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薛湛猛地起身,將一直緊捏在手里的塑料葯片板遞到她眼前,冷冷地看著她,「你故意給我看的這個,空了的這些,究竟是被你吃下去了,還是從哪個下水道沖走了?」
看著他憤怒的模樣,趙虞嗤笑一聲:「自以為是。」
說罷她轉身就要往外走,卻又被他一把拽了回來。
跌靠在他胸膛那一刻,她的嘴巴也被他捏著腮用力掰開,隨即一粒更大的葯片被塞了進去。
她知道那是緊急避孕葯,一年之內,她已經吃過好幾次了。
艱難地把葯咽下去,她才又對著他笑笑,口齒不清地道:「滿意了嗎?」
他的眸子早已發紅,她的眼眶同樣蓄滿了淚水,只是笑容一直掛在她臉上不曾散去,哪怕淚水已從眼角滑落,她依舊在看著他平靜地笑。
捏住她兩腮的手緩緩松開,因為力道太大,已經在她白皙的臉上留下好幾道紅印。
薛湛只覺得,這紅印和她此刻的笑容,都刺眼到了極致。
下一刻,他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摔門而出。
下午還有個會要開,薛湛到公司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只是這個會議上他要用的資料,是吩咐了趙虞准備的,但現在,那個女人不在。
資料可以去她電腦找,可他的心卻一直不曾平靜過。
眼前不斷浮現的,是她那張帶著淚水的笑臉,是他從未在她身上見過的,冰冷的眼神。
兩個小時的會議,他卻感覺漫長得像是過了兩年。
等會議結束,他還是忍不住提前下班回了別墅,只是一推開門,他便被眼前的場景驚得一愣。
破碎的玻璃杯,翻倒的垃圾桶,一地的嘔吐物。
心中陡然一緊,薛湛幾步便沖到樓上,推開卧室門一看,里面空盪盪的,沒有任何人影。
「趙虞!」從二樓到三樓,再回到一樓,他一連喊了好幾聲,都沒人回應。
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在心間蔓延,他趕緊拿出手機撥了電話過去,直到第三次才終於接通。
「喂?」是個陌生女人的聲音。
薛湛一愣,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那邊問:「你是趙虞的家屬嗎?」
心跳驟然漏了一拍,薛湛連聲音都不開始不自覺地發顫:「我是……我是她男朋友,她怎么了?」
「她現在在瑞金醫院,精神狀況不太好,你來一趟吧。」
未等薛湛再開口,那邊就已掛了,等他趕到醫院找到趙虞的病房時,還沒見到人,就已經被一個護士攔在門外。
「你就是趙虞的男朋友?」是替趙虞接電話那個護士。
薛湛點頭:「她究竟出什么事了?情況怎么樣?」
護士看他的眼神帶,扒流欺玲疤而期入裙著怒意:「是你逼她吃緊急避孕葯的?」
薛湛一臉愧色,看了看病房方向。
強壓下沖他發火的沖動,那護士繼續道:「你知不知道她根本就不需要吃避孕葯?」
薛湛一時沒反應過來:「你……什么意思?」
「她四年前意外流產大出血,已經把子宮都切了,還怎么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