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一個柔軟的女人。
嘖,那脖子脆弱到他輕易就能掐死。
「你有沒有事啊?去了那么久,可擔心死我了!」她眼角泛紅,這邊擰擰,那邊掐掐,幾乎要把他全身摸遍。
祝無央面無表情將那只摸他屁股的色/色小手給抓住,淡淡道,「我很好。」
然後腳尖一痛。
某人踩上去,踮起腳親吻他。
祝無央微微一愣,只見眼前的如花眉眼美得妖冶。
他向來便不會委屈自己。
男人一手摟住她的細腰,另一只大掌則是捏住對方的下巴,蠻橫的長驅直入,毫不憐惜。
令琳琅瞬間想到一個詞:強盜。
她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是新鮮的。
城主大人,似乎,有點不太一樣呢。
回去的時候坐的是馬車。
琳琅支著下巴,看男人閉目養神。
眉眼如畫,心腸卻是黑的。
「你一直看著我做甚?」他的聲音淡薄如水。
「積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艷獨絕,世無其二。」
「說人話。」
「夫君你真美。」
「……」
他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勾,「有多美?」
這算是撩撥反彈么?
琳琅很淡定,「讓我時刻都想把夫君上了。」
「哦?」
他略微揚起下巴,眼神透出了一股慵懶,示意她靠過來。
「那便來吧。」
唇齒間溢出的曖昧嘆息,足以攪亂一池春水。
琳琅提著輕紗裙擺,彎著腰要坐到他身邊。
馬車一個踉蹌,她被絆到了。
腰間橫出一只有力的臂膀,耳邊是他低沉迷人的笑,「夫人這是投懷送抱?為夫可真歡喜呢。」
他牙齒鋒利,輕輕磨蹭著女孩的耳垂。
真想扯了下來吃掉。
「夫君,疼。」
軟軟的撒嬌聲酥麻了整顆心臟。
祝無央的眉眼染上妖艷的光,俯身親吻下去,他現在,只想好好欺負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
豈料在他意亂情迷之時,冰冷的刀刃抵上了喉嚨,沒有一絲猶豫。
滲出血來。
她雲鬢散亂,臉上還染著情動的紅暈,眼眸卻是冷的,「你是誰,為何冒充我夫君?」
這么快就認出來了?
所以方才都是與他逢場作戲,好令人放松警惕嗎?
祝無央低低笑了,赤/裸的胸膛起伏著,眼神邪氣,「夫人啊,你真是,令我越來越喜歡了。」
脖子上刺痛著,他卻更加興奮了。
他還想繼續親她呢,不過對方冷笑著抬了抬刀柄。
男人笑了,笑得蠱惑眾生,「我是不是祝無央,你難道還不清楚?夫人,你這般懷疑為夫,可真是令人傷心吶。」
「我沒功夫同你扯皮,你最好快些交代,不然我抹了你脖子。」
琳琅其實已經想到了一種可能。
劇情中,甄琳琅一嫁進祝家,就懷上了孩子。
可見祝無央對男女之事是清楚的。
但是這些天,在她面前,男人卻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要么被她吻得昏過去了,要么傻傻以為脫了衣服便算圓房,比初哥還初哥,一看就知道是沒怎么接觸過女人的高冷生物。
雙重人格么?
真是令她驚喜呢。
難怪任務等級那么高。
她垂下了眉眼,對方墨發凌亂,干脆雙手枕著後腦勺,笑意從容,「你若是真能狠得下心,那便盡管動手吧,只是你再也見不到你的親親夫君了哦。」
「你這是威脅我?」她眯起了眼睛。
這個人格真是囂張又欠扁。
一點都不可愛!
「這怎么能算威脅呢?怎么說我也是那個小子的守護神,替他做過了不少回殺人放火的骯臟事,他倒好,干干凈凈像一張白紙,而我呢,卻深陷泥沼,不得安生。」
他肆意笑著,眼淚卻淌過了殷紅的唇角,在燈光下有一種惑人的幽魅。
「怎么,合著我就天生該是冷血的、丑陋的罪犯?」
「憑什么,我的存在就是錯?」
抵著脖子的匕首微微松動了些。
借著朦朧的霧水,他看到了女人猶豫的眼神。
呵呵,真好騙呢。
殊不知老戲骨琳琅也在想著:飆戲啊,誰不會?
兩個腹黑的家伙都是各懷鬼胎。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相信你。」她說,黛眉微皺。
男人眨了眨淚珠子,看上去可憐得很。
「我可以證明的。」
「你左胸上有一顆紅痣,屁股上也……」
琳琅微笑用帕子堵住他的嘴,動作熟練得很,「我姑且相信你好了。」
「……」
男人有些慶幸地想,幸好塞的不是臭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