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總司總突然有點事走了」她想撒謊,但她閃躲的眼神已經將她出賣。
「你不告訴我,我也有辦法知道。」祁雪純准備離開。
馮佳趕緊叫住她:「太太,太太,您慢點,其實其實司總現在是有點不方便。」
「他在干嗎?」祁雪純問。
「吃飯。」
祁雪純疑惑:「吃飯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不是一個人。」馮佳神色為難。
祁雪純快沒耐心了:「馮秘書,請你一次把話說完好嗎,司俊風在哪里,跟什么人吃飯?」
「老司總和老太太也來了。」
祁雪純明白了馮佳的為難了,馮佳一定是知道,司媽不太待見她。
但既然在這里碰上,她是一定要去一趟的。
她得跟司媽將她爸的事情說清楚,她爸是被人做局,並不是故意擺爛自甘墮落。
庄園里就一個餐廳,不必馮佳多說,她也能找到。
果然,餐廳里開了一個包廂,服務員正好送菜進去,包廂門是虛掩的。
她看到了司俊風,也看到了司爸司媽,還看到了程申兒。
包廂里就他們四個人,桌上佳餚熱氣騰騰,司媽不斷響起的笑聲令氣氛特別和諧。
她是帶著一股怒氣來找司俊風的,這會兒怒氣忽然全泄干凈了。
也不是莫名其妙,本來她對司媽的嫌棄,就有點耿耿於懷。
她什么也不想說了,轉身離去。回到房間,她也沒多想,還是覺得蒙頭大睡最靠譜。
剛躺下,門鈴就響了。
她湊上貓眼往外看時,心里很不爭氣的閃過一絲期待,期待來的是司俊風。
但現實總讓人倍感清醒,是客房服務員站在外面。
「祁小姐,您好,這是一位先生給您送的花。」服務員將一束粉色百合遞給她。
鮮花的香味頓時撲鼻而來,濃郁溫暖。
「什么先生?」她疑惑。
「他給您卡片了。」服務員微笑的離去。
卡片上寫著:晚安,粉百合。
祁雪純摸不著頭腦,但這一束花還挺漂亮,她隨手擺在窗前的小桌上。
她估計這是傅延送來的,她得收下,但打死也不理他。
這樣傅延才會氣急敗壞的上門來,然後她才有機會勒令他滾開。越遠越好。
她回到床上又睡著。
夢里總感覺有一雙眼睛看著她,目光帶著憤怒、委屈和無奈
她察覺到什么,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的確有一個人坐在床頭。
她詫異的坐起,接著便看清這人是司俊風。
「你怎么進來的?」她嘶啞的聲音里帶了怒氣。
司俊風沒回答,而是起身來到窗戶邊,「你什么時候改名字了?粉百合?」
他身邊是那束百合花。
他能這樣問,足以證明花不是他送的。
傅延已經有了九分實捶。
她本來想說,傅延送的,一定別有目的,但腦海里回想他和程申兒、司家父母同桌吃飯的事情,馬上改變了主意。
「我不能收別人送的花?」她反問,不甘示弱,「另外,請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怎么進來的,為什么會在這里?」
「你先告訴,誰送你花?」他問。
祁雪純無語,這是交易嗎?夜王果然時時刻刻都不讓自己吃虧。
「我不想知道了,你現在出去。」她准備重新鑽入被窩里睡覺。
卻聽到一陣衣服窸窣的輕響。
她詫異轉頭,目光更加詫異,她瞧見司俊風脫衣服,一件一件的,有條不紊十分熟稔。
仿佛做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司俊風,你想干什么!」她惱怒的喝令。
他用行動告訴她,他躺下來睡覺。
「你去你自己房間里睡。」她趕他走。
他悠然自得:「我在老婆床上睡覺,天經地義。」
她沒想到,他也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相。
「司俊風,我不想跟你動手。」
「動手你也沒有勝算。」
「你」祁雪純沒法再忍,當即便踢出一腳。
他們鬧出的動靜和其他夫妻不一樣,從旁經過的客人側耳細聽,臉色微變:「里面有人被打!」
一旁的服務員說出,剛才看到一個男人進去這個房間,他說和房間里的女主人是夫妻。
「啊!」客人和服務員們詫異的捂住嘴。
聽這聲音,男人是對女人揮拳頭了!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叫保安。」客人催促。
服務員走後,里面的動靜仍在持續。
客人一共三個,男的,互相看看彼此,最後一致決定,在保安來之前先拉住動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