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去找定坤哥哥啦(1 / 2)

第147章去找定坤哥哥啦

霍錦澤馮美妮幾個劫後余生,想想那一片長城塌陷下去的轟隆聲,如果人也跟著落下去,那是什么下場,不寒而栗。其它幾個年輕人也是冷汗都出來了,劫後余生,看看蕭定坤,一個個感激不盡,這次如果不是他行動果斷,救了大家伙,大家可能就沒命了。

就連霍錦澤都紅著眼睛感激地望著蕭定坤:「謝謝你救了我。」

霍錦雲在飽受驚嚇後,腿腳都是軟的,他扶著石頭望著自己弟弟,想著他一直以來對福寶的不待見。

這次錦澤的救命恩人其實應該是福寶,福寶知道消息了,蕭定坤來救的。

他暗暗搖頭,卻沒有說出來。

福寶還小,需要受到保護,這種事不能讓人知道,一旦讓人知道福寶竟然有這種能力,怕是會遭到人覬覦甚至惹來麻煩。

哪怕是自己的弟弟,也是能不說就不說。

蕭定坤面對大家的感激,也是沒有提起福寶只字片語,有人問他怎么知道要塌陷,他只是淡淡地道:「風太大,我看到那邊有一塊城牆已經不穩了。」

大家自然沒有人懷疑什么。

經過了這么一場事故,自然沒有人有心思繼續玩了,讓蕭定坤隨意照了幾張照片並合影,之後便匆忙往回趕,回去的路上,王鳳花幾個堅決不坐前頭了,紛紛向車斗那里擠,最後福寶被推到了前面。

福寶不想單獨和蕭定坤在前頭,就只好叫顧勝天。

顧勝天現在心里也很不好受,驚嚇得不輕,這次郊游是他組織的,如果同學出什么事,他想想就覺得那簡直是萬劫不復,兩腿發軟的他一屁股坐在後面車斗里:「你去前面坐吧,我陪著奮斗一起說說話。」

福寶沒法,只好鑽進了前面車頭。

身邊馨香的氣息隱隱而來,蕭定坤攥著方向盤的手略收緊了下,他望著前面的山路,聲音低沉:「今天這事,我這是搶你的功了。」

福寶原本心里也是有些茫茫然的,馮美妮是她上鋪,差點命喪黃泉,心里當然不會好受,但是現在聽到蕭定坤這話,忍不住笑了。

她抿唇,側首望向蕭定坤:「謝謝你,定坤哥哥。」

她只是感覺到不對勁了,但是能不能跑過去阻止,如何阻止,這都多虧了定坤哥哥。

再說,她明白定坤哥哥的意思,是在保護自己。

蕭定坤聽到她軟軟的聲音,忍不住在開車間隙轉頭看了她一眼,才目睹了剛才那場驚險的她,安靜柔軟地坐在駕駛艙的座位上,恬靜精致。

誰能想到,剛才那場事故之所以能化險為夷,其實都是因為她一句話而已。

……

在經歷了爬長城的驚心動魄後,大家回到了學校。

福寶的幾個舍友都對蕭定坤感激不盡,回想起蕭定坤穿著黑色皮衣狂奔在長城上,之後又在危機時候力挽狂瀾救了大家性命的事,都不免贊嘆連連。

「我以前還不覺得你定坤哥哥有多優秀,現在看,一般人可真是比不上。」

莫家思連連點頭,其實她本來覺得霍錦澤人還挺不錯的,長得模樣清雋好看,一看就讓人喜歡,但是發生了這么一樁事,大家現在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已經直接定位成了「中看不中用」的。

要找對象,還是得著蕭定坤那種關鍵時候頂用的。

只可惜,人家蕭定坤眼里都是福寶,正眼不瞧她們,她們是沒機會了。

當然了,也只是惋惜一下罷了,她們怎么也是京師大學的女大學生,天之驕子,要找對象還是很容易的。

回過頭來再想想顧勝天的其它幾個舍友,看上去也不錯,但是如果要發展,得再多接觸接觸,還是需要時間的,主要是和蕭定坤一比,差遠了,大家提不出大興趣,只好先把這個想法擱置了。

福寶她們幾個回來後,自然有同學打聽起來那個野長城,他們也想去,馮美妮就把自己的經歷告訴了大家,她說得繪聲繪色,把故事說得險象環生,大家聽得連連稱奇。

福寶看著因為給別人講故事繪聲繪色的馮美妮,心里突然一動,一下子意識到了一件事。

她是不是可以走這條路?

馮美妮長相普通,學習方面也一般,雖然和大家一起努力學習,但是論起天分來卻不如李娟兒。這樣的馮美妮,來到大學後,和同齡人比,其實也有些小苦惱,她需要找到一個定位,找到自己的優勢。

而馮美妮是有這方面的天分的。

當下福寶默了一會,之後緩慢地開口道:「美妮,平時還不覺得,但是這次你和大家講你差點掉下懸崖的事,講得繪聲繪色,大家都愛聽,你是不是可以把講的這話記錄下來,變成文字,然後去投雜志。我聽說投雜志發表了還有稿費,這是一條路子,也許以後你可以當作家了。」

大家一聽,對於福寶的想法有些意外,但細想之後,又紛紛贊同:「對,福寶說得對!你是事故親身經歷者,把你當時的心理都寫出來,也許能發表!」

馮美妮噗地笑出聲,有點不敢相信:「我?當作家?我是一個理科生,我中學時候作文都犯愁。」

福寶卻語氣肯定:「你寫作文是為寫作文為考試而寫,現在你寫你自己的經歷,肯定有話要說,不要把寫東西當成寫東西,你就當稿紙就是同學,你是把你自己的經歷傾訴給你的同學。」

馮美妮聽了,心里微微動了下,若有所思,最後點點頭:「行,福寶,你說得對,我試試吧。」

……

接下來幾天外面越發冷了,首都地處北方,北方的冷到了冬天那是刺骨的冷,宿舍里幾個女生連圖書館都懶得去了,就借來了書趴在床上看,把腿腳裹在被窩里,這樣暖和。

最近於敬飛來過一次,說是要回去軍隊了,兩個人坐在一起開誠布公地說了很多事,於敬飛也說了這些年他媽如何如何不容易,聽得福寶心里也是有些難受。

寧慧月來找過福寶幾次,都是送東西送吃的,有些東西太貴重她拒絕了,有些是寧慧月自己做的好吃的,她也就接受了。

除此之外於敬躍也來找過她,竟然拿了自己參加某個數學聯賽的成績單來,說他是如何如何優秀,還拿了老師給他的評語總結,說他是怎么怎么善良。

福寶看著他那一堆翔實的材料,差點噴笑出來。

這傻孩子,他以為他是申請升職嗎,還正兒八經資料齊全?

福寶也沒多說,就說還要繼續考察,讓他好好學習,做一個好學生。

於敬躍顯然是有些失望的,但是聽到還有機會,又跑回去了,他表示要好好學習,期末考試考個好成績,也讓福寶看看她有個多么優秀的弟弟。

福寶想起這個於敬躍,就忍不住想笑。

有個這樣弟弟其實也不錯,回頭她是不是也可以給這個傻弟弟織一件圍巾?

這天福寶剛織好一件圍巾,是給蕭定坤的。

其實之前福寶就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織一條圍巾送給蕭定坤,他說他的圍巾壞了,那就是不能戴了,大冬天沒圍巾戴確實冷。

再說……

福寶捏著手里的長針,她忍不住再一次想起蒼茫長空之下,遼闊古老的長城前,他仰起頸子大口喝水的樣子,利索凌厲的頸部線條,滑動的喉結,她總是會時不時想起那一幕,她忍不住想著如果自己織出來的圍巾圍在他的脖子上,那是怎么樣的?

在糾結了小半天後,她到底是用剩下為數不多的布票,去買來了純羊毛的毛線,毛線選的是灰色的,這種灰色很適合他那種冷硬的線條。

買來毛線,就開始想著怎么織這花紋,他現在自己做買賣,經常要南來北往地出差,圍巾就不能太花哨,不能太小家子氣,太素凈了似乎又過於普通了?

想來想去,最後福寶定了針法,織兩針上,再兩針下,每織二行移動一針位置,再織兩針上,再兩針下,這么試著織了一些後,自己研究了一番,覺得花紋還算大氣,又不落俗套。

她現在學業也不輕松,又要上課做作業復習預習,又要參加計算機筆型編碼漢字輸入法研究小組,又要學習英語練習聽力和口語,不過在這種忙碌中,她還是抽出時間來織兩針。

開始的時候舍友並沒注意,後來等福寶這里織完了,她們總算發現不對勁了:「你這個圍巾,給誰織的啊?」

既然被看出來了,福寶也不隱瞞,笑著說:「給我定坤哥哥織的。」

她這一說,舍友們仿佛歡呼驚叫,倒是好像早等著似的。

馮美妮:「早該這樣,你早該給你定坤哥哥織一個,好妹妹給好哥哥織圍巾,這聽起來就甜蜜蜜。」

莫家思也跟著打趣:「看來我們也得趕緊找了,看看人家福寶,都已經有對象可以織圍巾了。」

福寶聽著,故意笑道:「你們說啥呢,誰說那是我對象,他幫了咱們不少,又是開小貨車當司機,又是給我們照相,最後還救了你馮美妮的命,我們不該感謝感謝人家嗎?哼,我沒找你們要毛線錢,就是我太善良了,現在我想明白了,趕緊拿來,毛線錢,布票,我都要!」

大家聽她這么說,都笑起來,王鳳花想想也是:「這個毛線錢,我們一起分了,這個本來就應該的。」

馮美妮更是贊同:「人家救了我,我也沒什么錢,更沒什么好東西給人家,這個毛線錢,我就出大頭吧,你們意思意思出點,算是我們一點心意。」

大家紛紛說好,福寶聽了,也不拒絕。

她們要給錢,她樂得高興,不然她們還不知道怎么編排笑話她呢。

想到她們說的「已經有對象」,福寶便覺得心里有點異樣。

對象?定坤哥哥是自己的對象嗎,肯定不是了。

不過福寶卻又想起他的手按在自己手上的溫度,熱燙的,熨帖的,那種仿佛要把自己燃燒的感覺。

這是什么感覺?

福寶不懂,也說不明白。

她仿佛面臨一種陌生而未知的情緒,站在岸邊,好奇,想踏進去一探究竟,可是又怕,怕那深淵不可測,怕自己不知道未來的方向。

更怕,她伸出手,對面卻沒有人接住。

幾個舍友嘰嘰喳喳地討論著,王鳳花卻笑呵呵地道:「福寶,你之前還說不給你定坤哥哥織圍巾,現在怎么突然改變了主意?」

福寶輕描淡寫地說:「也沒啥,就是在長城的時候,我看到別人都有圍巾,就定坤哥哥沒有,我就想著給他織一個,這大冷天的,沒圍巾多冷啊。」

李娟兒聽了,納悶了:「鳳花姐,我怎么記得當時在駕駛室里,蕭同志是有圍巾的啊?」

王鳳花也想起來了:「對啊,他有圍巾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有些納悶,這蕭定坤也真是的,有圍巾都不戴,故意光著脖子?

不過很快,她們就想明白了,想明白後都樂起來:「誒呀,這可真是郎有情妾有意,你定坤哥哥這是故意向你要圍巾呢!」

福寶聽著這話,微怔了下。

他這是故意向自己要圍巾?

王鳳花卻已經湊過去看福寶織的那圍巾了:「這個比給你哥哥那條強,毛線好,花樣也新鮮,男的戴也合適!」

李娟兒回憶了下蕭定坤的樣子:「挺適合蕭同志的,我看他平時穿的衣服一看就貴,顏色無非黑白藍,這個顏色百搭。」

她算是宿舍里比較有欣賞眼光的了,既然她都說百搭好看,那一定是不錯了。

福寶聽了後,舒了口氣,她也怕自己費半天勁,織出來的圍巾定坤哥哥不適合戴,那就麻煩了。

福寶就有些迫不及待,想著早點把圍巾送給蕭定坤,誰知道接下來兩天都很忙,根本沒時間去找蕭定坤。

最後好不容易這天周六,上午沒課,她早早地起來,洗漱過後,再在臉上抹了雪花膏,想想又噴了一點點香粉,不用太濃,只有一點清香就想了。

現在天冷了,福寶里面穿上了羊毛衫,外面再套上商場里新買的一件面包服,這面包服可是首都最近興起的流行,衣服里面鼓鼓囊囊的,聽說裝的都是羽絨,比棉服什么的要輕便保暖。

福寶也跟著買了一件,挺貴的,有些心疼,不過穿上確實暖和。

她頭上則戴了一頂羊剪毛帽子,再圍上大圍巾,自己照了照鏡子,面包服鼓成一團,襯得腰細,下面腿長又直,還真是時尚好看。

福寶滿意地抿了抿唇,用一個綠色解放挎包拎著圍巾出門了。

她老早就查過怎么坐公交車去蕭定坤那里,先坐109,再倒321坐四站地就到了,這個地方其實距離上次去過的霍錦雲家並不遠,只有一兩站地的路程。

一路上,不知道是福寶靚麗的面包服太惹眼,還是她胸口佩戴著的校徽讓大家向往,不少人都欣賞地看向福寶,甚至還有個戴紅袖章的大媽拉著福寶問她多大了,有對象了沒。

大媽太熱情,福寶被追問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有一個老人上車,趕緊讓座離開。

剩下幾個大媽在那里贊嘆連連:「這姑娘時髦,模樣好看,看著水靈,還是京師大學的,真好。」

福寶就在大家贊賞的目光中下了車,終於來到了蕭定坤家的小區,他家小區叫做北光里三號院,是去年才新建的小區,五層紅磚樓。

進了小區後,福寶看著樓牌號在那里找,這是一號樓,這是二號樓,蕭定坤家住五號樓,那就是要繼續往前走,誰知道正走著,旁邊一個牽著狗的女人走過來。

福寶在掃過最初一眼後,覺得眼熟,又忍不住看了一眼。

對方燙著到肩膀的卷發,卷發是小卷,因為抹了頭油的緣故油光發亮,身上披著一件黑色呢子大衣,露出里面的羊毛裙裙擺,腳上穿著時髦的黑色小皮鞋,手里牽著一條卷毛狗。

主人和寵物的發型有些像。

對方也在看她,看了幾眼後,彼此都認出來了。

這是孫麗娜,在平溪生產大隊下鄉了多少年的知青。

也就是福寶上了大學後,大規模知青也開始返城了,孫麗娜應該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

她現在的樣子可是和在鄉下完全不一樣了,十年勞動,本來和普通農村婦女沒兩樣,結果一回來就像過去沒解放前的闊太太,燙頭遛狗。

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和蕭定坤同住一個小區。

孫麗娜顯然也認出來了福寶,她也很吃驚,福寶變化太大了,太大了。

之前的福寶還只是長得好看,但天底下好看的人太多,好看又怎么樣,只是鄉下丫頭而已,但現在呢,這面包服是最近小年輕剛剛時興的,這一頭柔亮的直發,氣質出眾,水靈靈地站在那里,乍一看就是城市里長大的年輕時髦女郎,還是頂頂出色的那種。

孫麗娜盯著福寶的臉,看著那富有彈性柔亮白嫩的臉,好像剛剝的雞蛋白,真是讓人看著就眼酸。

想當年,最初見到這福寶,她還是個幾歲的小姑娘,土得掉渣,傻傻的連《鋼鐵是怎樣煉成的》都不知道,只能用仰慕羨慕的目光望著自己,望著自己這個城里去的下鄉知青。

那個時候自己是最好的年紀,穿著打扮就是鄉下小姑娘眼里最時髦的城里人。

她甚至可以從小姑娘渴望羨慕的眼神中看到她對大城市的向往。

現在,十幾年過去了,自己的青春不在了,她卻長大了,漂亮了,時髦了,成為了這個城市里的高材生,靚麗耀眼,靈氣逼人。

而自己……

孫麗娜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回城後努力地裝扮起來,但是再裝扮,那心境已經不是以前了,回不去了。

她甚至從相親對象的眼睛中看到了嫌棄。

最先開口的是福寶:「麗娜姐,是你?你也住這個小區,真是巧。」

孫麗娜聽到福寶的聲音,終於回過神來。

現在她的口音已經幾乎沒有鄉音了,是正宗標准的普通話,可真是脫胎換骨呢。

孫麗娜干笑了一聲:「是福寶啊?對,我住這個小區,你過來做什么?」

福寶知道以前宛如姐姐和孫麗娜不太對付,具體什么事她也不清楚,但下意識心里不太親近孫麗娜,但不親近是不親近,畢竟在一個村里那么多年,如今離開平溪生產大隊,在大城市里見了,還是覺得親切的,當下笑著道:「定坤哥哥住這里吧,我是來找定坤哥哥的,他好像是住五號樓?」

孫麗娜臉色微變了下,忍不住多看了福寶一眼:「定坤和你來往挺多的?」

福寶微怔了下,忙點頭:「還行,他對我和哥哥都很好。」

孫麗娜垂下眼來,遮住了眼中的黯然。

她本來就比蕭定坤大兩歲,現在這個年紀,找對象已經不好找了,只能是去和那些從鄉下回來被耽誤的男知青相親。但是她挑剔,要求高,別人挑剩下的她還不願意,一來二去,現在處境也不好。

最開始回城的時候,她父母也曾經打過蕭定坤的主意,畢竟是從小就在一個小區里長大的,大家都熟,雖然蕭定坤小兩歲,但是女大三抱金磚,倒是也沒什么,只要蕭家願意,他們就願意。

後來遞話出去,蕭家干脆利索地拒絕了,說蕭定坤根本不想找。

孫麗娜自然是心里不太舒坦,蕭定坤從小就早熟,性子野,卻有主心骨,她下意識喜歡依賴蕭定坤,特別是下鄉後,很多事,她覺得蕭定坤在身邊她心安。

但是她知道,蕭定坤對自己很冷淡,無論是把她當做一個「姐姐的朋友發小」還是當做一個一起下鄉的同志伙伴,他都對自己沒什么耐心。

他只對當時很小很小的福寶有耐心。

這讓孫麗娜不舒服。

也許當年的她還不清楚她對蕭定坤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思,在孤苦無助的陌生地方對熟悉的人下意識的依賴,落水的人抓住的最後一塊浮木?

這讓她不喜歡福寶,一點不喜歡,甚至很討厭福寶。

現在,十一年過去了,福寶果然和蕭定坤關系很要好,而自己,卻被他排斥在交往圈子之外。

那個父母提出的處對象說法,他連試都不想試一試。

孫麗娜酸澀地看著眼前的福寶,京師大學高材生的福寶,笑了笑,說:「你找定坤啊,那真是不巧,他出去了。」

福寶一聽,心里頓時有些失望:「他出去了啊?麗娜姐姐,他做什么去了?什么時候回來啊?」

孫麗娜輕笑了下:「昨天我過去給他做飯,他說他要出差,出差好幾天呢。」

福寶微怔:「麗娜姐姐你幫定坤哥哥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