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講騷話就你最會(1 / 2)

他們聚集在一塊兒,莉茲讓艾納先帶著筋疲力竭的貝琳到隔壁房休息,接下來是工作的范圍,自己負責厘清事情真相。雖然她也累得要死,絕對能沾床就睡,但是莉茲工作模式一開啟,就是一定要做到某個段落才肯罷休。

她啜了一口旅館附的咖啡,打開投影平板。芬隨意地坐在對面打了個哈欠,把所有來這里經歷的全部據實以告。

原來他來不久後也落入了愛妮的陷阱,本來對方想要抓他上手術台,但芬蠻不在乎的表情與隨口一句「我身上的詛咒,我死了你們也會死」等等,竟是讓他們不敢下手。本來對政府人員下手就會出大問題,活著的話至少還有籌碼,所以芬也就這麽一直被擱著,伯里斯與愛妮才開始籌備逃跑的事。

芬雖然是忽悠,但某方面來說也是對的。因為他身上的確有契約,那是近似詛咒般強力的約定,所以確實檢測出詛咒的伯里斯他們也不疑有他地相信了。

莉茲沒興趣問起別人私事,發現沒有新情報後,她問起芬是否看到實驗過程。

「我記得是在實驗台上,然後注射什麽。他們尖叫丶扭曲,好像很痛苦。死掉就往籠子塞,活著的就繼續實驗。」

芬看著莉茲沈下臉,又看到十九號像是完全沒在聽他們對話的發著呆,有著兔耳的青年語氣聽不出情緒。

他說:「妳旁邊這位,也是這樣做出來的嗎?」

莉茲瞪圓眼睛,表情驚駭,「你說什麽?」

這件事是機密,憑芬的職位不可能知道。莉茲雙手握拳,她回憶方才的對話,確信兔耳青年得到的訊息不足以使他斬釘截鐵地質問她。十九號轉過眼珠子,終於正眼看了青年。

被壓迫的眼神盯視著,芬略顯不安地搓了搓手,聲音帶上些許緊張的乾啞。

「伯里斯說的。我聽到他說起過妳的事。」

莉茲有一瞬間閃過解決掉芬的想法,隨後自嘲一笑。什麽時候自己也變得如此冷血?當初不正是為了讓染血的心好過一些,所以才選擇基因編程的方法嗎?在她手上流逝的生命已經足夠多,而她已然跳脫回圈,沒必要再次讓自己身陷泥沼。

在芬再三保證不會說出去後,莉茲居然回答了他的問題。

或許是為了讓自己能稍微呼吸,又或許只是在自欺欺人,莉茲語帶苦澀地說:「我看著他從細胞發育成完整的生命。他非常乾凈,身上沒有背負任何血腥。」

十九與艾納——或著說,所有莉茲經手的天使,他們的誕生都充滿日以繼夜的尋思往復,但也僅此而已。他們不是在殘酷的人體實驗中做起,也並非踩著堆疊的屍體繼位,他們如此純凈,從無到有,所有一切遵循人造的自然,天使由此而生。

真真正正的造物。從睜開的第一眼構築起世界,而莉茲就是他們的生身父母。

十九號知道自己一直是莉茲的驕傲也是痛苦。痛苦的部分他有足夠的耐心與時間等待它們淡化,而驕傲只要一直持續下去就好。倒是莉茲對他的說法讓他雀躍不已,從細胞開始看著什麽的,實在太引人遐想了。

這不就代表莉茲一直注視著他嗎?自己每一個細胞都被莉茲仔仔細細地查看過丶滿懷期待與希望地凝視過,那種從里到外被看透丶被掌握的感覺,想想就讓人興奮不已。

但莉茲今天實在太累了,沒那麽多心力與他玩耍,所以他只能湊到莉茲耳邊。手臂不經意地擦過莉茲披著毯子的肩頭,輕輕地磨蹭,帶著撩撥的意味。

「母親大人??」

他低聲呢喃,聲音沙啞,語調曖昧。吹出的熱氣熨燙女性敏感的耳朵,平時不常聽到的稱呼更顯悖德。莉茲被突如其來的攻勢驚得肩膀一跳,差點怪叫出聲。

「嗯??十九號最喜歡母親大人了,十九號是母親大人的玩具??嗯啊丶母親大人想怎麽操十九號都行哦。」

淫言碎語流暢地從那完美的唇中吐出,刺激女性的聽覺神經。間或夾雜的壓抑的吟哦讓莉茲喉嚨發緊。十九號滿意地看到女性的耳朵泛起紅色,忍住咬上去的沖動,得逞的天使在莉茲拍桌前回復到正坐的姿勢,讓女性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尷尬的芬左看看右看看,他顯然聽到了那些浪話,臉紅地努力縮小自己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