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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二十五，高三補習班結束，莫母一身輕松，帶著莫阿嬌和莫阿嬌逛超市辦年貨。

張燈結彩超市到處掛著打折做活動牌子，莫阿嬌不怎么喜歡甜食，但對帶薄荷味東西情有獨鍾。莫阿衍喜歡甜食，身為男生他每次都被姐姐鄙視。好有莫母中間調和，推車里不僅有各式各樣甜味水果糖，還有幾大包帶薄荷味糖果，特別是那包薄荷味棉花糖讓莫阿衍嘀咕了很久。棉花糖松松軟軟一口咬下去，里面不是酸甜果醬而是刺鼻薄荷，他想著都打冷顫。

買好東西回家，是馮要偉給他們開門。

「老馮來了？幸好我們回來早！」莫母提著東西進廚房，洗手下廚做飯。

對於別人來說，臘月二十五團年可能有點早。可莫馮兩家每年臘月二十五都是聚一起團年日子，這么多年沒變過。

莫阿嬌把從超市買回來瓜子水果糖之類倒了些果盤里放茶幾上，又給馮博和莫父喝下去半杯茶杯加了些水。馮博，市一中校長，馮要偉爸爸，莫父好友。

「嬌嬌真懂事，這么客氣我下次都不好意思來了。」馮博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線，端著莫阿嬌剛給他加熱水茶杯泯了一口。

「馮叔你去年也是這么說，今年怎么又來了？」不止去年，他每年來都是這幾句話。小時候他來家里，莫阿嬌給他開門，他會說真懂事。長大了，給他端茶倒水盛飯，他還是說真懂事。

馮要偉也被自己爸爸八百年不變台詞免疫了，一邊選著果盤里薄荷味糖吃著，一邊玩著自己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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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豐盛，零零總總加起來有二十四個菜，擺滿了整個方桌。

團年飯，長輩當然要有所表示。三人都收到了紅包，莫阿衍嫉妒眼神中，莫阿嬌跟他比了比自己紅包厚度，氣他多給馮博又倒了滿杯酒。每年給姐姐都比他多，重女輕男母系氏族

已經過去n百年了。

吃完後，馮要偉帶著莫阿衍上街玩去了，莫父和馮博客廳聊著一些時政。莫阿嬌被莫母推出廚房不讓幫忙收拾，她就回房間了。

把紅包放進衣櫃她藏私房錢地方，撲床上翻來覆去打了幾個滾。她跟姜美麗約好了初三逛街，可以買很多東西了。

「嘀嘀，嘀嘀~」枕頭旁邊手機短信提醒。

「干嘛」連錚發來短信。

「床上。」莫阿嬌把這三個字發完後又覺得不妥，馬上又補了條細節，「今天吃團年飯，吃多了，床上躺躺。」果然不是所有內容都可以簡短。

手機馬上提醒有信息，「你家年比別人都來早」

「只要有心情，天天是過年。」二十三就已經小年夜了，二十五又只差幾天，她對著手機癟了癟嘴。

「什么事心情好」

「壓歲錢啊，馮叔，也就是馮要偉他爸，包了個大紅包給我。」想到衣櫃里紅包，她癟著嘴

又笑了。

等了會兒，「早點休息吧晚安。」

莫阿嬌扔下手機，今天趕超市確實有點累了，找著衣服准備洗洗睡了。

那天額頭上那個吻兩人都心照不宣沒提，每晚都會通短信。有時會她會聊到睡著，第二天早上起來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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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年三十，一家四口吃完豐盛晚餐後就坐電視機前看春晚。

莫阿衍手機短信提示一直響個不停，都是同學們給他發拜年短信。

通訊錄里五個號碼剛升為六個號碼莫阿嬌手機冷清很，馮要偉和姜美麗兩人各自給她打了個電話，洋氣喜氣樂氣話互相說了一大堆。

「姐，你電話響了。」莫阿衍搖了搖看小品看入迷姐。

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從袋里拿出手機掃了一眼，看到手機屏幕上來電顯示，她飛奔著進了房間。

速關窗，脫鞋脫衣服，躺進被子里。

「喂~」因為剛剛一連串動作做太，她聲音稍有些喘。

電話那頭連錚等了很久，這邊終於接電話了，說話聲音又讓他心里一盪。這是放假後兩人第一次通話。

「年樂。」電話那頭沒說話，她急著先開口了，聲音雖然比剛剛好點，呼氣聲還是有點重，「你那邊好安靜啊。」

她把窗戶關了外面都還有些炮竹聲傳進來，電話那頭卻是莫名安靜。

連錚此刻正站書房窗戶邊，窗戶外是黑漆漆一片，只開了台燈卧室有些暗。

「你干嘛」握著手機他都覺得好笑，每次都是這句。

「剛剛看春晚，你呢？」

「我看夜景，很黑。」

莫阿嬌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夜里能不黑嗎，「你們家那邊過年熱鬧嗎？」她只知道他家b市，可是電話那頭一點喜慶氛圍也沒有。

整棟樓除了大門口掛那兩頂燈籠可以表示點熱鬧，其他地方都沒了。他跟外公兩人坐長餐桌上用餐，只有筷子碰碗聲音，和例行詢問他這幾天進公司掌握進度。用完餐進書房看了會兒書，夏小冉越洋電話打斷了他，敷衍幾句就掛了。想到北江市她，放下書來到窗邊撥通了她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