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惡毒繼母前女友(30)(2 / 2)

她在眯著彎彎的月牙兒,安靜而柔和笑著,縱然是這樣,也折了不少兒郎的腰間花囊。

不少未婚男子同女伴跳著舞,其實注意力全放在她的那頭。

部落里實行一夫多妻制,但如果是姑娘特別優秀,兒郎們也不介意共妻,反而引以為豪。

燕昭烈從首領嘴里知道這個傳統的時候,氣得臉都綠了,那段時間天天守著琳琅,看誰都像是不懷好意的王八羔子,暗戳戳要挖他的牆角。要不是怕琳琅生氣,他都想把人拴到腰帶上了,生怕他一個不留神,那些看似爽朗的王八羔子就拐了琳琅去天涯海角私奔。

他對琳琅的占有欲是一天比一天濃烈,幾乎是到了無可救葯的程度,可對方呢,那個小沒良心的,對他完全采取了放養家畜的敷衍態度。

敷衍到本家畜有些絕望。

若是有女孩子當著琳琅的面給世子爺表白,她不但不生氣,還會笑眯眯給那表白失敗的女孩子支招。

就如眼前這般,首領的大女兒塔娜對著他獻殷勤時,那小沒良心看也不看她家的男人,正捧著別人遞過來的奶酒,低著頭,小口小口啄著,姿態秀氣又好看。

世子爺很生氣,相當生氣。

她怎么能這樣呢?

她怎么能這樣!

別人費盡心思挖她家的牆角,主人還心大到猛吃東西!還好她家的牆腳成精了,這一輩子就准備戰戰兢兢老老實實扎在她的身邊。

盡管是這樣,世子爺還是很郁悶。他眼珠一轉,一把將奶酒杯搶了過來,咕嚕咕嚕一飲而盡,然後沖著她得意咧著嘴角,一副十分欠揍的樣子。

琳琅小聲嘀咕,「真是的,多大的人了,還像個沒斷奶的狗子。」

有這么當面說壞話的嗎?

燕世子被她的話嗆得狠了,正想辯駁說他當初可是統管了金衛營與神機營,也曾統御三軍大敗北狄,沒斷奶的狗子有他這么厲害么?誰知道這番辯解還沒為他正名,便見對方抬起一根尾指,輕緩滑過他的唇邊,勾起了雪白奶沫。

她放入紅檀中,吮了一下,似笑非笑說,「味道不錯。」

也不知是說這奶酒的滋味甜潤,還是說某人更加可口。

火架邊的青年穿著傳統的部落服飾,鮮藍色的男式長袍,綉的紋樣是虎獅猛獸,扎著殷紅的腰帶,腰間懸刀,蹬著一雙長到膝蓋的軟筒牛皮靴,打扮利落,透著草原兒郎的粗獷大氣。

偏生這人又生得龍眉鳳目,是世家天生的清貴矜傲,於是疏狂中添了幾分清冽的氣息,獨特得讓人那移不開眼。

當燕昭烈被琳琅調戲得面紅耳赤時,一個不察,被旁邊的少女塔娜拉進了跳舞的隊伍中。

里面有老有少,但更多的是青年男女,眉目傳情的,特別熱鬧。

馬頭琴悠揚的樂音婉轉著月色,部落的眾人高聲唱著,「昆都倫的雲青馬呵,真是匹神奇的駿馬。千里迢迢路遙遠呵,轉眼之間我就到了……」

一首流傳甚廣的草原情歌,說的是青年戀人在一匹駿馬的幫助下千里相會,成就美好的姻緣。部落里的女子若是對某個男子有意,以歌聲傳情,這曲子絕對是炙手可熱的前三名。

燕昭烈起先是不打算唱的,他再怎么大膽,這種眾目睽睽之下,對喜歡的人唱情歌什么的,實在是超出了他的羞恥底線。

然而在人影中,他只瞧得見心上人眉如遠山,在火光中愈發的柔美婉秀,對方一手拿著酒蠱,正敲著另一只酒蠱,碰撞中發出清脆動聽的響聲,合著馬頭琴的起伏曲調,頗有韻律應和著。

溫柔的、縱容的目光緊緊鎖著他的心。

他耳尖發紅,轉過了頭。

琳琅聽見他不自在輕咳了一聲,破天荒開了尊口。

「傍晚歸巢的百鳥呵,莫誇你翅膀的神速。當你在巢邊鳴叫呵,叫聲未落我就到了。雲青色的馬呦,能夠追上天上的流雲。雲青色的馬呦,捎去我對姑娘的愛意。她襟口綉著錦綉花,她雙眼好比明月光,雲青色的馬呦,把翡翠新娘馱回家,恩恩愛愛到白頭呵……」

也許是害羞,他的調子壓得很低,沙啞的,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塔娜見他自始自終只盯著他的妻子,既是郁悶又是失落,她是草原的明珠,有著男人最痴迷的明艷容貌與熱辣身材,可是對方在她近乎倒貼的死纏爛打下,完全的無動於衷。

難道她的魅力已經不管用了嗎?

塔娜心頭亂糟糟的,也沒心思繼續跳了,就松開了燕昭烈的胳膊,這正好給了他邀請琳琅的機會。

不,這不算邀請,琳琅是被人拽著過去的,她只好將兩只酒蠱拋到了同伴的身上,緊接著手肘一緊,挽進了男人的臂彎里。

一邊圍著火堆跳舞,一邊聽他用那纏綿嘶啞的勾魂語調,似水柔情摩挲過她的耳邊,「她襟口綉著錦綉花,她雙眼好比明月光,雲青色的馬呦,把翡翠新娘馱回家,恩恩愛愛到白頭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