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在包扎好的紗布上落下(2 / 2)

他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一聲不吭地離開,他早該想到的,以陳只只的性格,怎么會就此作罷,她現在的昏迷,以及全身的傷,都是拜他所賜……

鄧景澤用了很久才給陳只只包扎好了傷口,以往他從來沒覺得包扎是一件如此難的事情,他怕弄痛陳只只,不敢用力,只能一寸一寸地挪動紗布,等到完全包扎完,他的手已經很酸了。

他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在包扎好的紗布上落下輕輕一吻,然後替陳只只蓋好了被子。

外面已經完全黑了天,村長家的女兒來問他需不需要多拿一床被褥,他客氣地拒絕了,今天晚上他是不打算睡覺的,陳只只還在發燒,他怎么能安心睡去。

他想起來剛開始進村第一次見到村長家的小女兒的時候,她個子也像陳只只一樣小小的,怯生生地躲在她父親身後,偷偷地打量著這一行陌生的來客,像極了陳只只每次犯錯他責罰她時候的樣子。

昨晚的被褥也是她替自己准備的,他笑著道了謝,她有些害羞,擺擺手說著不客氣,他想起剛認識陳只只的時候,她在他面前似乎也是這樣羞赧的,只是不一樣的是,陳只只喜歡用她蹩腳的演技偽裝,讓自己顯得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他愛極了調戲這樣的她。

身後的陳只只咳嗽了兩聲,把陷入回憶的鄧景澤拉了回來,他趕緊走到床邊查看情況,陳只只還是沒有醒過來,他摸了摸陳只只的額頭,溫度似乎是比剛才低了些,他悄悄松了口氣。

村子里的信號不好,時常接不到電話,鄧景澤好不容易給陳爺爺打了個電話保平安,那頭果真已經急瘋了,聽說陳只只跟鄧景澤在一起後才勉強放心下來。

鄧景澤放下手機,看著陳只只的睡顏,她昨晚是否也像這樣一般焦急地尋找過自己?敲門沒人應,電話接不通,他的小丫頭應該已經急壞了吧。

他握了握陳只只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此時她的手還是冰冰涼涼的,就想他此刻的心境一般。

他迫不及待地想向陳只只懺悔,他更想讓陳只只像往常一樣揍他一頓,他這次絕對不還手,只可惜,她現在只能躺著床上,任他一個人在這里反省自責。

【作者有話說】感謝blind4love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