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猶唱後庭花(2)(1 / 2)

高高在上的他在干什么?

葡萄美人夜光杯,芙蓉暖塌度春宵?

也是!響當當的鎮南王誰不搶著伺候呢?何況是夕苑的頭牌伺候他,他還能不滿意嗎?

春帳里的暖風想必早已熏醉他,傾城明明不甚在意他寵幸與誰,怎么她的心里忽然感覺到酸酸的,像一根根小刺,扎在她心尖上。

不疼,卻叫人肝腸百折。

他那么霸道,那么強悍,新晉的牡丹和陵紫都是一等一的嬌嫩身子。他這人沒輕沒重,把人家姑娘折騰壞了,可如何是好?

傾城腰間用力綳著,雖有多年的舞蹈底子撐著,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還是覺得難以忍受。

正當她把全身的重心從左邊移到右邊時,那扇沉重斑駁的鐵門,「轟」地一聲被震開,只見穿著緊身玄色絲綢里衣的葉凜之,帶著滿面怒氣疾步走了進來。

那邊的訓誡嬤嬤和阿墨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俯跪在地,只願這頭怒獅不要把氣撒到她們身上。

「出去,這個賤婢我親自調教。」聲音的穿透力震得牆上的鐵棍嗡嗡作響。

那嬤嬤也是人精,連起都不起,直接跪爬出去,還不忘掩上那扇搖搖欲墜的鐵門。

此時黑暗的囚室只有各懷心思的叄人。

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葉凜之武行出身,外袍內必定穿著一件緊身的金甲玄衣護體。若非就寢,他從不在外人前展露此衣。

他穿著這件衣服,就證明了那訓誡嬤嬤說得沒錯,他真的點了夕苑的妓子作陪。

葉凜之抽出腰間的伏魔佩劍,刀鋒凌空而出,甩出一招朱雀欒倉,「啪」地困著傾城手腕的鐵鏈電光火石般紛飛如泥。

同一瞬間,葉凜之手腕一翻,身子略略壓低,魚翔淺底橫掃而過,避開傾城的腳腕,直接砍斷下面的鐵鏈。

失了鐵鏈,傾城如失去提線的木偶,酸痛的腰際無法支撐她直立,脹麻的雙手更是沒有知覺,聽不得她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