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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雨下過了之後,又淅淅瀝瀝的下了兩天,再過後,天就晴了。
送到延禧宮的木炭根本沒有曬g的會。
入春之後,天氣又熱得很快,那些木炭自然也就沒有了再使用的會,但j次折騰下來,秦若瀾終於還是受寒病倒了。
可是,以她的身份,太醫院自然不會讓有品級的太醫過來診治,當然,宮受寵的nv人,哪怕沒有身份,也會有人奉承,可她病倒之後,祝烽去了兩次延禧宮,都是去看望德嬪,連延禧宮左殿的門都沒進一次。
宮的人自然是會見風使舵的,這樣一來,就沒什么人管她了。
話傳到了許妙音的耳朵了里。
她喝了一口熱茶,淡淡的說道:「也不要讓她病得太重,萬一弄成疫病就不好了。讓太醫院不拘派個什么人過去瞧瞧便是。」
淳兒領命道:「是。」
正好過來永和宮向皇後請安,然後坐在一邊陪她說話的惠嬪黎盼兒立刻道:「皇上娘娘真是宅心仁厚。」
許妙音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
但黎盼兒又說道:「可是娘娘,皇上這些日子,成天家的往冷宮跑,也有點……」
她說著,臉上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她到底還年輕,入宮沒多久,雖然也知道之前皇帝寵ai貴妃鬧出了多少的事,但皇帝雨露如此不均,也難免讓她心生怨意。
許妙音看了她一眼,只能平復她的情緒:「在這後宮里,你能管你建福宮的事,chou空了,也能幫著本宮管管下面的人,但有一件絕對不能管的,就是皇上歇在哪兒。」
「……」
黎盼兒被她說得一愣。
雖然還不f氣,但也只能低下頭:「妾,明白。」
許妙音又嘆了口氣,說道:「再說了,這些日子,皇上煩心的事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要再給皇上添堵了。」
另一邊的j個嬪妃聽著,都抬起頭來。
雖說後宮不能g政,但並非什么消息都傳不進來。
祝烽的後宮當,除了司南煙是他單獨「提拔」起來的,還有在登基之前就在燕王府侍奉的許妙音等人,其他的妃嬪,j乎都是官家的nv兒,所以對這些事情,她們也不可能不關心。
有人輕聲說道:「皇後娘娘說的,是最近老皇都那邊,變得不太平了吧?」
老皇都,也就是金陵。
許妙音嘆了口氣。
黎盼兒也皺起了眉頭,說道:「妾老家那邊也有人傳話回來,說是民風變得跟之前不同,尤其有一些人帶著頭鬧事,好j次差一點跟官府都對峙起來。」
她的哥哥乃是御史黎子昀,之前也是跟隨高皇帝打天下的大族。
對於這些事,自然比別人更敏感一些。
新冊封的康嬪馮千雁也輕聲說道:「官府怎么會拿他們沒辦法呢?」
許妙音微微蹙眉,沒有說話。
黎盼兒大大咧咧的說道:「要我說,就是皇上太仁慈了,給了那些讀書人那么多的禮遇,結果他們反倒在皇上背後說道四的。要是當年高皇帝,可就不會讓他們有會開口了。」
許妙音沉聲道:「胡說什么!」
黎盼兒急忙起身:「皇後娘娘……」
許妙音道:「皇上給讀書人禮遇,是知道讀書人乃是國家棟梁,不管是朝堂還是什么地方,都少不了這些人,你這樣亂議政,是要讓本宮懲罰你嗎?」
黎盼兒嚇得低下頭:「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