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明白嗎?」
小宇苦笑著說道:「在唐人街要么就永遠是在黑暗之中沉淪,而且你媽媽是殺掉了她的媽媽上位的,她一開始其實是想你殺掉她上位,就這么輪回下去,可她前一段殺人殺的血流成河,為的是什么?為的就是中斷這個輪回。」
不管一零有沒有聽下去,小宇都說了自己想說的話。
他跟馬佑熙相識這么久了,他知道在當初馬佑熙可不是這樣的人,她同樣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小姑娘。
「唉,不改變就要死,這就是宿命,不過你媽媽想要中止這一場輪回,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一零啊,希望你永遠保持著一份善意。」
小宇輕輕拍了一下一零的肩膀離開了。
「媽媽,是這樣嗎?」
一零望著墓碑問道。
可惜的是無人回應。
……
「阿坤,媽媽走了,我們怎么辦??」
宋朝著宇坤問道。
「什么怎么辦?」
宇坤冰冷的說道。
「我們怎么辦啊,媽媽臨死的時候只跟一零說了話,對我們半點遺言都沒有交代。」
宋望著宇坤說道:「媽媽這20多年來的錢還有其它產業呢?這個事情只有一零知道,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的商量一下。」
「媽媽剛死,屍骨未寒,小卓還在逃,你竟然想著媽媽的財產??」
宇坤淡淡的望著宋:「你還是一零的姐姐,你讓我很…惡心!」
一句話讓宋面紅耳赤:「你說這什么意思?我當然想要…喂,你不要走…該死的…」
可惜的是宇坤直接徑自離開了,壓根就不再搭理宋。
顯然宋的行為讓宇坤很惡心。
現在的宇坤想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抓住小卓,把他拉到媽媽的墓碑前,讓他向媽媽認錯,然後殺了他。
其它的事情宇坤不想去想。
……
「我給你1000萬,你幫我把小卓找出來。」
林振東朝著吳剛說道。
「行,我盡量吧,不過夠嗆,小卓這個家伙本來反偵查能力就強,現在他說不定在哪里躲了起來,想要找他沒有那么容易的。」
吳剛苦笑道:「不過我會盡量的,但是東子,我不理解,那馬佑熙之前可是想殺你的,你干嘛幫她?」
「你不懂,我不是幫她,我是幫我自己。」
林振東微微搖頭說道。
「哦。」
吳剛似懂非懂的說道,反正他確實看不懂這林振東,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各種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當然,目前吳剛覺得林振東雖然不加入毒蛇幫,可是他們的關系還不錯。
這樣就挺好的。
其它的以後再說。
如今林振東給吳剛1000萬讓他幫忙做事,吳剛當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下來,不過怎么說林振東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因此,吳剛想要把事情盡可能的辦好,不僅僅是辦好,他還要辦利索。
可就像吳剛猜測的那般,小卓就仿佛老鼠一般再一次的消失不見了。
三天。
連續三天,小卓在唐人街完全的人間蒸發了。
「混蛋啊,這個小卓我懷疑他已經不在唐人街了。」
吳剛朝著林振東說道:「現在宇坤、一零他們都在瘋狂的找著小卓,但好像都沒有任何的收獲,我覺得他應該早就離開了吧。」
「他離開唐人街又能去哪里?」
林振東微微搖頭:「他在首爾的其它地方欠了不少的賭債,除非……」
說到這里林振東突然說道:「他有沒有可能偷渡到華夏?」
吳剛道:「那我再讓人查一下。」
……
其實林振東猜的沒錯,目前的小卓不僅僅在唐人街混不下去了,他甚至在整個韓國都混不下去了,畢竟小卓並不僅僅只是殺了一個人,他還欠了一堆債,那幫收賭債的可相當的窮凶極惡。
他自己一個人躲了幾天,然後准備找一條偷渡的漁船直接去華夏。
華夏延邊小卓有認識的人,到了那邊大不了從新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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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沒有干掉一零,不過有機會再干掉她。
夜晚,小卓來到了海邊,准備找漁船,可是突然間他嚇了一跳。
真的是想什么來什么。
一零竟然在這里等著他。
「小卓,為什么?為什么要殺媽媽??」
一零語氣平淡的望著小卓,眼神殺意濃烈。
「為什么殺她?因為她該殺。」
小卓一邊說一邊望著四周。
「你不用看了,就我一個人。」
一零淡淡的說道:「你自己跟我去媽媽的墳墓前道歉認錯,我可以考慮給你一個痛快。」
「哈哈哈。」
小卓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小的時候我能像捏死一只死狗一樣捏死你,你現在我同樣能,本來我還有些遺憾沒有殺掉你,沒有想到你竟然自己來了,那么你去死吧。」
說著小卓沖了上來。
砰!
砰!砰!
噗!噗!
一零出手挺快的,她拿著匕首把小卓的兩條腿都給捅傷了,不過一零的右臂上同樣挨了一刀。
「阿西巴……」
小卓現在有些後悔了,早知道不應該把那桿槍扔掉的,如果有槍的話,他早就一槍把一零給爆頭了。
「怎么?是不是老了,就這就沒有力氣了嗎?」
一零望著小卓說道:「你不是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我嗎?」
「阿西巴」
暴怒的小卓沖到了一零的面前,可惜的是被一零又劃了幾刀,然後一腳踹翻在地。
砰!砰!
一零坐在小卓的身上狠狠的一拳又一拳把他打的頭昏眼花。
五分鍾後,一零把小卓用繩子綁住扔進了後備箱里。
1個小時後,馬佑熙墓碑前。
「不要,不要,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一零,你放過我好不好?」
小卓感覺到害怕了,恐懼了,他哀求道:「我向你道歉,而且一零當初如果不是我把你交給了媽媽,你早餓死了。」
「呵呵,我謝謝你。」
一零語氣陰冷的說道:「我真的很感謝你,這20年來,我一直想著怎么報答你。」
「不要,不要,一零,你聽我說,我,我……」
「你放心,我不會這么便宜的殺了你的。」
一零淡淡的說道:「我會把你的血全部放干凈,我讓你體會死亡來臨是什么感覺。」
說話間,一零在小卓身上劃了幾刀:「慢慢來,我們有的是時間,你一點一點的向媽媽懺悔吧。」
「我有什么可懺悔的?你媽媽同樣是一個惡魔,我向她懺悔?呸,她讓多少個家庭流離失落,我是綁架了孩子,可是她呢?她就好到哪里去了嗎?」
「放了我,放了我,啊啊,你不得好死,你像你媽媽一樣不得好死。」
「你們混蛋,你們講不講理,我是殺了你媽媽,那是你媽媽自找的。」
「不要,不要,我知道錯了,我向你媽媽懺悔,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
隨著流血越來越多,小卓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了,他感覺到生命在失失,他望著墳墓上馬佑熙的笑臉突然回想起往事。
「小卓啊,你再這樣你早晚得死。」
「小卓啊,這個女孩比較特殊,她竟然沒有哭一聲,我覺得你早晚得死在她的手上。」
「知道這20年來為什么留著你不殺你嗎?」
……
此時小卓腦海里想起這一幕一幕的他終於明白了。
他終於明白馬佑熙最後的那翻話是什么意思了。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小卓嘴里一直嘟囔著這句話結束了他這罪惡的一聲。
「媽媽,你可以安息了,以後我不會再做那些事情了,從今以後我會為自己去活。」
一零望著墓碑說道。
15分鍾的時間足夠一零處理屍體了,她處理完了之後來到了10號儲物櫃。
當初她就是被遺棄在這里,然後被一個乞丐給撿到了,然後又被小卓綁架送給了媽媽。
望著10號儲物櫃的鑰匙,一零打開後發現這里邊有兩個文件包。
其中一個文件包是一個領養證明,領養關系馬佑熙就是她的媽媽,身份證上寫的名字叫做馬逸嶺,照片是之前宋幫她照的。
望著這份領養證明和身份證一零,也就是馬逸嶺終於痛哭了起來。
……
馬家照相館。
宋、洪株、宇坤三人都在。
「一零干什么啊,把我們都叫來她反倒不來。」
宋有些埋怨的說道:「這些天一零都見不著人,她到底在干什么。」
可惜她這話沒有人回應。
洪株不理她,宇坤不想理她。
「和你們說話真的就像跟牆頭說話一樣。」
宋有些憤怒「難道我們的關系就是成陌生人了嗎?」
咔嚓!
就在這時一零走了進來。
「宇坤,宋,洪株,這是你們的身份證……」
一零淡淡的說道:「這三張身份證是真的,是媽媽給你們留的,然後這里有三張銀行卡,每張卡里有10億,是媽媽給你們的,同時這是三把鑰匙,媽媽給你們准備的房子,不過並不在唐人街,在首爾的市中心,屬於繁華地區……」
「什么??10億???」
宋的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可是緊接著卻是涌出巨大的喜意:「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說嘛,媽媽怎么可能不給我們留著錢呢。」
「這些都是媽媽讓你給我們的??」
宇坤望著一零問道。
「是的,媽媽說希望你們可以開啟新的生活。」
一零神情不變的說道。
洪株卻並沒有看著卡,他朝著一零問道:「姐姐,是不是你要離開我們了??」
「恩,洪株你要按時吃葯,以後就你一個人了,要自己照顧好自己。」
一零朝著洪株說道。
「不,我不離開姐姐,我們是一家人,難道不應該在一起嗎?」
洪株搖頭說道。
「一零,你准備去哪里??」
宇坤關心的問道。
「我可能當一個廚師吧。」
一零想了想說道。
「我知道了,一零,你是不是想跟著林振東??」
宋突然說道:「林振東要在唐人街開一個飯店,所以你想跟著他?」
「是的。」
一零沒有否認:「我想跟著林振東學做飯。」
「真是的,有這么多錢竟然還要去學做飯,你……」
宋說到這里突然反應過來:「一零,媽媽這么多年不可能只掙這么點錢吧,你留了多少?」
「宋,你夠了。」
宇坤有些受不了:「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錢?」
「什么叫我眼里只有錢,我們都是媽媽的孩子,而且我和一零是親姐妹,我問問這個應該不多吧。」
宋略顯不滿的說道:「一零,你還有多少錢?」
「姐姐…」
一零望著宋突然喊道。
宋一愣:「啊?」
「我和朴錫賢的事是你告訴媽媽的吧。」
一零望著聲音平淡的問道。
宋一愣:「一零,你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告訴媽媽,我…行吧,是我告訴媽媽的,但是我是為你好啊,你跟朴錫賢在一起會害了我們這個家的。」
「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系了,就這樣吧。」
一零說完這句話站了起來直接離開了。
「喂,一零,一零你聽我說,一零……」
宋追了過去,可是一零完全的沒有再回頭。
「啊,什么啊,我們可是姐妹啊。」
宋有些憤怒的說道:「我是為了你好,你竟然要甩開我了。」
「從小到大如果不是一零護著你,你早死了,每一次你闖禍都是一零幫你,但你可曾幫過一零一次?」
宇坤淡淡的說道:「你的心里只有你…自己!」
丟下這句扎心的話,宇坤也離開了馬家照相館。
「宇坤,你等等我。」
洪株在後邊跟著跑了過去。
「走吧,都走吧,都走吧。」
宋把桌子上的茶杯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我自私,我懦弱,我膽小,都是我的錯,你們都沒錯,啊,啊,啊……」
夜幕下,馬家照相館傳出來宋猙獰的咆哮聲。
酒吧。
「這是你的女朋友??」
林振東望著吳剛說道:「你可以啊,才多久又談一個?」
「這個比那個好,我給她錢開了個酒吧,聲音倒不錯,最重要的是她聽話,溫柔。」
吳剛嘿嘿笑道:「男人嘛,家里有一個聽話的,外邊隨便找。」
「行吧,你這就是標准的渣男了。」
林振東搖頭說道:「來,敬你一杯。」
兩人喝了一杯,這個時候林振東的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來電顯示有些意外:「一零啊,怎么了?啊,我現在沒在店里,在店旁邊的酒吧,行,你過來吧。」
「怎么了??」
吳剛關心的問道。
林振東道:「一零給我打電話找我,一會兒過來。」
「東子,來,我敬你一杯。」
吳剛突然給林振東倒了一杯酒說道:「你太厲害了,這杯我敬你。」
「什么我就太厲害了??」
「一零啊,這可是個瘋子,你當初在智道的酒吧那么羞辱她,可她倒好現在對你死心踏地的樣子。」
吳剛想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滾,什么羞辱?什么死心塌地?」
林振東笑罵道:「我是一個好人,我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打女人。」
一句話讓吳剛想噴回去,可再一想林振東的性格他選擇了吞下去。
明白了。
吳剛眼珠一轉覺得自己懂了。
媽的。
一個瘋子。
一個神經病。
這不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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