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草包前女友(10)(2 / 2)

琳琅:「……」

少年,我跟你講,姐真的是有審美的人。

琳琅面無表情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他正滿面紅光解著衣裳,頭上發髻簪著的釵子搖搖晃晃,然後「噼啪」一聲,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琳琅的腦門上,印出一個清晰的紅印子。

琳琅:「……」

本將軍有一句媽賣批不知當講不當講。

「鬧夠了沒有!」她喝了一聲,把少年嚇了一跳。

將軍大人冷著臉的時候還是挺唬人的,他猶豫了一下,乖巧從她身上爬下來。

冷場了好一會,董小刀正漫不經心撥弄著手上的數十只銀鐲子的時候,聽見對方說,「你這里可有酒?」

之前他過門的時候,王府大宴賓客,擺了數百桌的流水席。

董小刀可心疼死了,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吶,王爺真是個敗家仔,一點兒也不懂得節省。他越想越不甘心,穿著一身紅色嫁衣,偷偷摸摸去離他房間最近的酒窖里搬了好幾桶美酒回來。

他雖然不會喝酒,但可以賣給別人呀,到時候又是一筆銀錢進賬!董小刀的如意算盤打得響當當的。

眼前王爺居然問他有沒有酒,莫非是被她發現自己藏起來了?!

他有些惶恐不安,「王爺……」

「去拿酒來,我要喝。」琳琅板著一張臉,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董小刀臉色一僵,還是乖乖去搬了,不過他留了個心眼,只搬了最小的一桶出來,垂著腦袋說,「王爺,奴就只有這一桶了,真噠,奴絕對沒有藏五桶在梳妝台後鑿開的地洞里。奴要是騙你就是汪汪汪,喵喵喵也行。」

「王爺,奴清清白白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他一副要對天發誓的凜然樣子,特別的正氣。

琳琅:「……」

董小刀慣會看人臉色的,見她沉默了,立馬將玉碗拿出來,還很殷勤替她撬開了桶蓋,斟了滿滿的一碗,那透明的酒水宛如瓊漿玉液從天上一樣傾落,從頭到尾都不曾灑出來。

挺有本事的呀。

琳琅不動聲色端起玉碗,一飲而盡,「再來。」

董小刀屁顛屁顛給她滿上了。

令少年沒想到的是,這人的酒量離奇的好,這可是最上好的烈酒,喝一口就跟吞刀子似的,火辣又生疼,尋常人都受不了。

董小刀眼巴巴瞧著,好歹給他留一點啊,這酒真的是死貴死貴的,每一滴都是他可愛的銀子吶!

琳琅余光瞥見,對方那副糾結心痛的樣子,有點想發笑,這么愛錢的吝嗇鬼她也是第一回見到。

干脆不逗弄他了,琳琅又喝了一碗,才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倒在了桌子上。

她聽見對方長長呼了一口氣,像沒吃飽的鴿子一樣嘀嘀咕咕道,「虧了虧了,我要陪/睡多少晚才賺得回來這酒錢啊,這敗家仔兒,氣死老子了……」

他一面碎碎念著,把狼藉的桌面收拾了一番,這才抬著琳琅回錦帳里,手指靈活扯開她的衣裳,怎么著也得干回一票,可不能讓她白喝自己的酒,董小刀這么想著。

琳琅方才見過他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的是沒心思下嘴,就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把將他扯進了懷里。他滿頭的珠翠砸得她臉生疼生疼的。

琳琅瞬間有一種把人丟出去的沖動。

「王爺?」他驚訝抬起頭,對方似乎清醒了一些,睜開了眼,只是仍有水霧籠罩,她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那姿態那么輕柔,如春天撲面的飛花柳絮,生怕弄疼了他一般。

董小刀愣愣看著她。

記憶中的王爺沒有這么柔情的一面,她只會騎在自己身上,讓他快點,再快點,有時候還會拿鞭子抽他。王爺喜歡親他的嘴,很蠻橫的用舌頭闖進來。

他只要讓她爽了,自己也能拿到錢,那是最好不過的。

可是今晚的王爺很不對勁呢,既沒有一上來就撲倒他,還喝得酩酊大醉,好像藏了很多的心事。

她第一次摸著他的臉,從眉眼撫到了唇角。她的墨發凌亂披散在綉被上,黑得有些發藍,別有一種妖冶的美感。

原來她的手心,是這么溫暖的啊。

董小刀胡亂想著,對方伸出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後腦勺,往她胸口上貼著,那幽幽的嘆息含著一股兒令人心碎的悲傷,「連城,我認輸了,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連城?

董小刀恍惚想著,這好像是那位王夫的名字?

「連城……連城……」

她念著這個名字,在唇齒之間輾轉纏綿著。

那聲音最後越來越輕,仿佛如墜雲端,進入了一個奇異甜美的夢境。

董小刀聽著她心口那怦怦跳動的聲音。

這里裝著一個人呢。

他不知為何有些羨慕起來那個被她掛念著的謝王夫,酒醉吐真言,王爺在神志不清的時候,記掛著還是那個念念不忘的人。

如果,有那么一個人,也能將他放在心上就好了。

一夜宿醉,琳琅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醒來時右手臂一陣酸麻,轉頭一看,默默閉上了眼。

董小刀的「濃妝」經過一晚上的「蹂/躪」,鮮紅的口脂蹭到了臉頰上,原本又是塗了水粉,石榴紅同桃色腮粉暈染到一塊,紅汪汪的一片,血盆大口看起來格外驚悚。

琳琅不忍直視,伸出手,想將他的臉扳到另一邊。

她算是求他了,別成天禍害她無辜的雙眼行不行?

對方還不樂意了,嘟著嘴就往她這邊靠近,死活不肯離開她。

琳琅干脆狠狠掐了一把對方的嬌臀。

沒想到這一下還把人給刺激狠了,某處迅速支起一座小帳篷。他臉頰發燙,柔軟的身體如水蛇一樣纏繞著,在她懷里扭來扭去,時不時就用那物什蹭她。

「啪——」

琳琅甩了一巴掌,他徹底清醒了。

「王爺。」他揉了揉屁股的軟肉,一雙水眸可憐兮兮瞅著她,「你弄得奴好疼啊。」

女人不理她,一手撐著坐了起來。她穿著一件輕薄的里衣,是干凈的,身上的酒味也極淡,隱約有一股素雅的蘭花香氣。顯然是有人替她換了衣服,還不厭其煩擦干凈了她的身體。

琳琅看了趴在床上的少年一眼,他正揉著屁股,哭天搶地喊著疼,配上那一臉糊了的大濃妝,活像是墓地里的詐屍鬼,沒有半分的美感可言。

昨晚的烈酒後勁十足,琳琅原本是想裝醉的,後來是真睡著了過去,也不知道這具身體的酒品如何。不過看董小刀連妝都沒卸就睡了,估計是把她當祖宗伺候了一晚。

這就有點兒玩味了。

在莫筱燕的心里,董小刀就跟貔貅一樣,只吃不吐,沒道理她折騰了他一晚上,這人居然沒有立即要「賠償」。

她嘴角笑意微微加深,面上還是一副冷硬如鐵的模樣。

「把褲子脫了。」她居高臨下看著床上的人。

趴著的董小刀抬起臉,震驚看著她。

難道她想從後面……

還以為是痴情種子,沒想到是個禽獸。

少年含淚脫了褲子,一張小臉陷進了柔軟的錦緞里,抽抽噎噎地說,「你……你輕點兒……我怕疼……」

他視死如歸閉上了眼。

琳琅:「……」

她想打人了怎么辦?

琳琅坐在了床沿,挑起木塞子,往他光溜溜的屁股蛋上灑了葯粉。董小刀的皮膚被養得很嫩,好像能掐出水來,剛才她一巴掌拍下去迅速紅腫了,難怪他叫的那么厲害,原來是真的疼。

有一句話,叫小姐的身子,丫環的命。

那個混於市井的老流氓收養了董小刀,看中的就是他的一身通透的冰肌雪膚,以後可能會成為貴人的寵妾,到時候一飛沖天,這半生富貴就不愁了。

不過在這個「貴人」還未出現之前,老流氓怕董小刀被那些女地痞糟蹋了,一直讓他扮丑,往臉上跟身上塗抹黃泥與黑粉,弄得黑不溜秋的。董小刀也機靈,算是有驚無險長到了十六歲。

「唔……哦……嗯……」

琳琅一邊揉搓的時候,他情不自禁呻/吟了起來,那勾魂入骨的顫音,聽得人面紅耳赤的。

「閉嘴。」

差點沒撩出了一身火氣的琳琅又甩了他一巴掌。

少年委屈咬著枕頭,不敢說話了。偶爾從喉嚨間溢出喘息聲,又因為悶在枕頭里,這聲音便帶上了幾分用力的隱忍,更是讓人想入非非。

琳琅:「……」

她更想把這貨弄死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