪跡天涯,其武功雖然天姿極差,全靠後天苦修而成,卻是絕對是當時大陸上的絕頂高手中的絕頂高手。雖最終習成一套絕世武功,卻依舊亡命天涯,復國無門,加之其情場失意,讀到李後主這一闕《虞美人》,不由心有所思,以詞意創下一套劍法,當時其曾以這套劍法縱橫大陸,但由於這位高手並非收徒授劍,大陸知道這套劍法的人不多,文英昔日雖未見過這位高手,但見過這位高手所寫的一本劍譜,習得了這套劍法。

這「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是這套劍法的最後一路,雖然不是劍法中威力最強的一路,卻是極為細膩,如小橋流水一般構思巧妙,專為迅速解決與自己武功相當的高手而用,先前文英連續幻化看似威力極具的十余個光圈招招皆為虛招,十余個光圈只是吸引對方全力來攻而已或全力防守而已,正是這路劍法的起手式「問君」,而對手全力來攻以後或全力防守之後,全力與對手拼劍,一戰而破敵之心,敵攻幾劍而已出幾劍,而無論何劍皆是全力而攻,奪其之志,迫其後退,以取得主動,實際上方才文英與拉挪拼劍時,手中的震撼決不下於拉挪,幸虧她手中所持的劍器是當年創下這套劍術的高手專門為施展這路劍術所尋,大占便宜,即便如此,如果拉挪全力拼劍,到十二劍時,兩人也只能雙雙棄劍而已,文英占不得絲毫便宜,但那位創下這套劍法的高手在劍譜中曾言道:「施展這一路劍法後,天下有幾人敢與君全力拼劍的,不過若是敢與你全力拼劍的,群非敵也!」這式正是這路劍法的第二式「能有幾多愁」。

文英見拉挪向後退去,大喜望外,趁著拉挪將退未退之時,使出最後一式「一江春水向東流」,直向拉挪攻去。這式「一江春水向東流」正是奪敵之志之後,在敵退卻陷敵於被動,不給對手以喘息之機,只見文英雙劍齊動,左腳一點,直向拉挪攻將過去。

拉挪大吃一驚,她雖退得極快,但在空中給人追擊卻是極為危險,朱可夫素與自己不知,萬一他叫文英把自己殺於此地,那自己決不能幸免,只好使出用家本領,一招「楊柳春風」在胸前守得嚴嚴實實,文英毫不示弱,看也不看,連攻拉挪七劍,這七劍不講劍術章法,只是直攻拉挪胸前,雖然出劍有先後,但她出劍極快,倒象是七劍同時攻出,拉挪方接一劍便又覺手中劇震,長劍回退,連避六劍施展了她一式劍法的下一招「不度玉門關」,這一招以守待攻,只要文英繼續進攻,他便可反守為攻,奪出主動,不料文英攻得甚急,又連出八劍,招招都直攻拉挪必攻之處,拉挪若是反守為攻,尚未出招便必被文英重創,只好邊擋邊邊避。

拉挪好不容易總算落地,但文英此時也先行落地,搶攻拉挪,這一式「一江春水向東流」不求招式華麗好看,只是連續發動進攻,決不給對手半點喘息之機。拉挪失去主動,無力進攻,連連後退,文英竟連攻二十余招。

拉挪大叫不好,心想再不反守為攻,不出十招便會敗北,若是真實相搏,亦是不出十招便要給人取了姓命,但文英所攻的無一處不是自己必救之處,雖然只要自己稍有喘息之機,便可反守為攻,可是毫無片刻機會。

這時朱可夫點點頭,對文英說道:「文英,過來。」文英立把雙劍一收,恭恭敬敬走向朱可夫,拉挪見文英武功極是高明,卻對朱可夫不敢絲毫抗命之舉,大為驚奇。

朱可夫難得笑道:「拉挪小姐,你也過來吧!」拉挪此時雖與文英交手數十回合,但元氣並未大傷,一聽此語便也迅疾過來了。朱可夫等兩人都到面前才說:「你們兩個劍法都是不錯,但比之達克那家伙遠為不及,就連達克的部下中也有幾人尚不能應付,我雖然不會武功,卻為你們等了位劍術老師,不知你們意下如何?」達克王當年出身平民,苦修武功,劍法武功自稱東方大陸第一,手下高手如刑天、夜魔女之輩亦非等閑之輩。

文英搶先說了句:「一切請主人吩付。」拉挪猶豫了一下,未作回答,他素不信任朱可夫,朱可夫看了拉挪一下,淡淡說道:「那人的名字叫凌峰。」拉挪愕然,臉上大有驚詫之色,許久才問道:「」劍痴「凌峰,是他嗎?」文英臉上的驚訝雖比不上拉挪,卻也是相當駭異。

「劍痴」凌峰在大陸上尋常百姓心中並不知名,但是在習武之人心中卻是一個可怕而又可敬的名字,其人好劍成痴,天下各派劍法無不涉獵,為學一套上乘劍法往往偷、騙、搶、交換無所不用,最絕的是當年為學各派秘不外傳的劍法,隱姓埋名同時潛入六七個門派,尤其是潛入其時大陸上號稱劍術第一的慧心劍池達二十年之久,最後偷習得慧心劍池的數十套劍法之余,就連慧心劍池近百年無人能習成的「連心七劍」亦是習成,據傳說整個大陸排名前十的劍法凌峰只有三套未能習成,劍法之高可想而之。三十年前,鐵木真南征滅宋,其時與凌峰有過一戰,凌峰不但全身而退,而且重創數十蒙古高手之余救出一名少年,其後又與「劍聖」蕭葉落不知何事起了沖突,大戰一場,戰後凌峰雖受十余處重傷,反而偷得劍聖的數套絕世劍術,劍術更高一層。而鐵木真與蕭葉落皆是大陸上絕頂高手中的絕頂高手,達克王雖自稱東方大陸第一高手,但公認達克王遠不及鐵木真與蕭葉落,而凌峰與兩人交手並未戰敗,劍法之高可想而之。大陸上使劍的各門各派一般也都不願惹上他,因為當年青城、崆峒兩派因有宿仇,爭斗二百余年仍不勝負,不料因青城掌門一次大大得罪了凌峰,凌峰一怒之下在青城山前以五分銀子的價錢販賣起青城派的數十套劍法,一名來打探青城派消息的崆峒弟子懷著試一試的心情購進十套,回山後才發現確是百分百的青城劍法。自此青城派與崆峒派交手的過程中無不敗北,只因對方早知曉自己的劍法,青城派從此式微,淪為一個三流門派。各大劍派亦有不少劍法被凌峰習得,自是害怕凌峰亦將自家劍法教與對手。

正因是凌峰是如此一個令各派頭疼的人物,難怪拉挪和文英如此驚訝,但朱可夫只是淡淡一笑,答道:「正是他,不過他過幾天才能到,這段時間我先教你們一套劍法。」「什么劍法?」拉挪難得對朱可夫如此客氣。朱可夫轉過頭去說:「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言語中更有幾分蒼涼之氣,他出身大富大貴之家,少年卻偏偏流落江湖,對辛棄疾的一句詞有切身之痛。

「西北望長安,可憐無數山!這是是前宋辛棄疾的詞吧,難得和我有同樣的亡國之痛!」拉挪和朱可夫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青年少年,眉清目秀,輕袍緩帶,衣冠華麗,裝束頗為瀟灑,手中所持的長劍盡鑲滿了名貴珠寶,其人可謂是無雙的美少年,但神情凄苦,雖有幾分清華淡雅,卻掩蓋不去陰柔之氣,身著跟著十余人,為首的正是白志超和伊麗。

朱可夫恭恭敬敬地屈膝而跪,說道:「臣朱可夫見過殿下,這確是前宋辛棄疾的詞,殿下,臣按奉陛下聖令,已經將沿途一切打點完畢,不出意外的話二日便可到唐國境內,唐國素與我國交好,必會收容殿下。」朱可夫素來盛氣凌人,但曾立下一個重誓,故對這少年十分恭敬,文英、拉挪也已隨著朱可夫跪下。「大將軍辛苦,此去辭國,恐此生再難回故土半步,身為一國王子,看這大好山河,必將落入暴君之手,實難安心。」這少年正是赤子國王子江中月,說話語氣卻是十分柔和。迦納軍攻至鳳英城時,無雙女王令江中月率眾出奔唐國,然而封了一個眾人皆不認識的朱可夫做了大將軍,並令江中月一路皆聽從朱可夫指揮。眾人本是以為朱可夫是位不世出的高手,不料一路上才發現朱可夫根本不會武功,大失所望,加之他在蒙面行事,故眾人都相當不服。

此時朱可夫突然神態一凜,站起身來,向西方望去,身旁眾人亦是聽見西方兵器交加之聲,頓時全都取出兵器,朱可夫向江中月一恭身子,向道:「請殿下吩咐。」江中月點點頭說道:「去看看。」眾人取起兵器,向西方行了三百余步,只見二十余名軍士正圍著一個女子交手。

拉挪叫了一句:「迦納軍。」眾人連忙又取出兵器,文英取出短劍亦是擋在朱可夫面前,以防主人有險。江中月見文英手中的短劍薄如蟬翼,忽然想起了一把名器,不由問道:「大將軍,文姑娘手中所執的莫不是銀月飛霜?」「正是當年唐國使劍第一名家公孫大娘所執的那兩把銀月飛霜。」拉挪聽得銀月飛霜這四字,頓知自已剛才為何與文英交手大為吃虧,只因這對銀月飛霜雖薄如蟬翼,卻是極為沉重,每一把都重十六斤七兩,反而遠重於普通長劍,至於這把劍是何物制成,縱使是昔年的公孫大娘亦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此劍公孫大娘死後便再無音訊,想不到今日會在文英手中重現,不過話說回來,這對銀月飛霜銀月飛霜共重三十余斤,就是男子都難以施展,而文英與拉挪交手數十回合並有力竭之現,文英武功之高可想而知。

朱可夫看著那二十余名迦納軍士,身上軍銜並不高,但身上甲衣比尋常軍士精致上十倍不止,身手之矯健,決非普通軍士可比,尤其是那領頭的幾個軍士雖未出手,連兵器亦未取出,但氣勢上來看定是迦納軍中的好手,再細看這些軍士皆是一身金甲,制作極為精細,腦前更是有一個飛鷹標志,突然想起這些必是迦納軍中的刑天部的親衛隊飛鷹隊。朱可夫一看便知這些軍士雖頗為疲勞,只因有所顧忌對付那女子未用上全力,,而拉挪諸人卻是大吃一驚,心想自離鳳英城之後便是迅疾趕路,如何會被迦納軍追上。

朱可夫再看那和軍士交手的女子,雖看不清這女子面目,只見那女子年紀約為二十三四,身材極高,頭戴一頂銀盔,盔上鑲滿數十枚透明的碩大鑽石,更為難得的這數十顆鑽石居然顆顆大小一樣,更為難得,身披一件銀甲,銀甲之上雖無寶石陪襯,卻隱隱有一股寒氣,朱可夫與其相距甚遠,卻依然能感覺到,和文英手執一把女子少用的重劍,出手並不快,劍上威力卻是極大,彥清風心知光是這副盔甲,當世恐無第二件能比。眾人只覺這女子武功極高,但朱可夫看到這女子身上的盔甲與重劍,如受電擊一般,遲遲才反應過來,想道:這不是她,這不是她,為何會穿著她的盔甲?心中有一個恐懼的想法竟是遲遲不能消去。他早年屢經變故,膽量過人,才智超群,但今日見到這套盔甲心情竟久久不能平息,只因這套盔甲是一位當年他極為熟悉之人所穿。

那幾個領頭的迦納軍士見到一下子出來十余位赤子國軍人,稍吃一驚,雙手一揮,六七個軍士繼續和女子交手,其余軍士擋住朱可夫眾人,可見訓練相當有素。朱可夫點點頭,突然聽見文英贊道:「好甲!好劍!」「文姑娘說的不錯,這確實是好甲,劍恐怕未必比得文姑娘的銀月飛霜。」說話的是一個三十余歲的矮小軍官,手執長槍。

朱可夫怒道:「金鄭成隊長,你看走眼了,銀月飛霜如何比得上天下第一名器」幽夢「呢?」「清平盔,相思甲,幽夢劍,直嘆無敵手,難道她就是和無雙王一起號稱東方大陸兩大奇女的呂萍琴嗎?」說話是正是金鄭成。朱可夫苦笑一聲,自言自語:「她絕不是呂萍琴!不是!」呂萍琴與無雙女王號稱東方大陸兩大奇女子,雖相貌平凡,無人知其師承來歷,手中一把「幽夢」卻敗盡天下無數劍手,而後自創聽雨劍室,門下擇徒極嚴,僅有弟子五人,門下弟子亦少於行走江湖。此時那少女已沖去那六七名軍士的合圍,輕輕一縱,如一支大鳥一般躍出數丈之外,姿勢極美,眾人不由大為叫好。

※※※

第二章—護盾

朱可夫細看那女子,只見那女子神情冷漠,隱隱中有幾分傲氣,倒是與他當年那位故交相似。旁人卻看見那女子秀麗超俗,肌膚如雪,是個十足的美女。這時眾人只聽見一個聲音自遠處而來,依稀聽得是一個男子大叫「師妹、師妹」二字。

那女子聽見這聲音,臉上稍現紅暈,她本是與心愛之人吵架之後負氣出走,聽得這聲音之後便站在那里動也不動,不多時,一匹黑馬疾奔而來,那黑馬四腿修長,雄偉高昂,轡頭、跳鐙、馬鞍皆極為名貴,那馬上人年紀約三十年紀,身著黑色盔甲,濃眉大眼,高鼻闊口,國字臉,目光直盯著那女子觀望。朱可夫一眼望去覺得這男子極有氣勢,身上頗有風塵,顯然追這女子已有數日。

那二十余名迦納軍士連忙向那男子行禮向好,那男子也一一回禮,那女子見此卻好生惱怒,她雖心知那男子追她數日十分已是辛苦,見到部屬行禮也是不得不回禮,心里卻仍是在想:「見了我還不先過來看我,卻向別人行禮,當人家是什么人?」

朱可夫見此情形,直往那女子望去,文英緊隨在主人後面,走到那女子面前,朱可夫一抱拳,向那女子客客氣氣地問道:「敢問姑娘與昔日的飛燕劍如何稱呼?」飛燕劍是當年呂萍琴縱橫天下的名號,不過知曉者甚少,朱可夫當年與呂萍琴相交甚厚,自然知曉。那女子聽朱可夫說出飛燕劍三字,頗有些吃驚,答道:「那是在下的師姑,公子認得在下師姑?」朱可夫不由一陣心酸,想過當年往事,沉思了許久,並不回答那女子的問題。

這時那男子也已走到朱可夫面前,對那女子說道:「師妹,跟我回去吧,師兄認錯還不行嗎?」朱可夫未等那女子回答,忽然冷冷訓那男子道:「刑天將軍,你為何不去攻取鳳英城倒來這荒涼之地?」眾人皆是吃了一驚,想不到會在此遇上迦納軍中刑天部的司令官。迦納軍近年來擴充軍力,先後成立了四個主力集團軍,但各國一般通稱迦納四部,只因這個四個集團軍戰力離大陸強國真正的主力集團軍還有差距,第一集團軍擁兵四萬,良才名將極多,實是四大集團軍實力最強的一支,而第一集團軍的司令官的名字就是刑天,所以第一集團軍通稱刑天部。至於刑天出身來歷大陸各國皆不明了,只知昔年曾浪跡天涯,極不得志,後來為達克王所重用,數年間已晉升至刑天部的司令官,據說在迦納軍中其武功才干僅次於達克王。

刑天怒道:「我的事情用不著閣下來管。」他見朱可夫一行人皆是武功不弱的赤子國軍人,雖不願多惹是非,但當初他與無雙女王有不少過解,再加之自己追了數日師妹,火氣無處發泄,故對朱可夫並無半份好話。

朱可夫轉過頭去,背對眾人,並不理會刑天,那女子見自己在人前毫無禮節,未免損了自己面子,便走到朱可夫面前,只見朱可夫雙目微有淚水,連忙取出娟帕遞給朱可夫,朱可夫揮揮手說聲謝了,接過來娟帕卻並未擦淚,問那女子:「你是沐威的弟子?」那女子見朱可夫年紀不大,卻一眼認出自己來歷,好生敬佩,答道:「我是聽雨劍室門下秋月,家師正是沐威。」朱可夫點點頭,再問道:「好,好,沐威能教出如此弟子,倒也難為他了。你的分光劍法練到第幾重境界了,你師父練到第幾重?」秋月聽朱可夫言詞中對師父好生無禮,頗為不悅,但聽見朱可夫提問,仍答道:「在下的分光劍法剛練到第第五重境界,家師已到第七重境界……「

那二十余名迦納軍士連忙向那男子行禮向好,那男子也一一回禮,那女子見此卻好生惱怒,她雖心知那男子追她數日十分已是辛苦,見到部屬行禮也是不得不回禮,心里卻仍是在想:「見了我還不先過來看我,卻向別人行禮,當人家是什么人?」

朱可夫見此情形,直往那女子望去,文英緊隨在主人後面,走到那女子面前,朱可夫一抱拳,向那女子客客氣氣地問道:「敢問姑娘與昔日的飛燕劍如何稱呼?」飛燕劍是當年呂萍琴縱橫天下的名號,不過知曉者甚少,朱可夫當年與呂萍琴相交甚厚,自然知曉。那女子聽朱可夫說出飛燕劍三字,頗有些吃驚,答道:「那是在下的師姑,公子認得在下師姑?」朱可夫不由一陣心酸,想過當年往事,沉思了許久,並不回答那女子的問題。

這時那男子也已走到朱可夫面前,對那女子說道:「師妹,跟我回去吧,師兄認錯還不行嗎?」朱可夫未等那女子回答,忽然冷冷訓那男子道:「刑天將軍,你為何不去攻取鳳英城倒來這荒涼之地?」眾人皆是吃了一驚,想不到會在此遇上迦納軍中刑天部的司令官。迦納軍近年來擴充軍力,先後成立了四個主力集團軍,但各國一般通稱迦納四部,只因這個四個集團軍戰力離大陸強國真正的主力集團軍還有差距,第一集團軍擁兵四萬,良才名將極多,實是四大集團軍實力最強的一支,而第一集團軍的司令官的名字就是刑天,所以第一集團軍通稱刑天部。至於刑天出身來歷大陸各國皆不明了,只知昔年曾浪跡天涯,極不得志,後來為達克王所重用,數年間已晉升至刑天部的司令官,據說在迦納軍中其武功才干僅次於達克王。

刑天怒道:「我的事情用不著閣下來管。」他見朱可夫一行人皆是武功不弱的赤子國軍人,雖不願多惹是非,但當初他與無雙女王有不少過解,再加之自己追了數日師妹,火氣無處發泄,故對朱可夫並無半份好話。

朱可夫轉過頭去,爆忙舉劍格擋,不由贊道:「好劍法!好劍法!」文英倒也不客氣,手中奇招連出,與拉挪聯手攻得刑天連退了數步。

秋月見到文英所使的招數,手中暗驚,文英所使的劍法正是分光劍法的前面數招,本來只是威力平平,但在文英手中使出,居然是威力倍增,其中變化匪夷所思,變化無窮,於是眼不轉睛地看文英使出的劍法,只望文英的劍法能多使幾招,能讓自己從中多學得幾招變化。

刑天退後數步,倒是定下神來,出劍如電,劍氣大盛,使出一招正是極是分光劍法中極其厲害的一招殺手「春雨來時」,將兩人上盤盡數罩在劍光之中,文英卻是毫無懼色,向前移了半步,手中銀月飛霜隨手還了一劍,但刑天這招春雨來時才使了半招卻被迫中斷,原來文英這一劍是分光劍法中的一式「隨風而去」,招數雖然尋常卻長於變幻,刑天這一招居然被她封死了,刑天大驚之下,連攻十余招極其厲害的殺手均是剛出半招即被文英以分光劍法中極其普通的劍法封死,不由汗水涔涔,轉念一想劍法大變,只見他出劍一招快過一招,只見電光疾閃,正如閃電橫空,劍上卻隱隱有風雷之聲,直令秋月大吃一驚,原來這一式正是分光劍法中電字訣中的「雷電猛襲」,分光劍法九訣之中,就以這一式威力最巨,就連當年他師父沐威也是四十歲以後方練成這一招,不過她轉念一想,又是一喜,原來她心想:「師兄既樣練成這一招,絕不會修煉什么吸血劍,剛才那人所說必是虛言。」

文英見刑天使出這一招,毫不驚慌,橫跨半步,她自幼便對破解這一招不知習練過多少次,只見她步法奇妙,斜跨左移,刑天出劍雖快,卻總離她身體有數寸之遠,刑天出劍愈急,她便躲得愈快,眾人不知文英輕功如此之高,皆是吃了一驚。

轉眼間刑天已連攻二十余劍,此時他正要變招,只見文英轉守為攻,雙劍變幻無窮,拉挪亦是打起十分精神,連攻自己要害,此時正是他舊招已盡,新招未出之時,實是極為凶險,一不小心即會被文英取了姓命,耳邊傳來秋月驚呼小心之聲,生死關頭不加思索全力反擊,只見他手中劍瞬間便變成通紅的血色,劍法陰險毒辣,凌厲之至,直害兩人要害,文英拉挪聯手接了幾招,心知不妙,又覺自己執劍雙手忽然無力起來。

秋月見到刑天的出手,不由傷心欲絕,原來她見到刑天的出手正是聽雨劍室的宿仇吸血門的絕技吸血劍法,不由想起師兄近年種種可疑之處,又想道:「師兄莫非是吸血門派到本派的卧底,難道以往他對我所說的種種,莫非都是騙我的?」

文英和拉挪此時被刑天攻得毫無還手之力,眼見不到數招即要被刑天取得姓命,而刑天手中之劍變得愈加通紅,而自己執劍雙手力量更弱,而赤子國眾人雖有心以多欺少,但看見那十批迦納軍士武功不低,而江中月又未下令出手,故尚未出手。突然江中月一揮手,便走出一個人來直向刑天走去。

眾人一看那人,原來是朱可夫帶在身邊的一名衛士名叫諾爾,其人相貌丑陋,一路眾人也曾試過他的武功,不料此人除了力氣大了點之外,毫無長處,不料他會此時出手。朱可夫淡淡地說一聲:「文英拉挪還不退下!」那人行動頗快,此時已到刑天身前,左手一揮,直向刑天的長劍攻去。刑天此時連出數十招吸血劍,魔性大發,見諾爾居然敢以肉掌來攻自己的吸血劍,大怒之下,在劍上又加上了幾分內力,文英和拉挪則趁此良機退出了戰斗。

諾爾見吸血劍攻來,毫不驚慌,和刑天硬拼了一招,刑天大驚:「居然能以肉掌硬接我一劍,此人是誰?」仔細看去,原來諾爾手中拿了一把彎刀,卻不知這把彎刀是何時出手的。再細看諾爾除了相貌丑陋之外,身材高大,倒不失是個偉丈夫,不由想道:「我的吸血劍為何未吸得此人的內力?」原來吸血劍只是號稱吸血而已,實際在交手之中吸取對方的內力,對手出手愈重便越是無力,剛才文英、拉挪便是不知這一點吃了大虧。

諾爾退後半步之後,只見他出手雖然毫無章法,卻是攻得十分嚴謹,出手雖然不快每一招中卻有千斤之力,與刑天連續硬拼了十余招,眾人亦是想不到諾爾武功也是如此之高。刑天見自己吸血劍上血紅之色愈來愈淡,心知不妙,他自知如不吸取對方內力,這吸血劍的威力大減,但諾爾所習練的武功奇特,不能吸取絲毫內力。

此時秋月卻絲毫看不見場中激斗,她此時傷心欲絕,想起當初的山盟海誓,再想起師兄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冷淡,淚珠竟不由自主地落下,此時朱可夫卻遞過娟帕,示意自己擦掉臉上的淚珠,再細看那絹帕正是自己先前遞給朱可夫的。朱可夫淡淡一笑:「世事本來最難預料,秋姑娘又何必在意?敢問秋姑娘,可曾見過這東西?」說話間,朱可夫掌心已有一枚小巧玲瓏的玉佩,做工頗為精致,玉佩上以行楷書「我自獨狂我自傲」,字體蒼勁有力,豪放之至,秋月呆了一會,才問道:「你這玉佩從而得來?」

她幼年時曾聽師門前輩說過這玉佩的來歷,再細看這玉佩決非贗品,但這玉佩來得稀奇,反正讓她不知如何反應。朱可夫淡淡笑道:「在下想和秋姑娘做筆買賣,在下想要那把碎心劍和碎心劍訣,其余物品任由姑娘取用,不知姑娘意下如何?」秋月這才反應過來,再回首看自己師兄和諾爾已交手百余招,兩人雖不分勝負,師兄已落了下風。

刑天在場中暗暗著急,他與諾爾交手百余招反而情形不利,轉念一想,胸前賣了個大破綻,諾爾毫不客氣,手中彎刀直攻過來,頓時空門大開。刑天心中竊喜,原來他這一招是虛招,長劍一變直攻諾爾要害,他算定自己的長劍要在諾爾的彎刀之前將諾爾斃於劍下,不料長劍攻到諾爾胸前,竟然是如同擊在鋼鐵一般,劍勢不由緩了一緩,劍上力道大減,此時諾爾的彎刀幻出一道光環攻在刑天胸前,刑天胸前吃痛退後了兩步,他知諾爾受傷亦是不輕,但自己穿了一件名貴盔甲,再加自己早年在聽雨劍室習練過一套護體神劍,尋常刀劍加身自是不懼,而諾爾只是身著一件單衣,決不會穿什么盔甲,再細看諾爾胸前只被自己的長劍割破一個口了,流了幾滴鮮血,但刑天雖是見多識廣,看到他胸前的血色,仍不由驚呼:「你是神之未裔?你是神之未裔!」

在場之人無不嚇了一跳,神之未裔是神話中的傳說,傳說中有許多偉大的神自願在人世間生存,而他們的後代就被人類稱之為「神之未裔」,在自古以來大戰名役中皆有出色的表現,但是數百年前神之未裔一系突然在大陸中失去蹤跡,成為大陸又一個美麗的傳說。眾人中眼尖的已看到諾爾的血色居然是金黃色,便明白了刑天所指。

諾爾對著刑天淡淡一笑:「好劍法!我是狂戰士諾爾。」刑天見他並不否問自己的來歷,又問道:「足下剛才所施展的可是魔法盾?」他當年曾聽言但凡神之未裔,在魔法盾上的成就皆是旁人所不及的,諾爾大笑道:「魔法盾我們狂戰士天生即有,又何必說是施展」。

上古時期雖然出過幾位極其優秀的魔法師,但是其時魔法師的地位遠不及戰士,因為魔法師天生就是攻防極差的家伙,一旦近戰就會被戰士象切西瓜一樣屠殺,這個情況直到黑魔神創立魔法盾才有所改觀。所謂魔法盾,實際是用魔法在魔法師身上形成一個魔法護盾,這個護盾不僅能防護戰士的物理性攻擊,也能防護很多常見魔法如火球、電環等等,護盾只與魔法師的魔力有關與魔法師的攻防無關,只與魔法師的魔力相關,這樣一來魔法師即使遇上戰士也能大占優勢,黑魔神憑著這套魔法盾再加自己創立的其它魔法縱橫了大半個大陸,連號稱西方大陸的十二聖騎士也在與黑魔神一役之中全軍盡沒。

可惜黑魔神生不逢時,後世號稱「古來今來精神魔法第一」的雪夢飛與創立流星雨、閃電鏈等諸多強力魔法的落雁飛在不周山合力圍剿死靈魔法的創始人笑白骨,不料黑魔神路過與三人一言不合便大戰一場,變成雪夢飛、落雁飛、笑白骨三人圍攻黑魔神。這便是被後人傳頌無數次的「魔法天尊之役」,四人戰至一日夜後,不周山一帶天崩地裂,最終笑白骨方以七招屍體爆裂術重創黑魔神,黑魔神知不能敵方才退走,後不知所蹤。雪夢飛、落雁飛、笑白骨皆是一代魔法大師,尤其是三人皆不守舊在魔法上有極大的創新,但三人圍攻黑魔神亦不過是慘勝而已,黑魔神魔法盾的威力可想而知。

黑魔神雖不知所蹤,但其創立的魔法盾卻流傳了下來,由於這套魔法對於魔法師極其實用,所以到後來但凡是稍有成就的魔法師無不習練過魔法盾,成立大陸流傳最為廣泛的魔法之一,就連一些在魔法上有些成就的戰士也習練過這套魔法,後來各大門派更從中衍生諸多護身神功,只不過離魔法盾創立的初意相去甚遠,演變以內力形成護盾,也就是俗稱的護身罡氣。

而神之未裔一族人數不多,第四任族長擔心族人傷亡過大有滅族之危,在不周山巧遇黑魔神的隔世弟子莫離愁,以一套神之未裔獨創的時空轉移魔法換取莫離愁所學得的黑魔神真傳魔法盾後,閉關苦思許久後創立神之未裔專用的魔法盾。此後但凡神之未裔在出生洗禮後便開始習練魔法盾,因此進度極快,至十二三歲時即修得相當高明的境地,往往比別人苦練半生還要高明,從此神之未裔一族的傷亡率大為降低而武功日進。狂戰士一系屬於神之未裔一族的最低層,與大陸上的頂級高手相去頗遠,但縱使是大陸上的頂級人物也難以一招擊破狂戰士的魔法盾,更何況只能算是一流好手的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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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奪愛

刑天為人精於算計,自知自己受傷不輕,身邊所帶的人手又不多,今日之戰絕難討得好去,不過自己近來連日奔波再加之先與文英拉挪交手武功自然大打折扣,再加之自己因追趕師妹,所習練的吸血劍第五層還差些火候,只要靜養幾日尚方可練成,不過只要練成之後必能把報今日之仇。

想到這里,他還劍入鞘,向部下行了手勢,見赤子國眾人以江中月為首,然後對江中月說道:「此仇刑天日後必報。」江中月一抱拳,說道:「好!區區靜待閣下便是!」江中月自知刑天武功極高,雖然在人手上略占上風,但勝負仍是個未知數,故也不願多生事端。刑天回頭看了秋月一眼,想起往事種種,不由一陣心酸,說道:「師妹,多保重!」即縱身上馬率部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