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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貌取人，這雖然諷刺，但也卻有著它的道理，而人則恰恰是擁有這種品性的生物。

一朵盛花，一朵殘花，人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去摘得往往都是盛花。

程少凌被王越問得啞口失言，不可否認，他之所以喜歡慕容傾情，後者那傾城容貌占了很大的比例，但他並不認為這有什么關系。

將軍以打下一片天地視為榮耀，書生以寫下一篇錦綉歌賦視為榮耀，而他則以征服一個完美女人視為榮耀。

程少凌沉聲道：「不論我處於何種原因，至少我能給，而你不能！」

王越笑了笑，道：「如果我能，你認為你還能夠安好的坐在這里和我說話？」

估計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其他男人來撬他的牆角，王越之所以沒有發作，那是因為他給不了慕容傾情承諾，如果能，那么程少凌此時已倒在他的腳下，不論他是什么背景，不論他有什么能力，因為不能，所以他選擇平心靜氣和程少凌聊天。

「你得罪我，沒有一點好處！」程少凌眯著眼，眼神泛著鋒利的寒光。

「我討厭被人威脅，你威脅我，對你同樣也沒有好處！」王越淡淡一笑，聲音輕緩，但卻難掩肯定。

「你不覺得你是在玩火嗎？」

程少凌是一個喜歡客觀評價對手的人，因為他知曉失敗者往往輸在輕蔑。

對於王越的底細，他有著非常熟悉的了解，他知道王越走到今天有多么不易，如果換做是他，他並不認為他能比王越做的更好，但是，一切沒有如果，如果有，上帝就不會讓他生於豪門，而讓王越生於寒門，所以他生來就比王越優越。

「我是一個俗人，所不缺的就是俗不可耐的金錢，你相信我能用這俗不可耐的東西買走你現在甚至未來的一切嗎？」程少凌冷笑著問。

「什么價格？」王越問道。

「100萬，夠嗎？」

「呵呵，原來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升值到了100萬，幸虧當初我沒有廉價的賣掉，不然可就虧大了。」

「所以？」

「所以我不賣！」王越道：「愛情確實有價格，但是易求無價寶，難得一傾情，在我心中，傾情無價！」

「當我心平氣和的和你說話時，你最好也心平氣和的和我說話，因為當我不心情氣和的時候，你已經徹底消失了。」面對油鹽不進的王越，程少凌顯然已經漸漸開始失去耐心。

「曾經也有人這么和我說過，後來他瘋了。」王越在想，不知道江止水現在怎么樣了，但應該不是怎么太好。

「看來我們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程少凌眼神中閃過一絲慍怒，沉聲道。

「本來就沒有。」王越撇撇嘴，道。

程少凌起身，饒有深意地拍了拍王越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王越側眸看了看那被程少凌拍過的肩膀，回想著那沉重的拍肩聲，是戰爭開始前的訊號嗎？

程少凌這個人在能力方面不一定能強過江止水，但在心態方面卻比江止水強了好幾籌不止，在心態方面的難對付，他應該不會弱於江玄野太多，這點在他和王越平靜的聊天時，王越便感受到了。

這似乎和打升級類游戲差不多，剛開始的時候怪物都很無腦，但隨著游戲主角的級別升了上來，怪物也隨之機智起來，雖然難度增加了，不過正是這樣才有意思不是嗎？

王越舉起高腳杯，輕輕地晃了晃杯內黏稠的紅酒，剛想品味，一縷幽蘭之香壓過了酒香，飄進王越的五臟六腑中來回徘徊，讓得王越努力壓抑呼吸，好讓那香味存留的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