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49章節打破宿命輪回,姐妹決裂大結局(1 / 2)

死的很突然。

死的讓林振東都沒有想到。

林振東僅僅對於電影中的人物有所了解,比如宇坤喜歡著一零,比如宋懦弱又自私,比如一零心懷善意,比如小卓當初當警察的時候就開始跟馬佑熙打交道,連一零都是小卓綁架後交給馬佑熙的。

可很多細節林振東記得不清,他只知道馬佑熙應該是有傷的,否則她不會想放走一零,然後智道沒有聽他的命令想殺死一零的時候,她果斷改變了思路想為一零鋪路。

鋪路最粗暴的做法就是殺了智道,然後哪怕被一零誤會她都沒有半點解釋最終被一零殺了。

臨死那句:「媽媽沒用了啊,對不起,幫不了你了」可想而知馬佑熙應該本來就有病了,有一個小細節就是馬佑熙咳嗽的時候嘴角帶了血跡。

不過林振東倒沒有想到在自己改變了馬佑熙的想法之後,她竟然會掛的這么快。

小卓!

殺死馬佑熙的不是別人,正是小卓。

對於小卓來說他本來是要殺一零的,因為智道給了他一部分錢,小卓在首爾那邊欠了一大批賭債,他必須要掙錢,一開始他找馬佑熙但一毛錢都沒有給他,於是他找了智道。

智道人品怎么樣小卓不在乎,就以小卓干的各種綁架孩子送給馬佑熙的事,他有什么資格說別人人品?

只要給他錢就行。

休說殺一零了,就是讓小卓殺自己親爹親媽都可以。

可萬萬沒有想到就在小卓准備埋伏干掉一零的時候竟然聽到了智道的死訊,再然後馬佑熙開始了瘋狂的屠戮,甚至要追殺他,這讓小卓內心是又驚又怒,他畢竟之前就是警察,所以躲藏起來還是相當容易的。

他像一只老鼠躲藏了一周時間,甚至吃喝都在一個狹窄的地方,因為他了解馬佑熙的恐怖與能力,所以他必須小心。

一周後,在外邊風平浪靜之後,小卓開始了復仇,他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潛入了馬佑熙的家中。

「哦,沒睡啊。」

小卓看見馬佑熙竟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同樣嚇了一跳,可是緊接著卻笑了起來:「媽媽,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過分??」

馬佑熙淡淡的說道:「如果過分的話,你恐怕早就成了營養液了。」

「呵呵,是啊,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嗎?我變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為你嗎??」

小卓語氣憤怒的說道:「你為了那個臭丫頭竟然通知課長把我開除了,而且我們合作了多少年了?你竟然連錢都不借給我。」

「和我算錢嗎?哦,我算一下。」

馬佑熙拿出了小計算器:「你送我這的孩子有上百個吧,可是每次送完你從我這借的錢有幾百萬,再加上高利貸沒有還,最後連利息都沒有還起,這些再加起來……」

噼里啪啦,馬佑熙一筆一筆的算著:「你給我一個高利貸的說錢,你找死,這個數目如果不是我可憐你,你早被安先生給解剖了。」

本來小卓是想來殺馬佑熙或者勒索馬佑熙的,可是馬佑熙的氣場太大了,或者說合作20來年小卓對馬佑熙從內心里是恐懼的,他一時沒有了氣場。

「廢物啊。」

馬佑熙輕輕彈了一下煙灰,她望著小卓略帶嘲諷的說道:「就憑我說幾句就啞口無言了?難怪你老婆離開你,你看看你現在還像個人嗎?除了賭之外,你還能干什么?」

「閉嘴!!!」

小卓聽著馬佑熙的諷刺突然怒吼了起來:「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我當然相信你敢殺我,你這些年不就一直干殺手的勾當嗎?」

馬佑熙望著小卓臉上帶著怪異的笑容:「知道為什么一直留著你嗎?」

「為什么?」

小卓神情有些疑惑,這同樣是他不解的地方,因為這20年馬佑熙要是想殺自己的話簡直太容易了,就像馬佑熙自己在之前說的,殺他跟捏死一只臭蟲一樣。

「先坐吧。」

馬佑熙說著站了起來,這把小卓給嚇了一跳:「你想干什么??」

「你現在拿著一桿槍,你害怕什么?」

馬佑熙嘆息一聲:「我只是在想我們好久沒有喝酒了,給你倒一杯,對了,小宇一會兒也來,他比你強,因為賭被砍了兩根手指,現在老老實實的賣魚糕和串串,你呢?你還是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

由始至終,馬佑熙都掌控著絕對的話語權,仿佛她根本不在乎小卓手里的槍一般。

在她拿了酒之後,門敲響了,這讓小卓臉色一變,甚至握著手里的槍都緊了三分。

「不用緊張,是小宇來了,我也沒有通知其它人,我本來只是想讓小宇送點吃的,沒想到你來了,正巧。」

馬佑熙一擺手:「你可以去看看門外邊的是不是小宇??」

果不其然,門外邊小宇拎著東西在敲門,他一進來後臉色一變:「這…」

「小宇,不用慌,小卓你又不是不認識?」

馬佑熙讓兩人坐了下來:「好了,除了安先生之外,好像也就咱們三人認識的時間最長了,那個時候小宇跟著我做事,小卓在警方當我內應,這一晃,25年過去了。」

說著,馬佑熙給兩人倒了一杯酒:「人老了,就容易嘮叨了,來,為了我們這25年認識的交情干一杯。」

小宇完全的一副懵逼的狀態,小卓神情稍顯警惕,緊握著手里的槍,他現在同樣琢磨不定馬佑熙到底干什么。

「恩?怎么不喝?擔心有毒??」

馬佑熙喝了後看著小卓的樣子淡淡的說道:「你還是這么廢物嗎?」

砰!

小卓喝完之後猛得一拍桌子:「媽媽,你再這樣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恩,我知道,先吃飽再說。」

馬佑熙一邊吃一邊說道:「小宇,你以後好好的做你的生意,知道我們兩個人認識的全都死了,你之前欠的高利貸我替你還了,以後好好的過日子吧,別學這個廢物,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干喪盡天良的事情……」

提起小卓,馬佑熙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發自骨子里的厭惡。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

小卓突然冷笑了起來:「我喪盡天良?我綁架的孩子都給了誰?你和安先生合作干的事不喪盡天良?你殺了多少人?你連自己的親媽都殺,你難道是什么好人??」

「對,沒錯,說的對。」

馬佑熙神情理所應當的道:「我確實不是什么好人,我死後如果有地獄的話,我應該也會下地獄的。」

「小宇,這次的魚糕做的有一點咸了,下次你要注意一下。」

馬佑熙一邊說一邊吃著小宇給送的東西:「小卓,這幾天你應該也沒有怎么吃東西吧,有什么事情我們吃飽了再說,畢竟沒有什么比填飽肚子更重要了。」

可惜小卓卻一口不吃,他信不過面前的瘋子。

「不吃就算了,小宇,你收拾一下走吧,接下來沒有你的事情了。」

馬佑熙淡淡的望著小卓說道:「讓小宇走,你不就是想要錢嘛,我給你。」

「好。」

小卓輕輕點頭。

「媽媽,我……」

「好了,走吧,以後好好努力的生活。」

馬佑熙朝著小宇說道。

小宇隱隱感覺出來點什么,但是他並沒有多說什么,他並不是什么有血性的人,他只是一個稍稍有點懦弱的普通人,和宋差不多,膽小,怕事,可卻不像小卓那樣做事毫無顧忌。

曾經是個爛賭鬼,在馬佑熙發現小宇被剁掉幾個手指頭變好了之後,馬佑熙想著這段交情,所以准備臨走時再幫小宇一把。

以後如何,那就是小宇自己的事了。

「媽媽,我和你合作的時間比小宇還長,我的要求不高,您幫我把賭債還清了,以後我就消失,絕對不再唐人街出現。」

小卓神情有些激動的說道:「甚至我不在一零的面前出現。」

「呵呵,怎么說你呢?人蠢還不自知,真的廢物一個。」

馬佑熙呵呵笑了起來:「你覺得我真的和你聊家常?你覺得我真的老了就變善良了?恩,現在小宇走了,而且一零、宇坤、洪株他們快過來了,你覺得你還能跑得了嗎?」

「媽媽,你陰我??」

小卓臉色一變神情猙獰的說道

「陰你?你配嗎?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個泥人,你就是底層渣子,你還敢拿槍來殺我??」

馬佑熙一邊吸著煙一邊說道:「來,往我這胸口開槍,你敢嗎?無用的家伙,對了,你知道你兒子怎么失蹤的嗎?那是被我找人殺了把器官給賣了,你不是天天綁架別人的孩子嘛,自己的孩子怎么樣?還有你老婆為什么離開你?是我雇人勾搭你老婆的,對了,她現在應該在日本服務其它客戶,哈哈……」

一句一句馬佑熙仿佛就是為了刺激小卓一樣,尤其是最後的話徹底激怒了小卓。

10年前,小卓本來有一個美好的家庭,可是他的5歲兒子突然消失不見了,緊接著他的老婆卻是留下了一封信說找自己的真愛去了,他的生活徹底崩盤了。

然後小卓開始瘋狂的喝酒賭博來麻醉自己。

對於小卓來說他綁架那些孩子賣給馬佑熙並沒有覺得做錯,畢竟那些孩子本來就是沒有人要的,或者說是跟著父母不幸福的。

再說了我靠著販賣孩子掙錢怎么了?

這是我的能力。

這就是小卓的心理想法,一個非常純粹的壞人,這方面他跟智道差不多,不過當事情落到他的頭上就有點受不了了。

「是你!!!!」

小卓咬牙切齒的說道:「為什么?為什么?我欠你的錢按時還了,還不起我就拿孩子抵債,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為什么?」

馬佑熙哈哈笑了起來:「我高興啊,你個廢物這些年被我養的像條狗一樣,你綁架別人的孩子的時候想過自己的孩子會出事嗎?你老婆現在在日本有時服務五六個人,你覺得怎么樣啊?」

「啊……」

小卓被馬佑熙徹底刺激到了,他猛得咆哮了起來。

「無用的男人啊。」

馬佑熙輕輕的彈了一下煙頭淡淡的說道:「你有種開槍嗎?」

「我要殺了你。」

小卓猛得一槍激中了馬佑熙的腹部,可是當開槍的剎那他就後悔了,甚至顧不上看馬佑熙的傷勢就逃竄了。

「真的是廢物啊…」

馬佑熙感受到有些疼,不過卻狠狠的吸了一口煙道:「竟然就這樣逃了??」

不到一分鍾,一零、宇坤、宋、洪株到了。

「媽媽…」

一零看著馬佑熙的樣子都焦急了起來。

「我去追他。」

宇坤丟下這句話就沖了出去。

「宋,洪株,你們先出去……」

馬佑熙語氣略帶平靜的說道:「不用去醫院了,沒用的,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一零說。」

一句話讓宋臉色有些不善,不過她最終拉著洪株出來了。

「為什么,為什么媽媽不讓我們待著?」

洪株出來後語氣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怎么知道?還有你別和我說話。」

宋神情憤怒的說道。

屋內,馬佑熙笑道:「是小宇叔叔給你們打電話的吧。」

「是的,他跟我們說小卓對您不利,所以就趕來了,不過沒有想到還是晚一步……」

一零手忙腳亂的想給馬佑熙止住血,不過卻被馬佑熙給握住了手:「一零啊,以後就要靠你了,媽媽幫不了你了,總想你快一點長大,可是想想你不長大也挺好的……」

顫抖著摸著一零的臉龐,馬佑熙罕見的露出了笑容:「以後要笑,不要學媽媽,不要相信任何人,宋不值得你對她好,洪株只靠善意是掌控不住的,宇坤尚好,還有就是…」

說到這里馬佑熙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零都快哭了:「媽媽,您別說了,別說了。」

「不,讓媽媽說完,這個,你拿著,如果想看就去看看,那里邊有媽媽最後的安排,媽媽老了,幫不了你了,就這樣死挺好的。」

馬佑熙喃喃自語:「小卓啊,知道為什么不殺你嘛,因為要把你留給一零啊。」

可惜後邊這句話一零聽不到了,她望著媽媽突然笑了起來:「累了是吧,那就睡吧,您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等了一會兒,洪株、宋、宇坤三人都進來了。

望著馬佑熙的樣子宇坤同樣神情有些復雜,他恨馬佑熙,因為馬佑熙把他給變成了殺手。

可是他更感謝馬佑熙,因為如果不是馬佑熙,宇坤早死了。

矛盾?

或者畸形的母子關系啊。

「雖然不認為我們是一家人,可是在我心里,我們就是一家人。」

宇坤心中說道。

宋望著一零說道:「一零,媽媽和你說了什么?她有什么交代嗎?我們以後做什么??」

「沒有。」

一零微微搖頭:「不過我想媽媽應該不希望我們再做高利貸的事情了。」

「不做高利貸的事情我們做什么?」

宋語氣略顯不滿:「我們會什么?我們能做什么??」

「不清楚。」

一零面無表情的說道:「先把媽媽安葬了,然後再抓到小卓替媽媽報仇再說吧。」

江湖事,江湖了。

一零他們並沒有報警。

林振東是第二天的時候才知道的消息,面前的吳剛告訴他的。

此時的林振東確實有些不敢相信。

這么一個呼風喚雨甚至是事事算計相當准確的大姐大竟然會被那個小卓給干掉?

怎么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啊。

「具體怎么樣並不清楚,但小卓目前已經跑掉了,而且因為馬佑熙最近殺了一批人,很多人對於她的死倒是比較喜聞樂見。」

吳剛語氣同樣有些幸災樂禍:「她可算死了。」

「咦?她的死對你們有什么好處嗎?你們好像跟她之前有合作關系吧。」

林振東望著吳剛的樣子有些不理解。

「是的,是有合作關系,不過她太恐怖了,我們都不喜歡,大家都是混幫派的,以唬人為主,哪有真的像她這樣殺這么多人?」

吳剛低聲說道:「之前殺那些還不起高利貸的就算了,這次殺的可都是各大幫派的人,真的是太狠了,她死了,很多人都想慶祝呢。」

「呵呵。」

林振東冷笑了起來。

這還真的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啊,或許跟姜義的想法差不多,只要不涉及到我的方向,那些偷渡來的外國人又不是人。

「行了,你在這幫我盯一下店,我去看看。」

林振東一擺手說道。

「東子,我陪你一起去,這店不用盯,都是我的小弟,他們沒有人敢偷懶的。」

吳剛追上了林振東說道:「馬佑熙的葬禮沒有舉辦,就那么火化了,埋在唐人街東邊的墳墓那邊,我開車帶你去。」

天空下著大雨。

一零、洪株、宇坤、宋四人望著墓碑上馬佑熙的照片想法各不同。

四人誰都沒有打傘。

因為葬禮的低調,再加上前一段馬佑熙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根本不有人來給馬佑熙送行。

倒有一人在遠處不敢過來,那就是小宇。

正如馬佑熙所說的,現在知道小宇跟馬佑熙關系的人不多,可是他如果送行的話那么肯定就會被人知道了,所以他只能就這么遠遠的看著,免得被其它人看到。

嗡!嗡!

這個時候遠處一輛汽車快速的開了過來,然後猛得一剎車,從車上下來了吳剛和林振東。

「節哀!」

林振東朝著一零說道:「你媽媽如果還在她不希望你這個樣子。」

「謝謝。」

一零朝著林振東說道。

望著墓碑,林振東並沒有半點惋惜之情,這馬佑熙屬於壞事作盡的主,這說實話死一百次都不冤。

你可以有一百個理由,什么這就是吃人的社會,什么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人不狠站不穩等等,可是馬佑熙殺了多少無辜之人?

電影里她一刀割喉朴錫賢真的是讓人看到了殘暴血腥的一面。

就因為她對一零的愛所以她就有可取之處了?

這不扯淡嗎?

這跟那種雖然她是個無惡不作的殺人犯,但她是一個好媽媽有什么區別?

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

林振東覺得她死了反倒是一件好事,否則有這么一個老狐狸在,林振東想要掌控宋、宇坤、一零、洪株怎么可能??

當然,這事不急。

林振東祭拜完就和吳剛離開了。

他只是告訴一零他們:「過幾天我們再聊!」

雨越下越大。

宋率先頂不住了,她開口說道:「一零,回去吧,再這樣淋下去我們都得感冒。」

「你先回去吧,宇坤,你帶著洪株也回去吧,洪株不能淋雨太狠。」

一零疲憊的說道:「我想跟媽媽說說話。」

「好。」

宇坤輕輕點頭。

三人離開了。

只剩下了一零望著媽媽的墓碑神情復雜。

「媽媽,你是愛的我對吧。」

望著墓碑,一零喃喃自語道。

「她當然是愛你的。」

小宇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叔叔!」

一零轉身望著小宇並不意外的喊道。

「一零啊,你媽媽她是一個要強的人,她同樣是一個不喜歡解釋的人。」

小宇望著一零說道:「可是她最愛的是你,因為在這么多人中,只有你被她當作了孩子,你是她的孩子。」

「什么,可是那為什么…」

一零有些疑惑的說出了自己最想不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