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在包扎好的紗布上落下(1 / 2)

鄧景澤是跟著村里的老師傅出去采買的,村子里出入不方便,每次都是由村長統計出購物清單,再輪流由村子里的男性出去買。

鄧景澤剛到村里,也想著出自己一份力,就跟著出來了,只是一出來就碰上了暴雨。

有經驗的老師傅說這雨一時半會是停不了的,他們能等,村子里的物資可等不了,有不少都是需要低溫儲藏的東西,必須得趕緊帶回去,於是他就幫著老師傅給物資蓋上了防雨布,兩個人冒雨趕路回村里。

他做夢也想不到,會在路上碰到暈倒的陳只只。

他把陳只只抱在自己懷里的時候,感覺到她是那么小小的一團,她盈盈一握的腰身好像一用力就能折斷,似乎比在學校里的時候更羸弱了,她昏過去了,緊緊地閉著眼睛,眉頭也皺著,不知道在想什么,鄧景澤心里疼得像是被刀狠狠地剜了一下。

鄧景澤把陳只只安置在自己房間里住下,陳只只發著高燒,想必是因為淋了暴雨,暈倒也是由於高燒和勞累造成的。

期間也有女老師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助,他都拒絕了,如果陳只只醒過來了,沒有見到自己,是會不開心的吧。

晚飯的時候大家叫他去吃飯,他沒有去,陳只只這種情況,他怎么能吃得下飯?他熬了白粥,陳只只生病了,喝些清淡的白粥一定會舒服很多,她趕了一天的路,一定是很餓的吧,她一向不怎么會照顧自己,連小零食都沒有帶。

只是陳只只一直都沒有醒過來,她臉色很蒼白,額前的發濕濕地貼在頭上,鄧景澤擦了一遍又一遍,但每次都是沒一會就又打濕了,她像是被什么恐怖的夢魘纏住了,一直不停地冒冷汗。

這一路上,她一定是很辛苦吧,所以才會連在夢中都那么害怕,鄧景澤拿了醫葯箱給陳只只包扎腳上的傷口,水泡已經被踩破了,又因為一直泡在泥水里,此時已經有些發炎了,鄧景澤拿了棉棒輕輕地擦拭著消毒,睡夢中的陳只只疼地縮了縮腳。

對不起……

鄧景澤在心中道了無數遍歉,也罵自己無數遍,他甚至希望現在躺在床上的不是陳只只而是他自己,這樣或許他還會好受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