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緋聞前女友(19)(2 / 2)

沈淮出道時間不長,卻憑借著不俗的外貌與精湛演技贏得了良好的大眾口碑,一舉封為國民男神。雖然近期他被爆出私生活混亂的黑料,但以往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只等熬過這陣風頭,東山再起也不是很難的事。

可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沈淮說退圈就退圈了。

昨天,他開了一個低調的告別會,黑色西裝上別枝白玫瑰,面容憔悴頹唐,還說了一段令媒體都聽不懂的話。

他說——

我沈淮,大概是從今以後都做不了好人了。

他宣布與琳琅的分手消息,曾經甜蜜爆表的國民情侶也成了過去式。

自此以後,人們再也沒有聽到他的半分消息了。

對於沈淮的離開,蘇辭並不插手,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角色,他要是不往跟前湊,他也沒多大的耐心陪他周旋。

蘇辭開車去了琳琅居住的房子,鑰匙藏在一盆多肉綠植的下面。

他這趟回來是為了收拾琳琅的東西,一齊搬到庄園里頭。

最近她的情緒越來越來低迷了,也許熟悉的東西能讓她轉換一下心情。抱著這樣的念頭,蘇辭將她用過的馬克杯、兔耳小抱枕、貝殼風鈴等通通掃進箱子里。

他打開了她的衣櫃,挑了幾件看得上的放進去。

蘇辭環顧一圈,想了想,又在床邊趴下了下來——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一向有在床底放東西的習慣。

他的臉貼著冰涼的地板,眯眼一看,里面果真藏有東西。

油了暗漆的方形木盒,應該是有一些年頭了,邊角磨得圓溜水滑,不難看出它被主人珍愛的程度。

織著銀絲的菱形紋路上嵌著鎖眼,蘇辭剛才拾掇的時候撿了一枚鑰匙,還琢磨著是哪里的用處,他隨便試了試,還真開了。

盒子里面的不是別的,而是一件裁剪精良的黑色牧師袍,領襟處鐫著一朵骨朵花兒,整整齊齊綉了「蘇辭」二字。

他怔了怔。

一股莫名的柔軟沖撞著心口。

他雙手捧起了牧師袍,柔滑的布料帶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隨著這一動作,墊在最里面的東西也顯露出來,是一張褪色的合照。

有一次,他逃課帶她去了當地的教堂,恰好見證了一對新人的結婚典禮。他們裝作賓客參加婚禮,他還記得,當時兩人交疊的手心冒出了熱汗,怕被人發現。

那次是出乎意料的順利,他們還跟新人拍照留念。

翻開照片的背面,留了一行清秀的字跡。

阿辭,二十二歲,你一定要帶來我這。

蘇辭以為自己能夠平靜看待過去,然而在這一瞬,他依舊軟弱了,弱到不堪一擊,自以為是的強大與穩重也頃刻崩盤。

他用力捂著眼睛,指縫里淌出溫熱的淚來。

輕易的潰不成軍。

她果然是他的死穴,從前是,現在也是。

蘇辭完全冷靜不下來。只因為,這張合照的落款時間很特殊,他直到現在還記得的時間。在那個特別的日子里,他們正式分手了。

那天,他看見她扶了一個男人進了賓館。

而他沒有問,那是誰。

那個男人是誰?

蘇辭到現在也不知道。

眼下他看著這身為他專門定做卻沒有送出去的牧師袍,蘇辭某些堅持隱隱崩塌了。

也許……那只是一個誤會呢?

他這么猜想著,突如其來的激動挑撥著神經,四肢都在無意識抖動著,蘇辭很久沒有如此失態的模樣了。他哆哆嗦嗦,將手頭上的線索都翻找了好幾遍,最終將目光定在了盒子的菱形標記上。

看上去,像是一家定制成衣的鋪子。

他立馬拍了照片,讓張鴻去查線頭後的事。

對方花上了一些時間,把一家百年老店的地址發給了他,蘇辭毫不猶豫定了機票,去了自己高中念書的地方。

那個老店的店主是一個中年男人,模樣周正溫和,聽人說他前幾年喪偶,買醉得很厲害,連生意也不做了。

蘇辭死死盯著人,涼颼颼的。

不會錯的,就是這個家伙,他燒成灰了他都能認得出來。

店主對他的憤怒摸不著頭腦,不過蘇辭的容貌過於深刻,畢竟長得比女孩子還要秀美漂亮的男孩子可不多。他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恭喜啊,你們已經結婚了吧?」

店主促狹沖他擠了擠眉眼,「小姑娘當真是挺有明星相的,先生有福氣了。」

「啊,冒昧問一句,有娃了嗎?」

「本店新出了一款小唐裝,顏色鮮亮,布料柔軟不傷膚,最適合一兩周歲皮膚嫩的小孩子了。」

「……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