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2)

「我可以忍。」

對方的聲音依舊堅決,甚至還帶明顯的壓迫意味。

這些alpha到底是自信還是自負,遇到什么情況都覺得能憑借強大的意志力扛過去?

安瀾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怕被關禁閉,然後錯過決賽?」

對方沒有再回答了,看來安瀾猜對了。

「決賽……有很重要的對手嗎?」安瀾試探著又問。

良久,對方才回答了一聲:「嗯。」

「但願你的對手值得你付出這么大的代價。你的隨行物品在哪里?里面有沒有阻斷劑?」

「kd26……密碼3342。」

安瀾一聽,頭有點疼,他們現在在射擊館的東翼,而kd26這個儲物櫃應該在西翼。估計這位把自己關洗手間里的選手參加了兩個項目的比賽,前一個項目在西翼。

「不要找其他人。」

這句話的命令意味比之前要降低了許多,更像是一種約定。

「如果阻斷劑對你有用。」

說完,安瀾就快步跑了出去,逆著工作人員們的方向,從人群縫隙間擠過去,好不容易跑過了通道,他看到alpha管理委員會的人來了,把幾個失去理智的alpha摁在地上,給他們注射阻斷劑和鎮定劑,然後戴上特制的手銬,強行推進隔離車里。

就像對待逃出囚籠的野獸一樣。

那些alpha曾經意氣風發,轉眼卻如此狼狽。

安瀾的心里有點恐慌起來,雖然他不知道洗手間里的人是誰,但那家伙有意識隔離自己,而且到現在還沒有放棄理智,安瀾不希望他功敗垂成,也被那樣對待。

終於跑到了西翼的儲物櫃,安瀾焦急地尋找著,終於找到了kd26,輸入密碼,櫃子彈開。

安瀾沒時間翻找,一把將對方的運動包拿了出來,甩上肩膀,開始狂奔。

「讓一讓!讓一讓啊!」

他一口氣跑了回去,反鎖了洗手間的門,氣喘吁吁走到了隔間前。

「喂……你還清醒著嗎?」

「是。」

安瀾深吸一口氣,把對方的包打開,翻出了一盒阻斷劑,都是外文,進口的高級貨。

把阻斷劑的外封拆了,安瀾將針管放在門縫里往里一推,沒多久他就聽見了對方拆掉針帽的聲音,接著是很輕的「哧」聲,是葯液被注射的的聲響。

安瀾這一次真的差點跑斷腿,他向後一倒,直接躺在了瓷磚地上。

阻斷劑的生效時間需要五分鍾,如果把高濃度的信息素降到正常水平估計要十到三十分鍾。

安瀾側過臉,發現對方敞開的包里有消毒棉片和綳帶。

准備得還挺齊全。

安瀾敲了敲隔間的門:「喂,朋友……方便看看你流血的地方嗎?我看你包里有綳帶和消毒棉。那什么……我不看你臉,行嗎?」

其實安瀾並不指望對方會搭理自己,畢竟易感期的alpha自我封閉意識很強,誰也不能侵犯和進入他們的領地。而且alpha的自尊心,也不會允許其他人看到他們最狼狽和脆弱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門鎖「吧嗒」一聲開了,一只胳膊伸了出來,掌心緩慢向上,安瀾瞳孔一顫,呼吸都哽住了。

對方的掌心有一道傷口,很深,血液順著他掌心的紋路往外滲出,從指縫間還有手腕邊滴滴答答流下來。

「你怎么傷到的?」安瀾看瘋了,這傷口太深搞不好會影響端槍的穩定性。

他要是敢弄傷自己的左手,教練一定會追著他狂揍。

門那邊的alpha沉默著沒有回答,他正要把自己的手收回去,安瀾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對方很明顯地顫動了一下。

「別動。」

安瀾單膝跪在了門邊,把對方的胳膊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擰開了一瓶礦泉水,把傷口邊的血漬都洗掉,然後小心地消毒,檢查傷口里有沒有嵌入什么東西。

「你這個傷口需要縫合。」安瀾嘆了口氣,給他纏上了綳帶,至少別暴露在空氣里,容易感染。

「疼嗎?」

他沒指望對方回答,但門那邊傳來輕輕的一聲「不疼」。

聲音不大卻很清晰,而且還有點溫柔。

安瀾笑了一下,正要把對方的手推回門的那一邊,沒想到對方卻反過來一把扣住了安瀾的手。

他的力氣很大,而且很急迫,安瀾一著急差一點要把門打開,但是對方卻制止了他。

「不要看我。」

「哦……」安瀾的另一只手撐在門邊,尷尬地側過臉去。

他試著把自己的手拽回來,但是對方卻更用力地抓住了安瀾,安瀾沒想到alpha的力氣竟然這么大,自己就差沒把另一只腳蹬在門框上借力把手拽回來了。

安瀾手指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而里面的人卻紋絲不動。

「朋友……你怎么了?你這樣用力,傷口會裂開啊!」安瀾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