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清心寡欲」的魔君大人突然踏訪群芳園,把一群以為只能老死的美人給驚喜到了,紛紛圍繞上來,如蝴蝶穿花似的。
他早年想要睡遍天下美人的願望,現在終於實現了。
司徒非挑了一個面容清媚、身姿如柳的人族少女侍寢,其他人只能跺了跺腳,半是留戀半是不甘心去了,還用團扇遮掩著眼眸,欲語還休,情意無限。
司徒非哈哈一笑,「都別急,你們呀,一個個,想逃都逃不掉。」
直白露骨的話把女孩子們羞到了,她們紛紛動了一顆芳心,掩面而走。
那人族少女算不得是多美,勝在一身的氣質,像是飽讀詩書的富貴小姐,只是手腳並不安分,男人才剛進來,門都還沒關,她就迫不及待扒人衣服了。
司徒非一愣,還沒見過這么熱情的小妞。
他稍稍有一些不習慣,這種不習慣源自於他與琳琅的相處。
其實仔細想想,琳琅的主動次數少得可憐,大部分都是他給自己加戲,硬是把持不住撲了上去。
司徒非回憶起來,又不禁惱恨自己的不爭氣。說來說去,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女人長得都一樣,有臉有鼻有胸有腿的,拉了燈誰也認不出誰,可他媽的自己表現得就像是沒見過豬跑的嫩頭青!
他深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是第一次。
等他經歷多了,這也就不算什么了。
司徒非今天來到群芳園,目的也很明確,為了擺脫自己的迷戀。
在一棵樹上吊死不是他的作風。
群芳園的存在很久了,上任魔君還有一些貌美的姬妾留在這里,新來的美人也不少。司徒非一直沒有來到這里,只因為之前滿腦子都想著如何弄死他的仇人,勢要站在權力頂端,讓她俯視著自己。
現在他已經做到了「醒掌天下權」,也該好好體會一番「醉卧美人膝」的滋味了。
當然,琳琅的那種不算,他枕的不是美人膝,而是蛇蠍皮!
司徒非的衣帶被一雙纖纖細手給解開了,他猛然抱起了人族少女,大步往鋪設好的床榻走去,室內的擺設十分用心,從鏤空的窗子邊隱約飄來蓮香的味道。
他邪氣挑著眉,打量著身下粉面含羞的少女。
她的眉沒有那么細,很好。
她的唇沒有那么艷,還厚實,說明有福氣。
最令他滿意的是,少女的身軀柔軟溫熱,不像她,摟在懷里跟冰石頭一樣,他自己的體溫原本就低了,那個沒良心的還將一雙冰冷的小腳往他肚皮上擱,導致他半夜被活生生凍醒了,還差點沒被踹下床。
他娶回來的不是老婆,是一尊要供著的小祖宗!
司徒非想不明白,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只是被抓來的俘虜?
既然知道,就不能把性子收斂幾分?
她這么囂張,是吃准了自己要殺舍不得的心思嗎?
他正出神想著,有人忽然抓住了他的衣領,司徒非下意識捏住了對方的手腕,想將人甩出去。
「哎呀,好疼!」少女委屈癟了嘴,有點兒不高興,「君上,你在想什么呀?」
「沒什么,只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家伙。」
司徒非扯了扯嘴,又說,「不管她,繼續吧。」
他大掌按住人,開始解她的衣服了。在三族之中,人族的衣服最是精致繁復,但脫起來也費勁兒,里一層外一層,司徒非正在研究怎么弄才好。
對待其他的女孩兒,他向來是很嚴肅庄重的。
撕衣服的事是禽獸所為,他是不干的。
少女感動於他的耐心,水眸含情看著男人那俊美的面孔,心里又想著他對別人是不是也會這樣的溫柔,酸水頓時冒出來,忍不住問了,「君上對別人也會這樣嗎?」
「什么?」
「脫衣服。」她小聲地說。
小姑娘還挺有趣的,居然問出這樣沒羞沒躁的問題。
司徒非失笑,「當然,衣服不是用來脫的,難不成撕嗎?」
他是文明人,要講究。
人族少女頭一回見著這個陰測測的魔君竟然笑了,還挺好看的。
她忍了羞怯,蜷縮腳指頭,慢慢抬起脖子,想要趁著男人「認真工作」時給他一個驚喜之吻。
沒想到,她才剛湊近,對方立即警覺撇開了臉,也沒了笑意,皺著眉問,「你靠這么近做什么?」
想偷襲?
有異心?
「我、我……」她干脆豁出去了,「我想親你!」
司徒非本能閃過抵觸的念頭,但轉瞬之間想起此行的目的,緩和了面色。
「可以。」
吻而已,沒什么大不了。
他以後也會吻更多的女人。
少女開心揚起了眉眼,一手搭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略微勾著脖子,將自己的香吻獻上。
她的臉越湊越近,因為緊張,少女閉上了眼。
司徒非盯著她的嘴唇,稍稍嘟了起來,紅紅的。
唔,這個有點像他今天早上吃的血腸。
那個任性的女人不知道發什么瘋,非要烤著吃,結果自己又不會弄,烤了一截半生不熟的,咬了一口就立馬吐了,還昧著良心說非常好吃,捏著他的下巴,硬是給塞嘴里了。
呵呵,好吃你麻痹,有本事就不要吐啊!
敗家仔,那種血腸很貴的啊知不知道?!
吐到他身上不給擦就算了,還來禍害他的味蕾!
她當他什么?
廢品回收站嗎?
想到此處,司徒非一點被吻的喜悅都沒有。
腦海里全是琳琅得逞後的奸詐笑意。
不行,越想越生氣,老子要回去找那敗家娘們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