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韓星此時的樣子太賤了,讓唐凌忍不住有想踹他的沖動,倒是西鳳在旁邊肆無忌憚的笑。
韓星也不理會西鳳,穿條四角褲,鼻尖幾乎貼在了唐凌的臉上,然後不停的拍著自己的左胸,有些焦急的催促道:「這里,這次應該是這里了吧?我已經等不及了,快來吧。」
「哈哈哈哈。」西鳳爆發出一陣狂笑,然後毫不在意的也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這里,這次應該是這里了吧?嗷,唐凌,我等不及了。」
「x,西鳳,你還是不是個女的?」韓星忽然就意識到西鳳在笑什么了,氣得站起來指著西鳳說道:「我就懷疑你和胖子是不是對調了,你是男的,他那么愛做飯,他才是女的。」
「我是男的,女的,和胖子有屁關系?」西鳳不甘示弱:「倒是你,一大早的穿條四角褲....」
唐凌心里一陣郁悶,他的船員都是一些白痴嗎?他懶得理會吵架的兩個人,直接進入了船艙。
倒是從早上唐凌修煉開始,就守在唐凌旁邊看書的彼岸,看著這一幕,臉上難得流露出了笑意。
她似乎能體會一些了——所謂最尋常,最安心的溫暖,哪怕是斗嘴呢?
只是這種溫暖平和還能持續多久呢?想到這里,彼岸深吸了一口氣,強自讓自己平靜。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這是唐凌告訴自己的話,或許是因為某種默契,又或許是自己深深的了解唐凌,彼岸知道唐凌平靜的表面下,內心是極度不安的。
她試圖想要探究,安撫唐凌,但唐凌卻微笑著對她說了這句話。
既然如此,彼岸也不願意多想。
航行在無聲的繼續,幾百條船安靜的朝著一個方向前行,感覺是如此的詭異。
霧氣倒是變得稀薄了一些,可是陰冷潮濕的感覺卻越發的濃重。
光線依舊黯淡,唐凌皺著眉頭拿著繪制陣紋的工具和材料來到了甲板上,只是從船艙出來的時候,他的神情就恢復了平靜淡然的樣子。
包括彼岸在內,他沒有對任何人訴說他內心的不安,現在就像鼓點的聲音,每隔五秒鍾,就會『咚』的一聲在他心內敲響,就算是以唐凌強大的心臟,每到這個時候,也會不由自主的心內一緊。
他死死的忍受著這個感覺,沒有露出任何的端倪,如果說有好消息,那么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過了十個小時,他已經習慣了這種警告的節奏,心臟不會再出現如此難受的感覺了。
看著唐凌,彼岸的眼中流露出了些許的擔憂。
在這一刻,唐凌與彼岸眼神交錯,看著豐收號的船員,還有被他用人魚的歌聲帶入了死亡霧區,那些一無所知的少年,唐凌忽而就有很多話想要對彼岸傾訴。
「來了!」韓星看見唐凌出現,已經顧不上和西鳳吵架了,他之所以如此迫不及待,無非就是因為體陣。
這絕對是不能浪費的一項技能,特別是在如此詭異不安的環境下,能夠為大家增加一分戰斗力,那就必須要去做。
所以,在進入了死亡霧區快要兩天的時間。
除了一開始因為虛弱,沉睡了四個小時,其余的時間,唐凌除了修煉,就是忙著給大家繪制體陣。
只有彼岸知道,這兩天以來,唐凌就只休息了那四個小時,畢竟彼岸一直關注著唐凌。
這樣下去,唐凌會很危險,彼岸可不認為死亡霧區就能一直這樣平靜下去,然後他們會在人魚的歌聲下,順利的采到七蓮荷蕊。
如果遇到突變....
彼岸抿了抿嘴,決定之後必須提醒唐凌,而唐凌在那邊已經開始繼續為韓星繪制體陣。
這些體陣都是那種臨時的體陣,卻也是唐凌此時能發揮的最高水平體陣。
當一個體陣完成以後,韓星就體會到了這體陣的好處,幾乎是唐凌一有空就會糾纏著唐凌為他繪制。
但這體陣唐凌可不能只照顧韓星一個人,豐收號上的所有人唐凌都在為其繪制,包括仍在昏迷中的胖子。
當然為女孩子繪制要麻煩一些,好在豐收號上只有彼岸和西鳳兩個女孩子,彼岸有特殊的能力,她是不需要體陣的。
至於西鳳,她可沒有那么害羞。不過,她也不能裸露著對著唐凌,而是穿著一件貼身的小衣。
唐凌試了,這並不影響陣法的效果。
按照唐凌的設想,除了這些臨時的體陣以外,他還需要為豐收號的每一個船員繪制一個集體體陣。
在關鍵的時候,能夠讓所有人合力。
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全神貫注的,已經對低級的體陣非常熟悉的唐凌,用了四個小時的時間,又給豐收號上的所有船員將體陣完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