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跟蹤!找人查!
她就是不相信,他們有緣分在這里巧遇!
看著她纖細但倔強的身影,司俊風一股無名邪火頂上了喉嚨。
祁雪純又跑下山,去了海邊。
她不想回房間,說不定他會出現在她的房間里這種事他以前也不是沒干過。
「原來你結婚了。」不遠處的礁石上坐了一個人。
是傅延。
祁雪純腦中警覺,今天碰上傅延的頻率有點多。
傅延坦盪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不是覺得我總在你面前晃悠?」
「說實在的,那天晚上跟你交手,你雖然沒贏我,但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接著說道。
祁雪純無語,他這是諷刺,還是誇獎?
「我想追你。」他坦言。
祁雪純表情淡淡,「我已經結婚了。」
「結婚只代表,你當時願意和那個男人一起生活,但人是會變的。」傅延沒所謂,「如果你發現我比司俊風更好,他應該放手。」
祁雪純不想說話。
「你不出聲,我就當你同意了。」傅延挑眉。
「我不出聲,是我覺得你腦子好像有坑。」
傅延微怔,為她的直接意外,但隨即又笑了,這樣不是才更可愛。
「對啊,想談戀愛的男人腦子都有坑,你去看看司俊風,腦子上的坑可能比我的更大,更深。」他說。
「為什么?」
「因為他愛過的女人挺多。」
祁雪純眸光黯然,不再說話。
他這句話,戳到她的痛處了。
傅延感覺到了,「你想知道酒會上的玉鐲是怎么回事嗎?」他略帶歉意的轉開話題。
「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祁雪純一語道破玄機,毫不留情。
傅延有些意外,但並不失落。
整件事簡單說的確就這么一句話,但想要做到並不容易。
果然,祁雪純接著問:「我一直盯著你,你根本沒離開過原來的位置,斷電藏手鐲這些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一直盯著我?」傅延好笑:「你也對我有興趣?」
「我想抓到證據,把你送進警局。」
傅延「嗤」笑出聲,「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我也越來越想把你追到手了。」
「說正事。」
「這個正事不能說,說了,我豈不是就被你抓到把柄送去警局了?」傅延雙臂疊抱,換了個坐姿,「說實在的,你手腕的鐲子也很不錯,不比今天展會上的鐲子差。」
祁雪純也很意外,沒想到司媽當初能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給她。
不知道司媽現在有沒有後悔。
「但配你還差了點,我送你一個東西。」傅延丟過來一個盒子。
祁雪純本能的接住,也好奇的將盒子打開,愣了。
盒子里竟然是今晚展會丟失的手鐲。
「你又將它偷了出來?」她問。
「你別污蔑我,展櫃里的手鐲待得好好的。」傅延趕緊打住。
祁雪純心想,這幾天主辦方一定戒備得很嚴格,如果手鐲再次發生丟失,庄園里不會風平浪靜。
忽然,她腦中靈光閃現,忽然明白了,「展櫃里的手鐲是假的,停電那會兒,你已經將它掉包了!」她不由心下駭然,他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套計劃,能夠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做成這么多事。
傅延皺眉:「你可別瞎說,那個手鐲被找到之後,是通過了專家檢測的。再說了,這世界上翡翠手鐲多半是相似的,就你手上那只,還被人誤會是這一只呢。」
祁雪純只能再次在心中贊嘆他手段高明。
她忽然想起什么,冷冷一笑:「在酒會里,你站出來幫我說話,讓活動方動用了檢測儀,其實是為了拖延,給你轉移真品的時間。」
傅延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但看你說得頭頭是道,跟真事差不多。」
「我本來想跟你說一聲謝謝,現在看來不用了。」
他根本就是利用了她。
「我完全可以不這樣的。」傅延在她身後說道,「你被人冤枉,現場一團混亂,不也同樣可以給我拖延時間?」
但祁雪純頭也不回的離去。
她對傅延這種人的印象本來就不好。
他的解釋,其實根本不重要。
她回到房間洗漱一番,准備睡覺。
卻聽到外面傳來兩個女人的說話聲。
她的房間外是靠著一條人行道的,偶爾會有人走過。
她聽著這聲音有點耳熟,於是來到窗前循聲看去。
從窗外走過的人中,有一個是司俊風的秘書,馮佳。
馮佳既然出現在這里,司俊風還敢說他沒監控她,找人查她?!
她回想他理直氣壯的模樣,越想越生氣,忽然從床上一振而起,非得去找他說個明白。
她來到前台,本想詢問司俊風的房間號,卻正碰上馮佳在前台辦事。
「太太!」馮佳的驚訝有些異常。
祁雪純不動聲色,問道:「司俊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