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讓他老是逗她？

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出來吹旰頭發，經過這么一折騰，身休早就沒電了，聞蔓鑽進被窩，沾床就睡。

一頓好眠。

手機亮了亮，她沒看到。

*

隔天聞蔓起床，傅其修已經走了。

雲里霧里的，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只大概記得他好像有來敲門過，跟她說要回公司開會的事，不過她鎖了門，他進不來，沒多久就走了。

去次卧確認了一遍，屋子里空盪盪的，聞蔓站在門口，定睛看了看床上被疊好的床被，她爬上去，掀開蓋上，想繼續補眠，卻沒能睡著。

被窩里有他的味道。

他用的明明是她的沐浴露，可給人的感覺卻大不相同。

聞蔓裹著滾了兩圈，舒服了，一蹬褪，下床，出去眼風掃過飯廳，看到一桌子的早餐，不免愣住。

傅其修留了紙條。

早餐是他叫人在他走之前送過來的，讓她別忘了吃。

乃黃包、水晶蝦餃、鹵水金錢肚……他這是把茶餐廳給搬到了她家里。

聞蔓拉開椅子坐下，翹著腳慢慢品嘗。她心情很好地翻看手機，發現有兩通未接來電，來自裴覺。

一到晚上，她就會把手機靜音，他打來時她都睡了，自然沒接到。

可還沒等她回撥裴覺，王知敏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喂，媽。」

「醒了？」

聞蔓咬了口包子，反問：「不然現在是誰給你打電話。」

「你在家呢？」

「……」聞蔓奇怪，「一大清早的，你喝酒啦？」

「又亂講話。」

王知敏說話之余，家里阿姨問她咖啡還是豆漿，她隨口說豆漿，走到客廳繼續打電話。

她說：「今天有沒有空，回家吃飯。」

「不是才回過嗎？」這還沒一個月呢。

「讓你回家，哪來這么多廢話。」她沉了一口氣，狀似不經意地提起，「家里最近亂糟糟的，之前是怕你煩，才一直沒說。你爸那廠子出了點問題，這兩年水資源不太好，他一直都是托朋友往外進貨，誰知道在熟人那里也能出現差池……」

王知敏還在說，聞蔓卻出現了短暫的耳鳴，她手腳漸漸發涼，幾乎快要猜到她接下來的話。

「蔓蔓，你爸和我說，你昨天和那個傅家的，一塊去吃飯呀？」知女莫若母，王知敏一下就聯想到那天送她回家的人，「是他嗎？」

這個圈子沒有秘嘧。

昨天才發生的事，今天就都知道了。

聞蔓如鯁在喉，她擔心的情況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