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這個。」
聞蔓一針見血:「如果沒有傅其修,你們應該也不會和我說這件事,因為在你們眼里我一無是處,我說得對吧?」
王知敏啞口,過了會兒,她道:「不想幫就不想幫,不要拿這些話來傷我的心。」
聞蔓反問:「那你們有沒有想過我會傷心啊?」
她和聞嘲升從小就不親,從外公那兒接回他們身邊後也是王知敏一直陪著她。她是什么人,王知敏能不清楚?她討厭被控制,也討厭被審視,更討厭被利用,可是現在家里唯一會幫自己的人也開始用陌生的眼神去看她,她只覺得自己活像一個孤兒。
甚至不如外面那個素未謀面的弟弟。
至少他爹媽是愛他的。
聞蔓深吸一口氣,提包站起來。
從她進家門,別說外套,連鞋子都沒有換,直接就能走。
「這件事我會和傅其修說。他會不會幫,我不知道,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免得到時候計劃泡湯,又要反過來怪我這個狼心狗肺的廢物東西。」
離開前,她最後看了一眼聞嘲升。
前一秒還氣得面紅耳赤的男人,這會兒卻頹著肩膀,沒話說了。
*
回了羌江,聞蔓將公寓進行大掃除。
做完出了一身汗,她軟倒在地上,傅其修的消息適時來到,他問她有沒有吃飯。
她一看,才知道已經晚上七點了。
沒有回復,她直接給他打電話。
「你在做什么?」她開門見山。
「剛開完會。」
「沒吃飯?」
「六點的時候吃了盒飯。」
他點了煙,打開窗的瞬間,風聲一下變得很大,「怎么了?」
聞蔓默了默,說:「今天我回家了一趟,他們知道你帶我去見盧廣頌的事了。」
他聲音微冷:「沖你發脾氣了?」
怎么可能?他們稿興還來不及,恨不得把她打包進禮盒送到他床上。
但聞蔓沒答,只是簡單說了聞嘲升的事,然後說:「之前我說的貪得無厭,不是在指我,而是指我背後的家。我不想被你看輕,卻又無法選擇,也擺脫不了眼前的困境。所以我只能提醒你,如果我們在一起,這注定是一個你單方面被消耗的過程。」
「聞蔓。」
「你先聽我講完。」
聞蔓這會兒的頭腦無逼清醒。
她坐起來,十分認真地道:「傅其修,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
「當然,」接下來的話讓她唇舌發澀,她咽了一口氣,「如果你介意,那今天的話,就當我沒說,以後我們也就不要再聯系了。」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